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75)

作者:楼望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要上去看看吗?”见治鸟盯着那条小路,一副好奇的样子,时亭忍不住问道。

“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跟在治鸟身后,防止对方一个不小心向后摔倒,两人一前一后走上凉亭。亭子是这处小园子里视角最好的地方,能够将庭中一切尽数纳入眼中,从前时亭就很喜欢在这里赏景,旁边最好再有佳人独奏:“来为我弹首曲子吧。”

治鸟点点头,老板的要求当然要听,招招手,从侍卫那里接来自己的琴。这回不是琵琶了,他这几天正在学新曲子,用的是一把桐木琴,老师傅也是仗着他对什么乐器都留有印象,想教什么就教什么,相当随心所欲了。

摆好架势,治鸟坐在琴后,划出第一道音,没注意那些“闲杂人等”都已经离开,只剩他们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先单更一阵,过几天又是一条好汉!

第62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十)

——被他的声音包裹,只沦陷在有他的世界里。借着旁人的身体, 去体味他的一切, 始终未曾碰到的人。

苏冉打扮好自己, 刻意路过那些时亭最喜欢的地方,想向他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猝不及防看到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们在做他期待的事情。

时亭说不清自己现在是怎样的感觉,在梦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治鸟引导的, 所有感官追随着对方的行动。现在那个引导一切的却如同一张白纸, 等待被肆意涂画。

有些时候,时亭分不清哪些行为是他自己想要做的, 比如此时, 如同有什么声音告诉他:去拥抱治鸟。于是他就像个傀儡,乖乖听令,轻轻握住对方抚琴的手,听错愕中偏移的音符,再吻上他后颈。

天生的野性, 总喜欢叼住后颈, 像是什么动物之间默认的法则。

“您是在做什么呢?”治鸟看不到背后熟透的小草莓, 只觉得这个动作应该是极亲密时才能做的,突兀被这样对待,很奇怪。

相比讨厌或喜欢,治鸟的表现更像是一种探究,似乎一无所知般, 让时亭不可言说的愉悦继续向上攀升:“在表达对你的爱意。”

“那么,我要做什么吗?”午时的阳光洒到肩膀上,治鸟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对方拽开,下意识地要拉回去,却被反握双手,于唇边侍弄。

“不,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跟随他的举动就好,牵着手,将人转过来,正对自己,试探地落在唇上。

是最好看的唇色,轻咬之后更显秾丽,如同一汪清泉里坠入两滴朱红,渐渐氤氲开,蒙住他心与眼:“但是你可以,随便说些什么。”对他说什么都可以。

没有被拒绝的喜悦,像个窃贼一样,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触碰。不过仰仗着治鸟此时对一切都还不甚明了,抚摸各处,吻遍各处,纯粹又放浪。

听着耳边的声音因为自己一点点变得低沉,却如同自己获得莫大欢乐,由着夏风凭依发丝缠缚身躯。

“痒。”

他说。

于是愈发痒。

两人并不避讳,兴之所至,没什么好遮掩的,就在光天化日下,苏冉长的眼,自然是能够看到的。他恨自己早年帮人做工时,怎么没把眼睛累坏,以至于能够看得如此清晰。

王爷对他们所有人,都保持着“远观却不亵玩”的心思,府中不少人,都说王爷实在是当事柳下惠,是真正能够品鉴美色的人。却不想再怎么夸耀,那人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是根本把持不住的。

怎么会有“只远观”的话呢?

不过是不够爱。

苏冉就傻站在那里,亭上亭下,似乎也没有多远的距离。虽只能看到王爷的背后,却将另一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此生无法比拟的容颜,是人类不能够抵达的极致,是俗世诸念浮动,是欲生情。也是苏冉匆忙低下头来,蹲在地上躲着不敢再看。哪怕是闭上眼睛,那副身影却依旧在眼前一遍遍重现,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只怕自己再看下去,那些自以为的情深意切就比泡沫更脆弱,荒谬可笑。

先前的准备尽数化作狼狈,两颊羞红,连头都不敢回。即便如此,治鸟还是看到了他,从亲昵中醒来,似乎从未浸入,手臂抵在时亭胸前:“别,有人在看的。”以此止住继续在自己身上绵延的印痕。

得到的却不是治鸟想要的回应。

只觉得面前人似乎瞬间呆住了,治鸟也不明白为什么,却能够看出来对方不太高兴。而这份不高兴,似乎不是对着旁人去的,正是对着自己?

“为什么要我停下?”时亭喃喃自语,语气不像是在问,目光则是一直牢牢停留在治鸟身上的,似乎在认真地分辨些什么,“你应该继续下去。”那才是治鸟会做出来的事情,才不会留意他的嫉妒,只管继续去引诱下一个人,如此才不辜负惑人的皮囊。

倘若那个偷看的人,不可自抑地走上来,同他一起,时亭都不会觉得惊讶,甚至认为那才是理所当然。

可是治鸟居然会制止,竟与旁人无甚区别,那就很奇怪,与他梦中所见所感,完全不相符。

一腔热忱凉了半截,收拾好衣物,转身离去,站起身时看见了蹲在一边的苏冉,只是瞥了一眼,理都没有理。一番操作,治鸟实在是看不懂,只重新把外衣披好:“又求纯粹,又要轻佻,这人怎么这么麻烦。”

现在反而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被独自留在这里,重新抱起自己的琴,想了想,不如还是先离开回茶楼去?

可是茶楼又是时亭的,自己这算不算得罪了大老板,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留在茶楼。不可以的话,反正他上老师傅那里学艺,又不一定非得是楼里的乐师才行。

正想着,从草丛里站起来一个人,耳根还有些红未消下去,直直地冲着治鸟走过来:“你就是王爷新带回来的人?”离远了看到底朦胧些,靠近了,魅力并未削减,反而更盛,苏冉不太自然地别过脸。

心里却在想其他事情:他刚才不小心冲撞了两人,王爷却并没有追究他,那么是否意味着,眼前这人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能够威胁他们的存在?

苏冉承认自己嫉妒,却只承认自己是嫉妒治鸟绝色皮囊,得以俘获那人青睐。

“新带回来…”治鸟好奇地打量苏冉,听闻时亭有收集美色的癖好,府中人自然都是叫人眼前一亮,“差不多,我是茶楼的乐师,你知道,那是时亭名下的。”

“你竟然直呼王爷的名字?”这可是吓到苏冉了,哪怕他们平日再大胆,规矩也是要遵守的。

治鸟却一脸茫然:“他让我这么叫,不可以吗?”若不是苏冉看出来对方脸上毫无遮掩的疑惑,恐怕还以为是在跟自己示威,王爷是真得很宠爱他呀,这么重要的规矩,直接就抛掉了。

又联想到之前时亭匆匆离去,苏冉原本心里憋着的气似乎也都散掉了,看着治鸟,又像是看自己,大约又是一个被“梦中人”骗进来的,这么单纯又不知道掩饰,恐怕会吃亏。

不自觉就担任起教习工作:“本来是不可以的,尊卑有度,王爷毕竟是王爷。”随后又讲了许多,关于府中其他美人的,关于时亭的喜好,“我不知道王爷刚才为什么对你生气,可事情毕竟因我而起,不如去我那里小坐一会儿,一会儿我帮你打听打听王爷的心思?”

“那我今日可以在你这儿暂住吗?”治鸟把琴放在桌子上,掏出自己这几天赚到的银子,“这是我的付款!”

苏冉看他说要付钱时,竟然格外开心,自己似乎也被感染,忍不住笑起来:“付什么款,又不真是我的家。你先在这儿等我吧。”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找时亭。

有些意外,王爷的书房并没有看守,苏冉在门口唤了两声,没人应,也没人阻止,浓烈的探知欲驱使着他推开门扉,走了进去。

房间一侧,正悬挂着一幅画。

———

“你回来了?”苏冉回房时,治鸟正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练琴,倒不是有多勤奋,治鸟总觉得,自己弹琴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他与自己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最近的距离。

说不定多练练,就能够想起来呢?

“嗯。”苏冉看着治鸟,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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