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15)

作者:被罚站的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祁禾别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有事情瞒着他,光看燕时梨的行为就不太正常,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爬男人的床还胁迫人家娶自己?

不说燕时梨还是燕家的二少爷,家财万贯,遍地黄金珠宝任挑选,街上随便拉个普通男人都不可能干出那事。

所以祁禾别真的很想看看燕时梨要在自己这里整什么幺蛾子。

左竞年来的很快,进门的时候身上带了一股子雨水的冷气,他收了伞递给旁边的人,又拍拍肩膀上的细雨珠子,然后笑着先和祁禾别打了声招呼。

他伸手在一个女孩子端过来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用手帕擦干了手掌,最后才在燕时梨的身边坐下。

“抱歉,我来晚了。”清润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凉意。

“哪的话,这不刚好嘛,一到饭点你就来了。”江乐揶揄道。

他从小就爱调侃左竞年是不是在身上是装了定时闹钟,不然为什么每次做事都那么掐准了时间,颇为刻板是生活方式简直令他咋舌,实在是不敢恭维。

谁知左竞年一坚持就是二十来年,这毅力着实让人佩服。

陆续有人端着盘子来上菜,一道一道的放上去,然后掀开,有不少山庄的特色菜,等全部上完后,便都退下了去,只留下他们。

“你自己说的来晚了,那左大医生就自罚一杯吧。”韩浪笑着给左竞年倒了酒,真要他赔罪似的。

左竞年也不扭捏,大家都是熟人,于是便接过一口闷了。

这酒一喝,气氛便热络了起来,刚刚左竞年带进来的冷气尽数散了去,屋里没多大会儿彻底暖和了起来。

他们喝酒,燕时梨喝茶,他的食量也不大,吃了几口自己跟前的牛肉就有点反胃,孜然味太大了,虽然不至于像猪肉一样腻味,但在他那精贵的胃里就是哪哪都不舒服。

左竞年见他停了筷子,用勺子舀了一块黄澄澄的三鲜豆.腐给他,语气平和道:“再多吃几口,不然胃要惯坏的。”

燕时梨皱了一下眉,虽然不想吃,但是医生的话还是得听,毕竟他还想多活几年,不然到时候身上到处是毛病,怎么与祁禾别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呢。

他用自己的勺子挖起来放进了口中,刚咂摸到了那个味,燕时梨只感到喉头一窒,突然翻涌而起的不适感让他立马吐了出来。

燕时梨扯过餐巾捂住了嘴唇,眼眶迅速见了红,控制不住的生理泪水一下子溢满了眼眶。

“怎么了?”注意到动静的韩浪问道,几人都往燕时梨望去。

“咳!”燕时梨紧紧蹙着眉头,略带不满的说道,“那什么怪味,难吃死了。”

几人一时之间没说话,刚吃了一口三鲜豆.腐的祁禾别放下自己的勺子,与瓷碗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几乎是震在了燕时梨的心上。

不久前燕时梨听过这个声响,在他们上床后的早上,在重逢后交谈的很不愉快的那段时间里。

“我倒觉着还可以。”祁禾别往后靠了靠,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的时候总带着摄人心魂的蛊惑,但现在却有些让人遍体生寒的冷意。

他对燕时梨的不喜欢其实表现得还算明显,只是有点漫不经心,所以令人捉摸不透,说不清到底有没有在针对。

而此刻,便是直接夹针带刺了,他在餐桌上扫了一圈,然后气定神闲的问燕时梨。

“来,燕二少好好看看,还有哪些菜是让您不满意的,我再让他们换新的上来,不然我这个邀请方也显得不够好看,省的回头您说我招待不周,您说是吗?”

气氛倏地僵住,燕时梨放在腿上了手慢慢攥紧,祁禾别都说了他是燕二少爷了,怎能不知道他从小哪会受过这种轻蔑。

这话说的倒还客气,但是祁禾别端着的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架势,平白让人就这么低了一头,跟训个下人似的。

回话不是,不回也不是,无论说什么都是燕时梨的不是。

被当着这几个最了解他的好朋友的面讽刺,燕时梨心里当然郁结。

他同样是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甚至是比祁禾别更甚,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类人,而在长大后,这种宠溺也从未消失,某种角度上来看,与儿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仅仅是家里人宠着,就连身边的朋友也都顺着。

所以他能受得了什么委屈?可他燕时梨就是得在祁禾别这里把所有的怨气和委屈都受完。

一句不好都不能抱怨,永远都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燕时梨低头沉默,嘴巴闭的死紧,大概是不会开口说话了。

祁禾别哼笑了一声,是被始作俑者气的。

得,他也无话可说,反正算是认清了,这燕二少爷呢,当真是比他还要难伺候的娇贵主子。

第28章 看来是我多心了

一顿饭吃的尚不愉快,几人面色各异,对彼此的态度都有些猜不透,屋里僵持了许久,外面飘着的冷雨像是化作冬日里屋檐上的冰锥,在这个时候渗进来,哆哆嗦嗦的刺向他们的骨头里。

如若不是见过十年前祁禾别和燕时梨两个泡在蜜罐里的时光,韩浪和江乐是真不敢相信祁禾别竟然会对燕时梨说出这种话来。

字字诛心,跟对仇人似的,哪还有以前把人放在心尖上护着的那股子劲。

他们是从头到尾作为旁观者经历过来的,不免总会想起燕时梨在医院里的暗无天日,继而拿祁禾别在国外潇洒快活的日子作对比,能得出什么结果呢。

无论怎么为毫不知情的祁禾别开脱,都显得燕时梨是那么可悲。

他拼了命抓住祁禾别来当做救命稻草,殊不知这根救命稻草早已不是他所祈求的那个。

早在这漫漫十年光阴里,还弥留的那点情意也消失殆尽,物是人非。

韩浪和江乐无疑是可怜燕时梨的,即便刚开始他们也为燕时梨的任性缄默,内心揣着几丝责怪,觉得是他自己将这份感情推向了茫茫大海里,彻底湮灭。

可是过了这么些年,他们又眼睁睁看着燕时梨痛苦不堪,便不忍心再给他施压,增长他内心的郁结。

两个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处于一个向另一个追赶、靠近的状态,他们知彼此心意,却仍然忍不住去试探,去考验,好像只有这样,他们的爱情才是多么了不起的样子。

但这给彼此带来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毕竟人心不是铁打的,它不是金刚不坏。

作为旁观者和好兄弟,他们自然是不希望两人再受到什么伤害,还是以这种最亲近的人下手的方式。

连他们都没忍住难过起来,那身处中心的两人又该有多么伤心呢。

所以韩浪赶紧站了起来,想要缓和一下这僵持不下的气氛,他看了看一脸嘲讽之色的祁禾别,又瞟了一眼垂着头的燕时梨,笑着开口。

“大家朋友一场,何必闹成这样,这谁都有点不爱吃的,众口难调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话显然是替燕时梨说的,祁禾别似笑非笑的望了韩浪一眼,没说话。

“就是啊,我还不爱吃那个糯米饭呢,小梨反应大了点,不过应该没别的意思。”江乐也悻悻然道,瞥向燕时梨的目光带了点担忧。

祁禾别琢磨出来了,这一个两个的,全都站在燕时梨那边,唯恐被自己说了的二少爷受了一点点委屈。

他们从小到大的友谊,倒真是比不上燕时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照他们两个的说法,如果他祁禾别继续不饶人,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祁禾别承认,他是有点故意找燕时梨茬的意思,但还真没想过自己哪哪不如燕时梨,连个替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更不爽,对燕时梨的意见一下子变得更多,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多看一秒都是在污染眼睛似的。

可他也不是一个不懂眼色的人,怎么说和燕家还在合作当中,往后或许还会在燕家拉更多资源,要真闹掰了倒有点得不偿失。

所以祁禾别决定敞开胸怀一次,他收敛了身上的寒意,眼睛看着燕时梨漫不经心道:“那...看来是我多心了。”

见祁禾别不再找麻烦,几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韩浪坐回了位置上,故作压低了姿态和祁禾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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