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脸突然被拍了两下,似巴掌非巴掌。是贺荣川拍的,他立刻改口:“我说你弟操逼操爽了。”
贺天耀说:“操逼不一定爽,操/你爽。”他摸摸关祁前面,竟摸湿了手指,浪死这逼了。他说他要从正面操关祁。
可关祁下面塞着两根屌,靠自己哪转得过身。只能是贺天耀先退出去,他以贺荣川为轴,将自己翻过一百八十度。等贺天耀再挤进来,他几乎仰躺在贺荣川身上,两腿被掰得更开,真有些他在消息里和贺天耀逗的“把尿”的意味了。
只不过给他“把尿”的成了贺荣川。真疼弟弟啊,也不抽动,也不顶撞,完全只靠贺天耀动作的摩擦带来快感。三个人的耻毛纠蹭在一起。贺天耀一弹关祁竖直的阴/茎,说:“尿啊,不是说上次没尿够?”
“啊……啊……嗯……”关祁从没出过这么多的水,都连成溜儿了。他又瞥见贺荣川的手臂,就擎着他的膝窝,那汗毛怎么会这样性/感。
直到贺荣川送他回去的车上,他还在瞄那手臂,这时是把在方向盘上。他挺想问问贺荣川,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一出,真的只是因为“天耀想这么干”?但他没问出来。
贺荣川一路无言,搞得他对交流也渐失欲/望。这人怎么就操不熟呢?气氛简直和最开始那次口/交之后一模一样,就差贺荣川再掏钱出来。关祁想,这种淡漠大概会延续到他离开吧,拿足了薪水离开。
倒也不错,谁都不需要记得谁;记得那爽就够了,谁给的不重要,想要了再去找人就是。看吧,这就是不恋爱、不和谁固定的好处。只要那感觉、那滋味,却不要任何一个人。人哪有滋味可靠?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在这堪称寂静的车里,这一震尤其响。关祁摸出手机,是贺炤发来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关祁:【快了,有事?】
贺炤:【不是你和我定的今天吗??】
关祁:【定什么了?】关祁是真没搭上弦。
贺炤用卡通表情瞪大眼:【你逗我玩?!】
关祁觑一眼贺荣川,反应过来了,回说:【你不好好约会去,缠我干什么?】
贺炤只顾自己,已经猴急了:【趁着家里没人,你快点儿!!!】
关祁没有再给他回复,故意和贺荣川说:“你大侄子今天真好学,这就开始催我了。”
贺荣川在离家几站地的地铁口把关祁放下了,不用言明关祁就明白,他不希望贺炤看到他和关祁有任何私下的接触。
第31章
关祁比在地铁上告诉贺炤的时间晚到家十分钟。贺炤守在自己房间的窗口前望眼欲穿,一看见关祁,他立马就拉窗帘;他甚至跑到楼梯口守株待兔,连个歇脚的工夫都不留给关祁,扯上人就往屋里带。
屋里没有开灯,下午的太阳在窗帘上一过筛,筛出了夕阳的色调。贺炤锁上门,二话没说,把关祁一推一转再一搂,两手已从后面摸上关祁的裤门襟。
他总是这样,让关祁的屁股冲着他,是一种下意识,就像他总是更倾向于关注关祁身上那些女生也会有的细节。比如这时,他兴冲冲吸一口气说:“你好香。”
关祁不介意这些,是直是弯毕竟天生;关祁只是无语,这孩子要疯吧,也太肆无忌惮了。
“你干吗?”
关祁的裤子不好扒,贺炤费半天劲也没解开他的裤扣,心里着急,从肩膀上探过脸去,在关祁的耳朵边叨叨催:“你自己也解啊!”他这样真有一种亲热的感觉了。
关祁不紧不慢,问他今天的约会怎么样。
“我哪约会了,好多同学呢。”
“那里面也有你的心上人吧,怎么没和人多待一会儿?”
“我倒想了。”
“噢,没约上啊?不是都自信了吗?”关祁笑得有些揭短。
贺炤可顾不上,只想让他快一点:“别嘚啵了,有话操上再说。”
还是关祁自己解开裤子,褪了下去。他里面没穿内裤,早上出门时的那条已经要不得了,他只好挂空挡回来。他转过身面对贺炤,T恤下摆掩得那地方半露半不露,他没有硬,射过两次了,他现在格外经撩。
他一根手指抵在贺炤胸口上,把贺炤推开半米。这个距离他看清楚贺炤了,裤子解得比他还快,阴/茎直挺挺竖在那里,跃跃地准备上阵。
“哎,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关祁下巴扬扬,似笑非笑,“让妹子勾起来馋虫,拿我解馋?我告诉你,代餐解不了馋,顶多充饥。”
贺炤愣愣地,似乎在脑子里咀嚼他刚说的话,然后结论来了:“你吃醋啊?你是吃醋吗?”
这孩子想什么呢?还真是自信了。
“是吃醋了,怎么办?”关祁笑笑地。
已经是明逗了,贺炤竟辨不出,五官真蹙起一股难色,问关祁:“你想我怎么办?”
“我想你这根屌只属于我。”
这话吓到贺炤了,因为他有一个捂裆的动作,虽然不明显,但关祁的手指尖触不到他了。
“不行吗?干吗躲我?”关祁逼上去,一边逼一边把裤子踩掉,“你不是挺喜欢操我?”
退无可退,贺炤噗通坐到床上,关祁跨上去,拿自己那处蹭他那处。
“操不操?”关祁把邀请吹进他的耳朵,他瞬间从腮帮子到脖颈窜起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扎起来了,然而裆间的那根东西始终硬邦邦。
已不需要润滑,关祁早被开拓彻底,他抹了些口水就直接开始了“霸占”。
贺炤对这样的“霸占”无心反抗,喘着粗气还以为自己在霸占关祁。他故意等啪出了明显的水声才提醒关祁:“我没戴套。”
“便宜你一次。”关祁第一次给人这种便宜。
真被贺炤当成便宜了,两手使劲拖住关祁的屁股,从下往上猛顶。他说:“你吃哪门子醋啊,你看我就不吃醋。你刚跟人干过吧,我懂,要不你能这么痛快就吃进去?”
“你知道我跟谁干的?”
“我哪知道。”他语气分明是:我才不关心,爱谁谁。
没一会儿,他把关祁压到身下去了。关祁像个面捏的娃娃,他怎么揉搓,关祁怎么随着他走,他感到新奇又纳闷:“你今儿怎么这么软?”
“你不就喜欢软妹子。”关祁捏着嗓子哼了几声,贺炤干得更猛了。他最后就射在关祁体内,关祁没有计较。
关祁情绪上被另一种感受占据了:突如其来,他感到一阵乏味。是怎么了,难道今天做得太多?可他过去也有过一天约两拨的经历啊。难道他真吃醋了?
他是吃醋了。但不是情感惹他吃醋,是另一种更关乎自身骄傲的东西。
他怎么可能吃贺炤的醋呢,他又不在乎贺炤。贺炤也不在乎他。但他们之间并不是一种对等的、约炮似的谁也不在乎谁。贺炤是直的,心里装着一个眼下还够不着的女生,因此贺炤对他的不在乎压根就不需要过脑子。换句话说,贺炤是不自知的。
贺炤不自知,而关祁自知,意识到这一点,关祁就不舒畅了。
这种不舒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他话少了,对贺炤摆出一副老师的脸。其实他没有生贺炤的气或者讨厌贺炤,但贺炤总以为是自己惹了他不快,以为他真的吃醋了。贺炤在这方面极度缺乏见识和定力,关祁一个沉默就够他自我反省,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拿关祁充饥的行为不够义气,因此不自觉就有些赔笑脸。
关祁几次想解释,又懒得解释。晚饭后,他躺在自己屋的床上刷着手机日历,算算他还要在这地方待多久。怎么也没想到,他接到贺荣川的电话。贺荣川约他出去。怎么,食髓知味了?
就当换心情,关祁赴了约。还是在上次的地铁站口,他上了贺荣川的车。
但一上车他就发现气氛不对,贺荣川可不像动欲。无妨,正好他不用担心屁股用过度了。他问贺荣川找他干什么,贺荣川说有话和他说。
“那说啊。”
“换个地方。”
这一换就去了贺荣川的家。其实不是,关祁起先以为是,后来直觉不是,应该是贺天耀说过的大学时专和炮友厮混的那处房子,看起来无人常住,缺乏人气。
“什么话非在这里说?”关祁左看右看,脑子里迅速转着弯。
“到暑假结束你就住在这儿吧。”贺荣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