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番外(100)

他们两人谈了一路的话,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观音庙。来观音庙的自然不全是为了求子求孙,也有求别的。不过宴卿卿他们来的这观音庙倒是出了名的求子观音庙,来的大多数是女子。

宴卿卿尚未成亲,怕被别人认出,自然不好露面,便带着轻纱帷帽,遮住艳媚的脸。闻琉搀住她柔嫩的手往前走,高大的身躯拢着纤弱的宴卿卿。

闻琉还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耳语,宴卿卿昨夜刚入过梦,脚步正有些不稳,须得走慢些。

远远看去,两人倒像是一对恩爱夫妇,只不过丈夫的气势强了些。若这不是清净之地,他怕是要将自己妻子搂在怀中抱着走进去。

闻琉似乎早就想过来一趟,庙中上下都已经打理好,香烛燃得正旺,纤长的香冒着火星,偏殿这边的观音佛像前无人打扰。

宴卿卿与闻琉手里都有香纸,皆朝观音像跪拜几下。

侍卫守着外门,连苍蝇都飞不进来,门外有几颗叫不出名字的树正冒着绿芽尖,若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来。

宴卿卿闭上眼,手夹着香杆,香头还冒火光,朝菩萨又弯了弯腰,心中许了个愿。

“当今圣上勤政为民,是难得的好君王。他年幼时是孤家寡人,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有个熨帖人,只求观音大士保佑他们二人早生贵子,少给他们挫折,勿要陛下为此事伤神分心。若此愿成真,以后定当在府中修佛龛供奉菩萨。”

宴卿卿睁开眼,举香又拜了几下,起身要将香插进香灰之中时,却见到闻琉正转头看着她。

她有些疑惑,却还是先把手中的三支香插到香灰之上。

闻琉这才开口:“义姐猜朕方才同菩萨说了什么。”

宴卿卿摇了摇头:“这可猜不得,万一猜中说出来就不准了。”

闻琉想了想,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说得也对,那姐姐不许猜。”

第75章

宴卿卿和闻琉来得迟, 在观音庙呆得也不久, 求过菩萨之后便回了宴府, 闻琉还是在宴府与宴卿卿一起用的晚食。

闻琉的日子也只闲了这么半天, 用完晚食后朝中就忽然来了事。

侍卫急急忙忙来禀报, 看样子似乎不是小事。

闻琉的眉间淡色, 他皱了皱眉后便和宴卿卿辞别,临走前给她递了件绣花锦帕,说是下人那日在画舫捡到的。

宴卿卿纤手接了回来, 仔细端详了下,闻琉却突然近了步,在她耳边轻声道:“明日朕派个御厨过来,给姐姐做饭,朕瞧你愈发消瘦了, 该是胃口不好。”

闻琉说完话就直起了身体,宴卿卿抬起头,眸中有疑惑色:“陛下觉得我瘦了?”

此种言论女子最为上心,晖朝爱好美人雅致, 尤推崇淡雅高洁, 体态细弱。宴卿卿也想那样, 不过天生如此,倒没别的好感叹。

她只觉着自己胖了许多, 尤其是饱满的胸脯, 大得快要破了衣物, 连沟线都觉深了几分, 现在还觉得有些抹胸勒得慌。

“旁观者清,姐姐该听朕的。”闻琉笑着说,“宫中还有些事,朕得先走了,下次再约姐姐。”

宴卿卿心中还有话想说,可见他要赶着回去便不好再多说别的,只回道:“你不必担忧我,处事小心些,若真有事要我助你,也别拘着。”

她向来为闻琉着想,不想让他陷入为难,倘若他真有了心爱的女子,身份又十分低,真想提个身份,这宴卿卿还是可以帮的。

闻琉的手微微攥紧起来,轻应了她声。

做帝王的总归不会清闲,来她这走一走就已经难得,不能强求别的。

宴卿卿目送他远去,心中微叹,觉得有些舍不得。闻琉从前什么也不懂,时常依赖于她,等娶妻生子后,有了能说心里话的人,怕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连去趟观音庙都来找她。

待闻琉的马车渐渐消失后,宴卿卿轻轻捏着手中帕子,抬步回了府。

她没细想这帕子是真落到了画舫,还是用来做了别的,只觉得有隐隐香气,闻着便觉心情舒畅许多。

闻琉或许是让宫女用香料泡过,也难怪会有股淡淡的香气,宴卿卿把锦帕放回怀中,手中还抱暖炉。

她差丫鬟下去备水,准备要沐浴。

轮定安一事太过闹宴卿卿,被人舔咬揉握胸脯的感觉委实真过了头。深沉的夜色下,被纱幔掩住的床榻里永远是暧昧细弱的喘息声,偶尔还会夹杂些不能入耳的淫词浪语。

宴卿卿昨夜坐在闻琉腿上,玉背紧贴着宽厚的胸膛,浑身不着一物,被他紧紧搂住,大手搭在娇挺的雪峰上。

闻琉轻轻揉她,宴卿卿大脑是空白的,口中吐出娇媚的喘息,薄汗湿了额头。而他的下巴则靠于她的细肩上,在她耳边轻语为什么姐姐还没有我的孩子之类的话,宴卿卿根本没听进去。

换了谁都不会想到亲近的弟弟会对自己那样放荡。闻琉性子正经认真,可宴卿卿梦里的孟浪之词从没少过,这更加不会让人以为是他。

以前闻琉都会喂她性质温和的药,除了有那作用外,还会让浑身舒服,故而宴卿卿虽觉得梦境如真,却也只会以为那是梦,因为感觉确实不太一样。

只是稍稍可惜,宴卿卿那时心中犹豫不决,选了太子。闻琉不置一语,只不过心中变了主意,不再用那种东西。

他那人素来会藏腌臜心思,在人面前品性仿若白玉般无暇,连宴卿卿在梦中被他折腾得身子酸软,香汗淋漓,也仍然与他交好,毫无戒备之心。

一次两次可以避免,两次三次也不算多,可被人翻来覆去弄了大半月,那就悬乎了。

巧的是宴卿卿还正养着身子,仿佛就像是正为这事准备般,御厨炖的汤也十分滋补,宴卿卿却只敢喝几口。

她最近吃得太多,长了些肉。可这肉都往嫩白雪脯这儿长,倒让宴卿卿为难了许多。

而随后的半个月,闻琉都像在应付什么,抽不出身来,给宴卿卿递的信也越来越少。

宴卿卿这里也是不安生,轮定安在这最后的日子,发作得实在厉害,便连闻琉弄她的姿势,都换了许多种,种种皆是让人羞恼,却也奈何不得。

总不可能找个会驱鬼的道士来驱除梦境,更何况她只是中了轮定安,并非中邪。

宴卿卿不可能时时为此事费心思,她今日在书房里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个名字,让下人出去吩咐找来。

选夫婿一事须得慎重,品性天赋都得看一看,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不丢宴家的脸面。

宴卿卿这儿恰有个人,跟她有些渊源。性子也不错,她父亲也曾夸赞过他。虽说家世下等,但好歹算世家,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是自己递拜贴过来的。

宴卿卿看着钟从凝三字,心中叹了口气,她自己有过荒唐,这钟公子却只是家境贫寒些,他是上进人,孝顺得很,算起来也是真不错。

……

宴府的大门雄伟奇壮,两头石狮子威猛肃立,栩栩如生,漆红梁柱高大直立,台阶干净,朱门辅首衔铜环,守卫穿着不若普通人。

钟从凝的胸膛上下起伏,心仿佛要跳出来,手攥成个拳头样,紧张得掌心中都冒出湿热汗液,他脑子空白一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公子,您走快些吧,”走在前头的丫鬟回头道,“快要到申时了,待会要是见不着小姐,那就等明天了。”

宴卿卿近来嗜睡,每日都休息得十分早,几乎是夜色一暗就开始犯困,上了床榻便直接歇息。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起床时又是大天亮,差点让人以为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宴卿卿以前吩咐过下人,如非要事,不许扰她。伺候的丫鬟皆记着这个,谁都不敢鲁莽叫她。

后来闻琉亲自来了一趟给她诊脉,最后却没说得了什么病,只是皱眉摇头开了个药方子,对宴卿卿说她心中放的事太多,所以身子乏累。

闻琉学医还是有些本事的,他都说了原因,宴卿卿自然不可能再去找另一个大夫。

就算请来了大夫也没什么大作用,她身子是真的乏累,只诊脉根本看不出别的大事。

宴卿卿月事不太稳定,迟了段时间也没人怀疑,闻琉信自己的医术,倒也猜到宴卿卿并不是有了,而是平日弄她太过。

他们后面跟着几个健壮的小厮,和健壮的钟从凝比起来,却还是显得矮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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