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132)

作者:楼望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们能以力破法,世上却没有只要强大就能俘获情人的道理。

不然死在心魔劫上的,就不会那么多了。

而治鸟,偏偏就是心魔劫中一环。

动了心、乱了情,终于决定要“杀心证道”了,却发现这人的手段并非是凭着呼风唤雨的能力就杀得死的,恨得牙根痒痒、爱得如痴如狂,到了,才明白落在圈套里的只有自己。

两个人坐着赏景闲话,不知为何,偏偏有人看不惯。

一柄细剑眼见就要刺入治鸟胸膛,元邬折扇伸展,剑锋钉入扇骨三寸:“我这扇子可是托冶君做的,锻造废了十八年六月,光材料便找了足足三千小世界,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来人双目赤红,才听不进他的话,只指着治鸟破口大骂:“你这贱.货!要不是你,他早与我成亲,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死!”

都是修道者了,本也不在乎什么性别,心动了,就在一起,来者恐怕就是其中一个。

往日里,温柔乡在修真界,就是传说般梦见的存在,相当于凡俗眼里的聊斋,里面都是惑人美艳的“妖精”。外界虽褒贬不一,却心里都有个隐秘的愿望,若是能走进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他爱人便是受了这样的蛊惑,听人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温柔乡更能炼心炼情之地了。

凡是能从温柔乡平平安安出来的,渡心魔劫如同吃饭饮水,再无甚可怕之处。若能成长起来,一个个都成了现在修真界里跺个脚,旁人都要抖三抖的可怕存在。

他的爱人本也是个天才角色,听信谣言,非要去温柔乡中炼心,从此杳无音信。

只是宗门里属于他的那盏魂灯,灭了。

或许是他闹得动静太大,来往者一个个也留意到这边。

“文岳道人,我知您早年曾与这位有过一点儿关联,可今日是您踏入宗师级别的大日子,来往宾客甚多,为何非要将这位请来呢?”

“就是呀,来都来了,还不改了平时兴风作浪的狐媚性子,你看他穿的衣服,你看他坐姿,分明就是来勾引人来的。”

“您将这人请来,未免太不尊重我们。”

文岳本在里面授业,一点点讲解药方,算是为自己进阶积攒褔为,哪里知道就这一会儿功夫,外面便闹了起来。

出门一看,被千夫所指的,还是自己三上拜帖的恩人,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这位曾与我有恩,今日是我广邀朋友的筵席,如何不能请来?”

“您想请,我们能说什么,只不过在这里的正经人多,谁要跟个妓坐一块儿。”

治鸟也不在乎,随意旁人如何说,只转头同文岳打了声招呼:“你请的客人,的确不怎样。已经成了宗师,就该寻些宗师级别的朋友,伊山炼器宗师冶君、弗阳商道宗师商易,或我身边这位自诩艺道宗师的元邬,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冷不丁被治鸟点了名,元邬还有点没回过神,只等他说完话,才反应过来。

说完,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回身离去。

文岳甚至都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眼看元邬也点点头离去,才猛然发现自己今日,是惹了恩人不痛快了。

再去看自己这些客人们,如何都不顺眼。

挥手招来自家弟子,大大方方宣布,闭关所炼丹药,即刻送至温柔乡中,予人赔罪。

可怜这些客人,备好十八般武艺,礼品都奉上,却连闻个味儿的机会都没有,自然是有些不满了:“一个丹修,也敢这么猖狂?”

听了这话,文岳才明白,治鸟所言不假,他按照以前搞促销的经验请客人,无怪素质低劣。

谁说丹修就什么都干不了?

现在都什么时代,还有人把丹修的身份固定在只会闭关炼药,随意就能揉捏上。都已经是宗师,哪能如此简单?

法器一出,一股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嗅过的客人如同被控制一般,目光浑浑噩噩,少有几个清醒的,也知道这位新晋宗师是真生气了,也假装不清醒,伴着人群往外走。

不一会儿,门可罗雀。

文岳冷笑一声,笑那群人痴傻,竟不知温柔乡屹立如此之久却不倒,根源是什么。

第110章 世间空

“我还没跟你说完那个剑修。”坐上天轿, 元邬又忍不住同治鸟说话, “听说那个剑修被人追杀进死路,嘴里忽然念着些什么,旋身坠入迷雾海中, 再不见踪影。

有人说是死了,也有说,那迷雾海中有大能遗府, 原本大门敞开,那人一坠入海中, 门便关闭, 这是得了传承。”

“哦,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随口一说, 治鸟也就随便一听, 无非也是关于他的八卦而已。

“提醒你小心些呀,那第一宗不是好相与的, 大门派底子厚实。如今丢了宝器, 夺宝者在你那儿受了庇护, 如今逃出去, 又偶然得了机缘。你说他们要不要恨你?”元邬这话说得实诚, 也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个道理, 刚才文岳道人丹宴上,有几个闹事的,身上就穿着第一宗的服饰。

元邬在第一宗里有几个好友,却只是与人交好, 对各大门派内门杂务敬谢不敏。

东西在治鸟这儿,第一宗肯定不会来拿,不仅不拿,甚至连发封索求的信都不敢。座下弟子们人多口杂,有时候宗门师长也管不了。

“幸好你不往心上去。”

治鸟闭着眼睛养神:“我不是不往心里去,只是觉得,如今在丹宴上肝火大动、搬弄是非的,再过上几年,又能活下来几个呢?”没必要罢了。

两人谁都没在意。

只不过自从那日在文岳丹宴上闹出那种事后,治鸟就愈发懒得出门了:谁会闲的没事出去招骂?不论是是同人费口舌,还是听人碎嘴闲话,都无聊得很。

治鸟干脆将温柔乡半隐匿起来,非是诚心之人,不可寻得。

自那之后过了许久,来了最后一个世界,系统也不出来了。治鸟并不意外,从融合世界出来后,系统就已经不再是无形体,只靠意识沟通了。

它将自己送来这里,目的太鲜明。

可是治鸟这次,不想完成任务了。

毕竟,再过不久,那个剑修就要找上门来,不是为了报恩,是为了杀他。

谁叫他,撩拨了那人心神,却连人名字都记不下?

为了心中恨意,就能够屠戮第一宗满宗门的人。

迷雾海中,凶兽横行。

或许真是时亭福大命大,为了活命一股脑落入水中,竟意外与遗府产生共鸣。他爬起来,环顾四周,本该是空空荡荡,却在他目光落到其中一个房间时,一切都变了模样。

他看见房门另一边,坐着个男人,手中握着一柄宝剑。

男人刚出浴,身上披着素白浴袍,腰间随意系起来,长发上的水渍打湿浴袍,隐约透出底下的肌肤。

时亭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他也曾是第一宗弟子,不过遭人嫉妒,才落得此下场。天生灵脉被人看重,本以为平步青云,谁知道那第一宗宗主,竟然是个披着修道者外皮的魔头。他亲儿子,天生灵脉脆弱,收他为徒,不过是为了让他为人作嫁。

他本想同其他大能者诉说,却求告无门,无论谁都不愿相信他。

反而被诬陷盗窃宗门宝器。

实在有趣,那宝器有灵,若不是自己认主,他怎会带出来?

对第一宗的仇,他无论如何也要报,此恨不除,心魔难消。

这边是冥冥中注定的因果,时亭误入的遗府主人,一生修无情道,断情绝爱,铁石心肠。那房中景象,便是时亭修至大能,必须除去的心障。

一为心中所爱,一为心中所恨。

恨意好除,爱意难消。

———

要说这世上谁进出温柔乡最自由,那必然是元邬了。他每次来,心都诚,或许带着一壶朱果酿,或是带着修真界新出炉的八卦。

这一回,他两个都带着。

“第一宗没了。”一进治鸟的寝殿,他就忍不住咋呼起来,“我猜得果然没错,当年那个人,的确是进了大能遗府!”

“进就进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治鸟抢了他的朱果酿,掀开盖子,“你这酒越来越甜了。”

“你不是嗜甜?这壶是专门为你改良的,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了。”治鸟说不客气,那是真不客气,也不去找劳什子酒杯装样子,直接扬起酒壶就往嘴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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