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94)

作者:黑糖鹿丸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想不到除了风景秀丽之外,别的一概没有,别人提起这处,不过就是“晏贵妃的陵寝”,与“晏卿的家”表意如出一辙,除了它本身是个住处之外,没有被赋予任何多余的意义。

晏卿,便是这素未谋面的婆婆本名了。

许流深脑中突然闪现个念头,刚才跪拜时紧张,除了瞧见贵妃名讳没在意别的,现在想起来有些问题,那牌位上写的是什么来着?

不是年代谥号,也没体现贵妃身份,只不过是寥寥几个字。

爱妻晏卿之位。

谁立的,一目了然。

这个发现叫她心里一沉,竟有点心酸。

脖子上一热,男人出来把手放在她后颈上,“想什么呢?”

她回身眼神压抑的看着他,“我在想,你父皇其实可能很爱你母妃。”

“咱父皇,咱母妃。”他纠正道。

“嗯对,我口误。”许流深承认。

叶枢不怒反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不可能费了那么大劲将母妃葬入皇陵,却偏挑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

“这地方看似简陋,其实贵在真实,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没有丁点宫中用度的痕迹,就连鱼都是小河里随处可见的,若是换条锦鲤进去,反倒破坏了整个景致,显得不和谐了。”

叶枢含情望着她口若悬河,既不说对错,也没插话打断。

“你说母妃不喜富丽堂皇,你说父皇不修地宫是迎合她的喜好,可是我总觉得,”她偷偷打量他一眼,“我总觉得,父皇根本是在用这种方式弥补母妃,远离皇室那一片陵寝,是不想叫那些人那些事再扰了她的清梦,既想放她自由,又不舍远离,于是将她安置在皇陵之中最远的这里,大概是他唯一的折中办法,也是他最大的妥协和退让……吧。”

她说到最后觉得有点底虚,这是在□□裸的妄议天子。

“你说的对,父皇真的很爱她。”叶枢低沉的声音响起。

“母妃是父皇南下私访时结识的女子,最初父皇没有表露身份,后来珠胎暗结了,就被一道圣旨带回宫,直接封了贵妃。”

叶枢撇撇嘴,暗指他自己就是那个“珠胎”。

全天下的人都觉得贵妃是撞了大运飞上枝头,可只有皇上知道,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进宫,不然也用不着用圣旨和她腹中胎儿软硬兼施带她回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是皇子公主里最小的吗?”

“因为自从母妃入宫,父皇便不再想叫母妃之外的任何人生下他的子嗣,可他是皇上,为了稳固后妃身后的势力,他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在宠幸别的妃子之后,冷冷的赐一碗避子汤给她们。”

许流深呆立原地,我可去你爹的吧……

“我小时候不懂,觉得父皇对我们母子特别好,要什么给什么,我欺负别人他只训斥两句,别人欺负了我,他光是神色就已经骇人至极,不等他开口就主动去领罚了。后宫中连皇后见了母亲也不敢给脸色,可母亲还是不开心。”

“直到我十岁那年她意外薨逝,父皇颓丧了大半年,后来带我来了这里,我还当是他刻薄母妃,连像样的陵墓都不替她修一个。”叶枢想起少时气盛荒唐,自嘲笑笑。

“他也不解释,只是下旨这园子除了他和我、以及指定的一个老嬷嬷每日洒扫之外,谁都不许进来,如有私闯,格杀勿论。”

许流深眼框不知不觉的红了,他拇指轻轻在她眼角捻了下,声音如常。

“他得闲时便会来这里转转,有时会带上我在这里住一夜,温一壶酒,亲手炒两个菜,我那时觉得这里太荒凉,对他诸多抱怨,他在一次醉酒后似乎看见了母妃的幻象,才吐了真言。”叶枢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他还记得那日被酒壶掉落地上的脆响吵醒,父皇醉眼迷朦的望着虚空,像在对所爱之人亲昵耳语。

“卿卿,你来了。”

“你看看这里,可还满意?”

“你最想过的就是这样出世清幽的日子,可惜至你走后,我才只能给你想要的生活,抱、抱歉。”

他哽着喉咙,每一个字都说的晦涩至极。

“我一生荣光无数威名远扬,最挫败的……当属强带你回来,却没能叫你欢喜。”

“为了江山社稷稳住权臣,我可以偏爱,却不能独宠,始终不能只做你一个人的夫君。”

“换做是我,也会恨我自己……”

“我用一道圣旨和十年荣宠困住你,现在你终于自由,却叫我日日想起就意难平,夜夜梦你却空欢喜。卿卿,还是你心狠,用死给了我最大的报复……”

年幼的小皇子惊讶的发现,那个威严果敢手段犀利的父皇早已泪流满面。

叶枢说完低头,胸前拱着一颗毛茸茸热烘烘的小脑袋,手臂在他腰上抱得牢牢的。

他捏捏眼角,揉了把她的发顶闷声道,“我没事,触景伤情了。”

许流深其实完全没走脑子,看他风流不羁过,看他正襟危坐过,却从未看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说过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心头一疼,便抱了上去。

狗男人再狗,她还是心疼。

“其实母妃是解脱了,”她抬头起来,声音沉闷,“留在宫中郁郁寡欢,得不到又走不了,才是最虐心的。”

她没见过晏卿,却好像能想见她当时的心境,十年如一日被糖一口刀一口耗得油尽灯枯,仿佛一眼看到自己的未来。

走,必须得走。

叶枢看胸前衣襟上湿了一片,柔声问:“哭了?还是鼻涕?”

许流深破涕为笑,摇摇头,“听得有些感同身受。”

他闻言眸色一沉,淡淡道:“不会的。”

许流深没听出他憋着话,弱弱开口:“我能问问母妃到底是因何……”

她想问晏贵妃到底怎么横死的,却被突然出现的同辛打断了话。

同辛只在树上朝叶枢比了个手势,他拍拍她的头,“母妃的事,我以后再跟你细说,现在咱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怎么了?”

“找到李婶了。”

李婶人一出现,即刻被蛰伏在角落里的暗卫发现了,叶枢吩咐直接将人押到宰相府,这边也与许流深动身下山。

许流深心急起来一路小跑,跑累了缓步喘着粗气,叶枢轻哂一声,“马甲线?”

不等她回答便从后将人凌空抱起,一句“抱紧”话落,飞身上树,在林中蜻蜓点水般的游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山脚下马车处。

许流深紧紧勾着他的脖子盘在他身上,埋首在他胸前紧闭双眼。

这狗男人还会轻功?

无保护人体威亚,可特么太……刺激了。

“好了到了。”

“没事了,乖啊。”

直到被他抱上马车哄了几句,她才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来,凝眉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叶枢,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同辛知道,我不知道的?”

他瞧着怀中人小脸煞白,在她发侧亲了亲安抚道:“我的太子妃怎的越来越能吃醋了?连同辛你都要比一比?”

她心虚的别开眼,好像最近是更在意这些了,真不是好信号。

“找个时间我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的,同辛知道的你都会知道,他不知道的那些,我也让你知道。”

“只有你知道,好不好?”

他也偏头凑到她面前,笑得一脸蔫坏。

许流深无语的闭了闭眼。

你好骚啊。

……

李婶心灰意冷的坐在那里,双目无神看着脚尖,近来应该是过得不好,又加上刚刚哭过,显得那张枯槁的面容更加没有生气。

她是听闻了祈福大会上有城内外失散孤儿的消息可供寻亲,才冒险去的奉国寺。

换了不起眼的衣衫,一路战战兢兢闷头上山,以为比肩接踵的朝拜香客足以掩饰她的存在,不想垂头走着,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双官靴。

她心知完了。

入了相府头一件事便是倚老卖老的撒泼,扬言要撞墙,非要看一眼那孤儿信息中有没有她的小孙子。

叶枢也不燥,叫人去拿了名录来,她满怀期待的翻开,最后万念俱灰的阖上。

一向沉稳的许知守头一个按捺不住,将端起后一口没喝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

“李氏,你是府中老人了,照料过相府三代人,我什么脾气你再了解不过了,就不要兜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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