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啊。”贺天耀故意歪曲那个字,“就是留给你的。”
还演上瘾了,真入戏。关祁说:“你这自信是遗传的吗?姓贺的专属。”
“你说谁呢?”
关祁听出他这几个字的潜台词:我没在的这几天你真把自己闲着呢?恐怕没有吧。
有没有关祁也不想告诉他。关祁答应了贺成砚不把那个晚上的事告诉任何人。其实也不是答应,是事后贺成砚对关祁说,他知道贺天耀是gay,也猜出关祁能这么大胆子勾搭他,估计已经和贺天耀上过床了。他当时用“有过一腿”这个词,让关祁有些想笑。关祁问他怎么知道的,贺天耀说家里除了大哥没人知道。贺成砚说看出这个并不难,他不是也看出关祁了?又说既然贺天耀没有主动告诉他,就说明这件事和他无关,在贺天耀眼里,他不需要知道这件事,他当然就装不知道。他这话给关祁的感觉是:我的事也不需要贺家其他人知道,所以你也应该学会闭嘴。
至于贺炤,从根上就不是关祁招的,凭什么往他头上算?关祁对着电话里的贺天耀打了个哈哈,说:“还能有谁,你真以为我那么缺操?当然说你啊。等了这么多天,还得求你?”
“求不用。”贺天耀一笑,“就把你那骚劲儿拿出来,我自愿上钩。”
第二天一白天关祁都心猿意马,给贺炤补课讲卷子的空当总惦记晚上的约会。晚饭时他听见楼下有车响,以为贺天耀等不及跑来接他了,没想到进门的是贺荣川。
第18章
一看见大伯,贺炤没来由地紧张。事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又干了什么值得挨批听训的事,他的紧张完全是下意识的。下意识比有意识恐怖多了,因为你想不出理由。没有理由就没有准备,这招儿怎么接?
直到闹明白贺荣川不是冲他,是给老爷子送药来的,贺炤的心仍有些扑腾腾。他直觉他还是那个捎带脚的,绕不过去。关祁说他想多了,他说:“不信就看。”
果然,他拉着关祁刚躲回房间没一会儿,贺荣川上楼来了。倒是没说什么,先环顾了房间一圈,关祁马上明白自己该出去了:在不需要他服务的时候,贺荣川的眼里是没有他的。无所谓,反正关祁对这叔侄俩接下来的谈话不感兴趣,正好收拾收拾出门赴约。他已和贺天耀约好了,进门就干,不在洗澡上耽误工夫。
等他一身香喷喷地从浴室出来,贺荣川居然还没走;更居然的是,他和关祁一道走,主动问关祁准备去哪儿,他送他。
怎么,又想哥俩一起来?关祁坐上车瞄一瞄他,觉得气氛不像。那是怎么了这么热心,有事说?什么事?觑着他正打方向盘的手,关祁心里忽然虚了一下,不会是关于贺炤吧?这叔侄俩刚才说什么了?贺炤那个没心眼的大嘴巴……关祁一声不响地警惕起来。
却是半天沉默,贺荣川没有提审他。看来不是把他和贺炤分开谈话好看看口供对不对得上。关祁松一口气,同时有点无奈地笑:“说点什么?这么安静好别扭。”
“贺炤最近精力集中吗?”贺荣川问。
好吧,还是贺炤。关祁又抽一口气,说:“他确实需要伴儿,他一个人就走神,得有人看着他。他其实很了解自己。”
“那你就好好陪着他。”很意外,贺荣川用了“陪”这个字。
关祁笑言:“也许他更希望是个女生陪。”
“我不希望他这个年纪谈恋爱,他还把握不了自己……”
关祁总觉得他这话卡了一半,但他就停在这儿不往下了。也许真像贺天耀说得那样,他太在乎这个侄子了。贺天耀说,贺炤的父亲就是在贺炤这个年纪开始了一段恋爱,在刚进大学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弄出了贺炤。结果呢?
“不给他空闲胡思乱想,我给他留了作业才出来。”
“最好能天天看着他,薪水可以涨。”贺荣川这时才想起问关祁具体去哪儿。
关祁报了一个地址给他,详细到门牌号码。贺荣川听完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说:你把贺炤一个人仍下写作业就是为了跑出来打/炮?你就这么饥渴?显然他知道这地址是贺天耀的家。关祁险些以为他要掉头把自己送回去,那就太过分了,什么工作还没有休息的权利?对贺炤他已经够负责了。再说,炮是一个人就能打的吗?他怎么不去埋怨他那个同样饥渴的弟弟。
接下去,两个人都静了。关祁不时扫一眼贺荣川的表情,从那张无波无澜的脸上他读不出任何情绪,似乎也没有埋怨。关祁的心里不知怎么又有些痒痒的,想起那天给贺炤撸,某个瞬间他联想到眼前这个人。
“唉,要不要再来一次?”关祁问,“上次你给的红包太多了。”
贺荣川没反应,像没听见一样。车子驶过两个路口,他突然说:“拿我过前戏?”
关祁心里那点痒马上从头窜到脚掌心。贺荣川怎么这么懂,把给前一个的口/交当成待会儿被另一个操的前戏,想想都浑身来劲。
“我想舔你。想先吃你的。”关祁手贴过去了。贺荣川这个年纪,定力真足,随便摸两下根本不影响他开车。
不久,车被停到了贺天耀家的地下停车场。这兄弟俩还真是不见外,贺荣川的车牌可以随意出入小区,连停车位都有固定的,关祁看到他车旁边正停着贺天耀的车。这下子戏更真了。
“男的舔和女的舔有区别吗?哪个爽?”两人已挪到车后排,关祁夹在贺荣川两腿中间,一边勾他出声一边用鼻尖在他饱满的龟/头上打着圈蹭。
贺荣川垂着眼皮,对关祁半看不看,说:“我不找女人。”
“我记得你只说不操男的。”
“我也不操女的。”
关祁诧异了,问他什么意思。他说:“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你不过性生活?”关祁抬头停顿一下,很快被贺荣川压了回去。
“你要说操人才算性生活,我确实很多年没有性生活了。”
听到这话时,关祁的喉咙口感到一阵猛烈的刺激。贺荣川抓着他的头发几乎把他的脸按到了底。口水不受控制地淌下来,关祁眼睛都泛花了。
“天耀的朋友不少,都和你差不多,很主动。”
难怪这么好上钩。就是说,他以这种方式满足需求的对象都是贺天耀的炮友。贺天耀给他大哥拉皮条吗?这哥俩就这么不分你我?可是他为什么要找男的呢,他又不是gay。
缓几口气,关祁重新占据主动。他没有再问什么,什么事问多了都没意思,何况他一走神,贺荣川就让他:“别说话。”
说到第三次别说话,贺荣川又加了一句:“拍几张照片可以吗?用你的手机也行。”
这让关祁非常意外也戒备:“要干吗?”
“发给天耀。”
今晚越来越带劲了。关祁很爽快地应下来。下车时他没有对贺荣川说再见,只挥了挥手。他的嘴还被占着呢,开不了口,他故意没把贺荣川射到他嘴里的精/液咽下去。从车上顺了一瓶水,他找到一个角落,东西一吐,转手就抹到内裤里。
要玩就玩畅快了,就去逗逗那个拉皮条的。
第19章
“拉皮条”的只穿了一条内裤就来开了门,裆间胀鼓充实的一团,勃勃欲出。看来刚才那出前戏不单让关祁过了一把嘴瘾,也让贺天耀从照片里饱足了眼瘾。
关祁二话没说就吻上他,然而只占了两秒上风,又被他以成倍的热情压了回来。舌头尤其热情,在关祁的嘴里简直搅出了浪。
关祁岂能任他搅?关祁浪起来可是从头到脚,他一边和贺天耀腻着,一边趁空脱了上衣,裤子一解、一褪,磕磕绊绊地往脚底下踩。整个家只开了暖色的灯,把一对缠抱正酣的影子投在墙上。
一个问:“尝什么呢?”
一个回:“他射你嘴里了?”
“你嫌?”关祁下意识眯起眼。
听贺天耀说:“嫌。”这一声不像逗乐,真嫌似的,但他的姿态还是把关祁环在怀里。
关祁装模作样地躲远开,又装模作样地拿手捂了一下嘴:“那你还亲?”
“我自找。我就喜欢这么找刺激。”
“谁刺激你了?”关祁把嘴捂得更紧,眼睛从上到下地刮量贺天耀,“刺激你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