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SS/HG翻译]双重人生Second Life(60)

作者:Lariope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边走进灌木丛,边数着步子。朝东二十五步,那里的树林浓密些。她在荆棘丛里举步维艰翻找今年最后的黑莓果时暗暗咒骂着。剩下的都是被鸟儿拣剩的了。她找到的大部分莓子都是一副干瘪瘪的模样,不过她还是拾起它们,还很高兴地在走了四十五步远时看到了一些木莓。她朝南边的堤岸走去。

朝河边走三十步。她从河里召来两只瘦小的三文鱼,翻跃在她掌中时还剧烈摆动着。她击昏了鱼,放在一边,然后召来一只水瓶,弯腰舀满水。装好三文鱼,她往森林处返回,朝北三十步。朝着营地四十五步。

一瞬间令人心跳停止,赫敏看不到她标记的那棵树。紧张感灼热而尖锐地爬上她的喉间,她感到双脚刺痛就要极度渴望混乱地朝似乎可能的第一方向乱跑。停下,赫敏。思考。你不可能走错超过四十五步。走回河边,再试一次。四十五步,四十五步?她想着就开始喊叫起来,希望男孩之一能来接她。她离安全只有四十五步之遥。

突然,她的脑海里传来罗恩的声音。你还是不是一个女巫?很快,她的呼吸减慢到正常,她感激罗恩的讽刺。至少这让她恢复理智。她再次把鱼放下,把魔杖平放在掌心,“为我指路”,她清晰地说。她手里的魔杖开始旋转,停下指着仅离她几步路的地方。那树就在她的右边。梅林,她想,还没到早餐时分,我就已经开始崩溃了。

“我回来了。”她喊着,然后等着男孩其中之一来帮她穿过防护。一会儿,罗恩伸出了他的胳膊。她已经知道千万不要尝试自己乱撞进去。有一次,她跌落进去,撞坏了帐篷的一边,几乎压坏了在里面睡觉的哈利。她消除了树上的标记,拉住罗恩的手,走进了防护圈。

罗恩看了一眼她手中被击昏的鱼,叹了口气。

“好了,发牢骚是没用的。”她尽可能愉快地说,“至少够我们三个吃了。”她低头走进帐篷,把鱼放到小厨房灶台上。“你在这端着水。我们可以用一些来洗东西,留一些来喝。”

“是,妈妈。”罗恩戏谑道,他现在脱了魂器,听上去已经好些了。

赫敏用魔法褪去鱼鳞,抽掉鱼骨,把它们扔在平底锅上。她还没有掌握全部的家用魔咒——因为她从不被允许在家里使用魔法,而在霍格沃茨也不需要,不过她足够了解它们,虽然她似乎没什么烹饪技巧这件事让她很受打击。为什么烹饪魔咒和其他魔咒不一样?她愤愤的想。我能角斗,却不能烹调?她狠狠地把魔杖指向平底锅,在其下生起火来。

她在一个浅盆里洗净莓子,分发在三个盘子里。直到闻到味了她才想起看看平底锅里,鱼的一面已经烧焦了,而另一面似乎还生着。见鬼。她用魔杖戳了戳鱼,翻了鱼身,希望它还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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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咀嚼着烧焦的鱼。

“所以,接下来干什么?”罗恩最终开口,赫敏捏了捏了鼻梁。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谈这个话题。结果从来不变,而也似乎不可能不这样:他们其中之一总会提出来,然后其他两人会承认晚上没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她已经通读了那些魂器的书本有二十遍了是个事实——她都能牢记住《黑魔法之谜》的大部分内容了——他们还是没有一点进展找到更多的魂器,或者哪怕是毁坏他们已经拿到手的这个。她对于邓布利多留给她的那本书更是摸不到头尾。她知道她一定是丢掉了一些明显的线索,但是《诗翁彼得故事集》却,至少这时,不过是一本破旧的儿童故事集。

这就是他们会得到的结论。她不会对哈利生气;她知道他和自己与罗恩一样迷惑。如果说真话,她真正生气的人是邓布利多。他把他们三个遗弃在这样的荒地,除了给他们一只金色飞贼,一个熄灯器和一本幼稚园读物以外什么都没留下;除了销毁魂器就没有任何计划的指示?难道暗示一下如何摧毁它们,或者给一点它们能藏在哪的提示,就真的这么难吗?她感觉那老巫师是故意含糊其辞的。当她想到他与斯内普说话的方式——邓布利多指责他的原因——怨愤就涌上喉来。她希望有朝一日能站在他的肖像面前,告诉前任校长她对他又怎样的看法。

下午就在百无聊赖中度过了。哈利在午后就把魂器交给她了,他和罗恩安睡了一会儿午觉。赫敏收拾起她的书和提包,坐在帐篷房间前的一只散发霉味的扶手椅上。她隐约渴望着斯内普今天能联系她。她知道这毫无道理——如果他这样做了,又能说些什么?但是她禁不住地想念他。他没有告诉她发生在霍格沃茨的任何事情,她也担心着他的心态。这男人是她所认识的几近于不可摧毁的人,可是在邓布利多监视的目光下生活一定让他绷紧了神经,他被所有人仇恨,他的人生只是一场冗长的哑剧,而他是唯一的表演者。她回想起他们的最后一次交谈。那让她暂时充满希望,他们统一阵线反驳邓布利多,而她也希望他能从中获取力量。他们的交谈里有种难以言明的东西促使她想起他们寒假里的课程——那种相互讥讽打趣的友谊,她是如此怀念。她似乎还感到,在他们的彬彬有礼之中隐藏着不言而喻的共同承诺,护卫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以被窥探和轻视——这被置于他们其他所有的任务之上,她在某种程度上无法表明,这种感觉让她宽慰而变得如此重要。

她漫想着能得到哈利的地图。能看到斯内普正在做什么是件愉快的事,哪怕他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她可以把指尖覆在他的小圆点上,就好像她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也没人会看见她这样做,自然不会假惺惺地提醒她,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她万幸早已通晓其真相的事实。

当她想着那些过于固执偏见的人时,突然想到邓布利多要求斯内普唤出守护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多少和哈利的妈妈有些联系,因为邓布利多说他相信斯内普永远也不会爱上别人。无论什么时候她想起这个令人震惊的真相,她就心跳加速,指尖刺痛。她一直以为斯内普除了她不会再关心别人,可是事实上——

她想到守护神的事就很生出忧虑,她记得在很早以前的一次聊天里,哈利提到唐克斯的守护神变成了……变成了一只狼……因为她爱卢平。邓布利多要看的那只守护神也可以映现出斯内普对莉莉波特的爱恋?如果确实如此……那么,邓布利多显然很满意他所看到的。她心不在焉地扭动着脖子上沉沉的银链。这意味着斯内普还爱着莉莉波特?是否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哈利——为了他对一个已逝女子的深切至让人无法理解的忠诚?她是否也只是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之间攻心术博弈的另一颗棋子?斯内普真的是利用她来保护哈利吗?

慢慢地,她满心深深地确信自己上当了,斯内普只是为了保护波特而在所不惜。灼痛的确定之感似乎流遍她的血管,涌进她的心脏。他不是早就告诉她了吗?她在脑海里翻掠着他说过的话。波特,你可真傻!一切都是为了波特……我确信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是为了一个理由吧……你的任务只是拯救波特。

自我的怨恨在她皮肤下快速而灼热的穿行。真是羞耻。他从来不会想得到她——为什么她曾以为他有?她误会了,还让自己陷入其中不知所措。哦,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会怎样嘲笑。他会大笑的,然后邓布利多会说,“我告诉过你,西弗勒斯,年轻女孩们总是容易陷入这类无意义的……”

她坚定地站起来,朝帐篷布帘走去……她要离开。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们没有计划,她也深深厌倦了要假装他们有。她要去澳大利亚,去找她的父母。一旦她离开魔法世界,她就折断她的魔杖,忘记这些阴险同谋的巫师,忘记他们希望渺茫的计划,忘记这些根本无望取胜的战争……

不过第一步,她最好拿下这恶心的挂坠盒。让哈利和罗恩对付它吧,如果他们可以的话;她再也不想和那些没把她当人看,只是觉得可以利用来到达目的的老男人大男孩的阴谋诡计扯上半丝联系……

她拿起挂坠盒,举过头顶,它却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她更用力的抓住它,极力拿开。那混蛋玩意儿似乎粘上她了,如果她没感觉错误的话,它正在变得非常温暖。她用指甲刮它,却没对那件现在几乎已经要融化掉的金器有半点用处,就好像它正企图强力烙嵌入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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