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就叫啊!(65)

说着苏郭仪抬手将被子往上一拉,把两人完全裹进里面,慌乱中辛原手机也不知扔哪去了,被子将两人隔在一个紧窄的空间里,黑黑的,热热的,彼此的气息都能扑到对方的皮肤上,又湿又烫,辛原一下就慌了神,心口砰砰直跳。

“你干嘛呀?太闷了!”

苏郭仪不由分说的摁住辛原欲逃脱出去的动作,坏笑道:“怕什么,闷晕过去,我刚好给你做人工呼吸。”

辛原羞恼不已,连忙推他,“别闹了,好好睡觉,我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脖子上一热,原来是黑暗中的苏郭仪趁机在他颈上吮了一口,辛原还听见苏郭仪道:“不行,今晚上就得把所有的事情弄明白,我等不及。告诉我,你偷拍我这么多照片,是不是喜欢我,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偷偷喜欢上我了?”

这事辛原没法否认,因为他在手机中的日记里看得清楚,只是他现在心里挺乱,而且他知道此时此刻的气氛很不对,一旦承认真不知道那出格的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辛原只好搪塞道:“也、也许吧……我还不确定……”

缺氧的环境里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苏郭仪显然已经肯定了辛原的情感,他现在尤为亢奋,一连在辛原脸上亲了好几口,这才粗喘着道:“可是我确定了。”

辛原听出他话里的热切和欲火,急忙道:“别、别这样,我还没想起来,也没心理准备,太突然了!”

苏郭仪在辛原脖子一侧吻得啧啧有声,闻言他只是道:“我那天也没有心理准备,你也是突然就把我摁墙上亲了。”

辛原摸到他滚烫的皮肤,那温度几乎要把他的手给灼伤,黑暗中他看不清苏郭仪的脸,只觉心旌摇曳,他一连张了好几次口都说不出话来,干脆不说了,也不再挣扎了。

苏郭仪知道时机对了,他赶紧把从背后拥着辛原的动作换成欺身压上,两手捧住辛原的脸,直接吻上那半阖的嘴唇。

苏郭仪的动作很是粗鲁,他力气大得像要把辛原的舌头含化了吞下去一样,辛原的脑袋被固定着动弹不得,两腿却被苏郭仪用膝盖强硬撑开,也就是在这样狂风暴雨般激烈的纠缠中,辛原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末日的狂欢,抵死的缠绵,疯狂的交融,淋漓的快感……他能肯定,是身上这个人带给他的,没错了。

柔软的唇瓣紧紧贴着偎着,欲求不满的舌头炫耀主权般的在口腔中四处扫荡,直冲直入,大开大阖,敏感的上颚被陌生的舌尖肆无忌惮地撩拨,每一颗牙齿都逃不过被舔舐的命运,羞涩的舌头被一次次卷起含吮,辛原满脸涨红,气喘吁吁,只能被动地接受对方的津液和气味,脚趾难耐地蜷着,全身跟触了电似的酥麻不已。

来不及吞下的口水顺着唇角淌了下去,一直流到颈窝,然后就和汗水交融在一起,又被激烈的动作涂抹开来。

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辛原记得自己曾在身下难耐地咬过一人的肩,还记得身体被侵入时那种钝痛又畅快的感受,更记得他曾紧紧抱住身上的人哭叫索求。

他记得这些,所以他也不自觉地做了,身上的人果真因他的动作变得疯狂,苏郭仪猛地抬起头来,两唇分离,几根银丝仍牵连不断,这实在是个太过疯狂的吻,疯狂到辛原觉得自己随时可能心脏炸裂而死。

但辛原还是有理智的,在光裸的大腿被分向两边时,他勉强找回声音,低喘着道:“套……要带。”

苏郭仪箭在弦上,他咬牙道:“我第一次就是给你的,也从来没有别人,放心吧。”

辛原红着脸道:“你……你上次弄我身体里,难受了好多天。”

“可……可是我现在没准备啊。”

辛原闭着眼,脸越发涨红道:“我买了,按照你的尺寸买的,放在我包里,我去拿。”

苏郭仪一愣,连动作都停了,只觉不可置信,“你……啊?”

辛原磕磕绊绊道:“我、我之前觉得你说的很可能是真的,我、我又怕你等不及我恢复记忆就忍不住……我就……”

后面的话辛原没说出,但苏郭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不到,我的魅力这么大啊,竟然让辛原没恢复记忆时就做好了跟我在一起的准备。苏郭仪乐滋滋地想。

辛原轻咳一声,赶紧钻出被子往自己放行李的地方跑去。

苏郭仪看见辛原在包里翻找,翻了一会儿他翻出了一件长风衣穿上了,苏郭仪想着他可能是冷了,又等他接着翻,哪知辛原在系好风衣带子的那一瞬,突然拔腿就拎包往门外跑去。

“不行!我没做好心理准备!以后再说吧!”

“嘭!”

门关上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一个目瞪口呆的苏大师,“我……靠……”

第88章 孽缘

第一次见到莫失的时候,倪湛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当然,莫失还了他一个白眼。

接收到对方眼中的怒意时倪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这是英崇演艺公司底下的一个培训班,来这的人都是接受系统的培训等待出道时机的,可是已经开班大半个月了,今天突然有通知说有一个插班生要过来。

这种情况并不是首例,也并不少见,可糟糕就糟糕在这“不少见”里,来这的人虽然都是第一次,可有心思的人早从小道消息那把该摸清的都摸清了,插班生,什么插班生,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关系生”。

至于是什么关系,呵,要么有钱有权,要么有颜有爹。

十八岁的莫失敏感得很,当他迈进来,一接触到大家不怀好意的目光就知道大家在想什么,他硬着头皮走进去,好死不死地队伍中还有人传出一声口哨,这马上就引来了大家的哄笑。

在场男男女女皆有,谁都知口哨声有撩拨的意味,这若是对个女的吹也就算了,偏偏进来的人是个男人,那不就是在讽刺,那个人是用男人的身体,做了某些“女人”做的事儿,这才进来的吗?

在场的老师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儿。英崇演艺公司名头大,选拔也严格,能进来的都是不错的材料,以后说不定就有占去娱乐圈大半江山的“小生”“花旦”出自这批人,可老师他现在压根儿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没成名之前,谁都狗屁不是。他带过无数的班,成龙成蛇都有,多数还是地上爬的多,飞上天的没几个,而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人。

这声口哨被理所当然地认定是倪湛对莫失的挑衅和轻蔑,其他人佩服倪湛的当场打脸,莫失恼怒倪湛的不留情面,只有倪湛,心情复杂。 十八岁的倪湛还是个大大咧咧的主,性情豪爽,落拓不羁,那些个关于“关系生”的讨论他听听就算过了,压根儿没放在心上,等到那个穿着白衬衫的人出现在门口时,他已经什么都忘了。

至于那声口哨,这就怨不得倪湛了,他并非有心给人难堪,只是那人从门口走进来时,步子利落,身形洒脱,一头漆黑的短发服服帖帖地垂着,白皙的肤和殷红的唇格外惹眼,倪湛当场就看傻了,他乐呵地想着好有个性的小美女,看着打扮得普通,一身的气度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尤其的那干净的妆容和恰到好处的碎发,那个人逆着光走过来的时候,倪湛几乎觉得自己在看一组放慢的电影镜头。

出于对新同学到来的欢喜和其美貌的欣赏,口哨声随之而发,然而几秒钟之后,倪湛就悔得想把自己的破嘴缝起来。

万万没有想到,新同学是男的。

没错,看得不近不远的时候,那张精致的脸堪称美艳,一看得近了,对上那英气的眉眼,这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个男人。

短发并非因为个性而剪,而是他根本就是该剪短发的男人,那所谓干净的“妆容”……当然干净了,他根本没化妆,只是皮肤底子太好,显得该红的红,该黑的黑,乍一看像是精修过的艺术照一样,然而他连眉毛都没有修,分明的眉形旁还有浅碎的细毛,就这么自自然然地长着,不刻意不强求,落落大方,坦坦荡荡,正如他整个人的给人的感觉一样。

后知后觉的倪湛想起了先前大家私下的讨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一人暗自生愧,一人心中羞恼,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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