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着感叹它的高级,在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的那刻,驻足不前,唇边一直噙着的笑消失无痕。
轻轻喊了声欧莉安的名字,走到她身边问:“怎么样?”眼神从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的人挪到她身上。
“已经将魔石融入体内,因为是刺激疗法,今晚可能难熬。”欧莉安镇静地说道,脸上没因为突然出现一个人展露分毫惊奇。
“是吗。”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接着又说:“我今晚守在这里。”
欧莉安复杂的看了眼他,随后又垂眸看着自己的侄子,“好。”欧趴,你想一个人熬过去,但姑姑不想。
安静了半刻,伊克斯问到:“欧莉安老师,欧洛呢?”
“已经睡了,欧趴哄他睡了才开始治疗。我带你去看看他。”说完就转身带路,伊克斯紧跟其后,出了欧莉安的研究室往偏僻的教师区住所去。
在一扇门前驻足,“就在这儿。”想了想应该没什么事,就回了隔壁自己的住所。
听着关门的声响,欧莉安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没告诉伊克斯,张了张口,最后略带怜悯的看着门,祝你好运……
门内的气氛着实尴尬,伊克斯以为只有欧趴和儿子两个人住在这,但是,这两位陌生的年长的男女是谁?为什么心好慌。
“别傻站着了。”女人继续说道:“你是伊克斯吧,我是欧趴的妈妈,这位是我的先生。”两方都因为对方而诧异,但时间长了就显得礼数不周了。
嘴角微抽,果然直觉是对的,僵硬地摆出一副笑容向他们问好,看着对面两人也僵硬复杂的回应,思绪搅成一团糨糊。
见岳父岳母在伊克斯的想象中,应该是自己掌握主权,游刃有余,至少对话不被动,但现在,不仅很尴尬僵硬,而且对象还不在!没人求情啊!
莫名觉得自己很惨,因为伊克斯从他们的眼神看出,明显是知道自己和欧趴的关系……
“阿姨,叔叔,好。”跟在他们身后到茶几旁坐下。
三个人之间彼此目光隐隐打量,欧爸看着伊克斯神态越来越镇定,和欧妈对视了一眼,发现都是不太想见他的表情,轻咳了几声,说:“伊克斯,你是来?”
“欧洛,我来看看他。”两位家长刚松了口气,有听到他继续说:“再晚点我就去陪欧趴。”
温和谦逊的笑,在欧爸眼里就是大尾巴狼披上羊皮——装!
但再不满突然出来的对象,也因为心疼儿子忍着,难得喜欢一个人,还有了孙子……
夫妻俩双双叹气,“欧洛在那间房,就不打扰了。”给伊克斯指明方向,然后牵着欧爸的手回自己房间。
压着步子小碎步进去,床上隆起一小团,欧洛盖着小被子嘟着小嘴,睡得还挺甜。坐在床边欣赏着他的睡容,笑是越咧越大,亲亲在发顶落下吻,给欧洛掖了掖被子,轻轻锁门出去。
欧妈听到关门声,靠在老公胸前,“唉。”欧爸将怀抱略微收紧,给老婆更多安全感。
欧妈的担心欧爸也有,不了解伊克斯,他们怎么放心把心爱的儿子交托。
可是,儿子就认定了他,在注定要离去的路上,他们只能尽力满足他的愿望。
“老公,是不是我们对儿子太疏忽了?”欧妈自责地说:“要不是这次欧莉安告诉我们,我们是不是失去他才知道。”
“不是,儿子就是那性子。”长叹气:“你知道的。”
最初喜欢把事埋在心底的儿子,又回来了……
☆、话多的憨憨
“你在干什么!”
完全意外的状况,伊克斯门来不及关,慌张地跑过去拉开欧趴的手想让他放下。
发现人没妥协,怒火猛蹿,钳住手腕关节的力道不断加重。
水果刀掉落在地上当当作响,伊克斯死攥着欧趴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用力过猛的手才放开。
压着烦躁耐心地问:“发生了什么?有哪里不舒服?”同时把凌乱的被子扯好盖在欧趴身上,自己坐在床边帮他揉着泛红的手腕。
伊克斯等了许久,但欧趴依旧低垂着头不说一句话,失望地叹口气。
唇刚刚凑近受伤的地方,湿热的呼吸却令手怯怯地缩了缩。伊克斯整个人一僵,缠绵的眼神微微暗淡,唇轻轻碰了碰就离开了。
在把手塞进被子松开的那一刻,伊克斯的指尖被抓住了。傻傻的笑着,这一点点力道轻松挣脱,伊克斯却心甘情愿被拽住。
“好难受。”微微侧身环着腰身,头贴着腰腹,格外委屈:“闷,活着有什么意思?”
抬起欧趴的脸,上面泪痕涟涟,满满的自我厌弃。伊克斯轻拭掉眼泪,“有我,欧洛,才不会无聊。”顿了顿加道:“还有你的家人朋友。”
手臂微张开,想要给欧趴一份温暖。
睫毛一眨,迷惘的眼神变得执拗。躲开伊克斯的手,歪着头看着,语气冷嘲:“为了别人?凭什么要因为你们违背我自己的意愿。”
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翻身下床,趁着伊克斯没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捡回水果刀。
动作麻利地用锋利的刀刃往腕上招呼,伊克斯瞬移再快,皓白的腕上已经有了浅浅的红绳……
生气地看着伤口,心疼和怒火交织,把手拽到欧趴眼前,伊克斯一脸戾气,冷言喝到:“给我用你自己的魔法治愈好!”
令他失望的是,欧趴对他的话完全当做耳旁风,甚至旁若无人地望着渗出的小红珠眼神入迷,像是忘了疼痛。
伊克斯气得冷嘶了一声,一口咬住手腕,舌尖沿着腥甜舔舐,刻意地往伤口深处的血肉探寻。
开始的刺痛变得酥麻,而在放松警惕后又是更尖锐痛感。欧趴疼得紧皱眉头,眼睛虚眯,竭尽自己全力想要从伊克斯手中逃脱。
可伊克斯格外强势,挣扎一分痛苦加一分,僵持不到几回合,欧趴便冒着冷汗,泪眼朦胧地示弱着:“疼。”
没有任何缓和,甚至欧趴感觉伊克斯更过分了。
最后在嘶哑着哭着说完“我错了”,欧趴才得到一丝喘息。
体贴地松了口,志得意满地笑看着欧趴,牵扯着已经迷迷糊糊的他坐到床边。
清醒后虽百般抵抗但最终依旧被伊克斯死死地压制在床上躺平,不得动弹。
伊克斯坐在腰腹上用嘴叼起欧趴的衣摆,为了能够有手施力,一手箍住受伤的手,并用手腕压制住欧趴的另一只手。
手抓住布料,牙齿撕扯出一道小口,咬紧不懂,手一使劲儿,“嘶啦”,一段长长的柔软的布料得手。
精瘦的腰接触着空气,整个人缩了缩,伊克斯翻下床,把被子重新搭在欧趴身上,坐在床边拿布细心地缠上手腕。
“嘶~”
伊克斯听到故作凶狠地说:“哼哼,知道疼就好!”下手的力道又减。
欧趴身上穿得衣服布料其实很柔软,但接触着血肉还是疼,而且因为伊克斯的变态行为有心理阴影。被他一吼,更怯生生了。
处理完伤口的伊克斯一抬头,就见着他委屈巴巴的垂着头。脑子一炸,怎么又委屈上了?
“欧趴,怎么了?”已经完全看不清欧趴想法的伊克斯只得直言想问。
“你凶我,弄得我很疼,还不道歉!”大雨滂沱似的泪水,“伊克斯你个混蛋!不喜欢你了!”
伊克斯张了张嘴,没问出“你是欧趴吗”这个傻问题,长叹息以掩无奈。
“对不起!我呼呼就不痛了!”伊克斯猜测欧趴的不寻常,大概率是刺激疗法引起。
极光辐能之前欧趴感染过一次,敏感脆弱易厌烦,现在用来刺激驶卷使,伊克斯发现欧趴的厌世情绪严重,但又容易被激怒,还有攻击性。
“才不要,嫌弃!”鄙视的眼神看着伊克斯,看完害怕他找茬战术后仰地往被子里锁。
伊克斯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了一个儿子。伊欧洛就是这样的!说完怕还要说!呵呵冷笑,“知道怕了就别撩拨。”
“唉,该呼呼哪呢?”隔着被子压着,欧趴受到的桎梏比没有的更难摆脱。
此刻听到伊克斯得意忘形地声音,眸光一闪,气得后槽牙咬紧。在他喋喋不休故意调戏的时候,一口咬在伊克斯锁骨上,成功反攻!掀翻伊克斯压在他身上,冷笑:“反派都是死于话多,你大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