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嫁海归/六零之公派丈夫(295)

邓昆仑勉强点了点头,但始终觉得,孩子一生下来就放到农村,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哪怕在梦里,苏樱桃也没怀过孕,没有关于怀孕的知识可以供她参考,当务之急,明天去一趟秦州市人民医院,赶紧检查一下身体,最好这一回她的身体也是谎报军情吧。

第二天一早,苏樱桃就得亲自去趟秦州,给罗老买火车票,送行,送他上首都,同时也去医院里检查一下身体。

因为是周末,她也特地带着珍妮和汤姆俩,一起送罗老。

“您一路上注意身体,多加小心。”苏樱桃说着,把自己从百货商店买的饼干和奶粉,麦乳精,一路过时间的花生米全递给了罗老。

罗老自打密林农场之后,因为自己的身份,几乎从不跟任何人交流,也不跟任何人多做谈话。

像他这种年纪的老人,经历了太多沧桑,也比别人看的更深,更高,更远。

虽说廉颇老矣,但这个国家正是他们这一代人用鲜血的代价换来的,也清楚的知道目前国家所面临的问题是什么,这趟回首都,当然要不计一切代价,为自己平反,同时,也要给国家谋一个真正适合它的生路。

所以他心里很着急,也迫切的希望火车快点来,能让他快点上首都。

但是望着自己那个头发褐黄,圆嘟嘟的胖孙子,就难免要不舍,要多看几眼。

站台上,汤姆没心没肺的,正在看火车站那些悄悄用苹果、梨、水果糖、大白兔不停的勾引着他的倒爷们,口水直流。

突然,他又看见褚岩在火车站上,于是又去看褚岩了。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亲爷爷就要离开。

直到苏樱桃揪着耳朵让他往火车窗户里看,他才没心没肺的喊了一声:“爷爷再见。”

这一声再见一点营养都没有。

而且看火车一开,转身就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那不是你自己给自己认来的爷爷,你就能不能好好给他说个再见?”苏樱桃追在后面问。

汤姆撇了撇嘴:“但他不是已经走了吗?婶婶,你看,褚岩在那儿呢!”

苏樱桃望过去,还真的看见褚岩在一趟列车旁站着。

就在苏樱桃看过去的时候,从列车上走下来个人,大概四十多出头,个头不高,身材很结实,这人苏樱桃认识,他是褚岩的大哥褚武。

他还带着几个穿着蓝色新式制度的列车员,一下车,就把褚岩给团团围住了。

苏樱桃于是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就见那几个列车员突然伸手,几个人联手把褚岩压到了墙上,然后褚武抬起脚,对着褚岩的屁股,用自己穿着皮鞋的脚,直角九十度的,连着踢了好几大脚。

褚武原来也当过兵,转业后在铁道部工作,这些列车员应该是他的手下。他闷闷踢了弟弟几脚,然后又上车,趁着车开,转身走了。

“婶婶,我看褚岩好像很疼的样子。”汤姆惦起脚看了会儿,嘟起嘴巴说。

苏樱桃较忙说:“不要管他,咱们走。”

博士昨天晚上跟苏樱桃提过一些褚岩从首都带回来的消息。

总之就是,上层的斗争也特别厉害,而褚岩,惨喽。

因为他把录音带供出去,就等于和他们家族整个儿的决裂了。

他爸倒没什么,老爷子人还算正派,但他大哥,自己包菊的几个哥哥弟弟,原本从小就爱打褚岩的。

在苏樱桃梦里,褚武在铁道部工作干的怎么样,但毕竟铁道部是七八十年代效益最好的单位,作为领导,褚武牛逼哄哄了至少二十年。

现在褚岩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褚武不狠狠收拾他才怪。

不过用博士的话说,至少目前,苏樱桃完全不必担心自己被整,因为现在有妇联的邓主席,邓妈妈给她撑腰,是她的娘家人,至少在上层,就等于有人保护她了。

但只要第一夫人一天不倒台,苏樱桃在第一夫人那儿可算是挂上号了。

而包菊也不可能忘了她。

这可怎么办?

难道真的寄希望于,博士能让革命早点结束?

经历过梦里的苏樱桃,觉得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且不说这个,苏樱桃才要出火车站,突然觉得衣服兜里悉悉祟祟好像进了一只老鼠,她伸手猛的一抓,顺着回头一看,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在摸她的钱夹子。

就在同时,这孩子一头撞了过来,抓过她的钱夹子,转身就跑。

苏樱桃还没来得及喊出口,褚岩已经一阵风似的朝着那孩子追过去了。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他边追边喊着。

因为苏樱桃并没喊,汤姆和珍妮后知后觉,还没发现苏樱桃丢了钱夹,都觉得褚岩一瘸一拐,跑的样子特别可笑。

“褚叔叔跑的好奇怪啊,就像只兔子一样,一蹦一蹦的。”珍妮说。

汤姆摇头说:“不像兔子,我觉得他像袋鼠,你在动物园里见过袋鼠吗,他们跑起来,就是褚叔叔那样!”

两孩子整说着,突然就见褚岩突然往前一扑,把个孩子扑倒在了地上。

“妈的,小小年纪不学好,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他爬了起来,一瘸一拐,揪起那个小家伙的耳朵,朝着苏樱桃走过来了。

第165章 优生优育

“小苏同志, 我常听人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才怀上,就傻成这样了?”褚岩逮着个孩子, 一把搡到苏樱桃面前:“他偷了你的钱夹, 你没看见?”

“婶婶, 这是个小偷呀,那是你的钱夹。”汤姆也惊呼了一声,把钱夹抢了过来。

而且他小拳头一捏, 就朝着这个小家伙一拳捣过去了:“王八蛋,坏孩子,我叫你偷我婶婶的钱夹。”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苏樱桃看那孩子不大,顶多八九岁, 而且看眉目挺眼熟的, 于是问。

这孩子给汤姆捣了一闷拳头, 咬着牙不说话。

“说呀, 小偷,我可告诉你,我有个伯伯在公安局是局长, 走, 我现在就要逮你去坐牢。”汤姆义愤填膺的说。

他曾经被误认为拿了kate的钱夹,整个秦州的公安出动,找那个钱夹, 逮犯人,汤姆把偷钱夹, 可是当成很严重的事情来看待的。

“滚吧你,我今年顶多才9岁,公安才不收我呢, 说不定去了还得管我一顿饭。”这孩子极为轻蔑的看了汤姆一眼:“也就你这种三四岁的小屁孩儿才会被公安吓到。”

汤姆往后退了两步:“你…你…。”突然被人说是三岁小孩子,汤姆努力的踮起了自己的脚。

“行了行了,邓长城,不要搞的吹胡子瞪眼的,让这孩子滚,走吧,我得搭你们的车,一起回秦工。”褚岩趁着苏樱桃不注意,轻轻揉了揉屁股,又拍了拍那个小贼的屁股,不经意的给他兜里塞了一张贰元的人民币,然后说。

事情也是真够巧的,苏樱桃看了那个孩子半天,突然想起来自己在那儿见过那个孩子了。那孩子应该叫金有,父母都是真正的黑五类,早就给斗死了。他在将来,是褚岩忠心不二的小弟,也是将来会口口声声喊她叫大嫂的,应该要死在中缅甸边境上。

将来的□□,现在就是火车站里的小扒手。

社会不论在任何年代,任何情况下,都是有着固化的阶层的。

这种孩子,一辈子没条件读书,小时候在火站车偷,长大了在边境上偷,偷到死也就完了。

“走吧。”苏樱桃看了看褚岩那一歪一扭的屁股,于是说。

在她梦里,他率着一帮子□□,在秦州也算耀武扬威,但到了首都,在他哥褚武,他几个一直混军界的舅舅面前,屁也不是。

现在看来,也是这样。

上了车,汤姆因为苏樱桃和褚岩俩平白无故放了个小偷,特别的不高兴,小嘴巴一厥,跟谁也不说话。

褚岩坐在后面,倒是不停的问苏樱桃,有没有检查身休,到底有没有怀上,啥时候才能生出来。

“又不是你的,你管得可真多。”苏樱桃忍不住就骂了一句。

褚岩倒是从小给包菊骂惯的,嗨嗨一笑:“小心点你的肚子吧,全国人民可都指望着你的肚子呢,可着劲儿骄傲吧,但也千万小心,你这孩子要丢了,邓昆仑的花招,可就没处耍了。”

“哟,你咋不说全国人民都指着我呢?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孩子丢了,放你妈的狗臭屁。”苏樱桃觉得褚岩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而且她怀孕了,还是意外怀孕,一提起这事儿来就火大,一路上见坑就钻,见石头就蹦,把本身屁股就在疼的褚岩,一路差点没给疼的升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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