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改造计划+番外(95)

玉瑶郡主也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颇是遗憾地轻叹了声,又道:“阿晚,送送你们院长吧。”

这正中沈晚照下怀,她低声应了,沈岑风等人走远了就抱怨道:“你胳膊肘往哪里拐呢?”

玉瑶郡主哼了一声:“我就是想听人夸夸咱们儿子闺女,不成吗?”

她悠悠然啜了口茶:“说他有多心狠手辣我看也不见得,瞧着只是个俊秀的年轻后生,怕是招了人的眼,这才传出不好的名声来吧?”

沈岑风想跟她讲些朝上的事儿,嘴张到一半就闭上了,叹了口气摇摇头。

女人啊,真是一种看脸的生物,沈爹很忧郁。

沈晚照把下人随手打发走了,转向温重光调侃问道:“首辅这么急着归家,是要和谁一起过中秋啊?”

他声音悠然,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寥落:“我孑然一身,中秋也没甚好过的,自然得在家看公文了。”

沈晚照呲了呲牙:“你也太拼了点,中秋都不忘加班,皇上又不给你涨工钱。”

他大抵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含笑道:“反正也无事做。”

沈晚照眼珠子乱转,但也没多话,只拍了拍他的胳膊:“那就多吃点瓜果月饼。”

两人这时候并肩绕过照壁,他忽然倾下身,一缕青丝低垂,眼里笑意不减:“你有什么中秋节礼想送我吗?”

沈晚照很没诚意地道:“中秋快乐。”

他眨了眨眼:“只是这样?”

她突然踮起脚,在他唇角亲了亲,轻声道:“中秋快乐。”

到晚生沈家摆起了中秋宴,豫王夫妇也在京城,自然是要过来的,沈晚照见沈琼楼走过来,忘情地给了她一个熊抱:“姑,我想死你了!”

玉瑶郡主佯作吃醋:“要说阿晚还是跟你最亲近,前天见到我都没这待遇呢。”

沈琼楼作势要抱她:“我还给你?”

玉瑶郡主笑着躲开:“你都多大人了,还没个正形。”

祖母陈氏拉着她和豫王入座:“都别闹了,快吃饭吧,我叫了戏班子进府,吃完饭咱们去听戏。”

众人款款进了宴客的花厅,殷怀俭故意落后几步,从怀里掏出个精致匣子:“阿晚,这是给你的中秋节礼。”

沈晚照一愣,也没伸手接,笑着道:“我哥和月白堂姐有没有啊?”

沈朝这时候凑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对啊,怎么没有我和月白堂姐的的?你要送就一道送,都是你表兄妹,怎么能这么偏心?”

殷怀兰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

殷怀俭想把这两个拖后腿的扔出去。

沈晚照最近琢磨琢磨,也明白过来殷怀俭的心思了,别说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温重光,就算不是,也不可能喜欢上殷怀俭,更不想发展什么。

在她看来,表哥就是表哥,完全不能作为谈婚论嫁的对象,万一要是以后生出来一个痴傻或者残障儿,夫妻俩找谁哭去?她实在不想冒这个险。

虽然古代的表兄妹表姐弟做亲也不再少数,也不是家家都生出痴儿来的,但她心理迈不过去这个坎儿,两人要是结亲,让她有一种乱伦的蜜汁感觉……再说她姑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等进了花厅,宋氏热了一碗牛乳硬逼着沈月白喝,她不爱牛乳的味道,一口一口喝的跟毒药一样,强忍着恶心往嘴里送。

玉瑶笑劝道:“月白不爱喝就不要逼她了,瞧着这样也怪难受的。”

宋氏叹了口气:“我前些日子听人说了个偏方,说是喝牛乳能长高个,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月白堂姐长的好看,人也聪敏慧黠,就是个子矮了点,比家里最小的沈晚照还矮了半个头,在普遍高个子的沈家人里格外显眼,把宋氏愁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些年没少能让人长个子的偏方。

她催促道:“快喝快喝,一口气喝完就没事了。”

沈月白皱着一张脸把一碗牛乳喝完,宋氏把碗交给下人,又吩咐下人摆宴。

沈月白正坐的离殷怀俭很近,捏着酒盏犹豫片刻,举杯说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表哥,我敬你一杯,这些日子阿早和阿晚多亏你照顾了。”

殷怀俭看了她一眼,也一饮而尽了。两人都不是擅于找话题的人,喝完一杯之后就无话可说,她面上淡淡的,内心却有些怅然,不过也是一闪而逝,脸上带着笑给长辈敬酒。

龙凤胎站起来给长辈敬酒完,等大家都酒足饭饱了,沈晚照趁着众人等着听戏的当口,先对沈朝嘱咐了几句,又把绿萝拉过来问道:“我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第68章

都说十五的月亮不及十六圆,但让温重光看过去,也是又圆又亮的,如水的清辉流泄了一地,一阵微风拂过,送过来隔壁院子咿咿呀呀唱念做打的声音,还有由老及少的欢笑声。

他一人坐在亭子里,让人热了一壶清酒自斟自饮。

往年中秋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只是今年总觉得有些孤单,许是平时有她陪着,如今陡然人不在这儿,让他在这种火树银花的日子里生出许多矫情的感慨。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吃什么菜,喝什么酒,听什么曲儿?

想着想着人就显得无端凄凉起来。

这时候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沈府着人送了礼来。

沈府能想起给他送礼的也就一位了,他道了声把礼留下,想了想又道:“把送礼的人叫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底下人应声去了,不过片刻就领上来个人,大半张脸压在帽檐下,让人看不清楚容色,身条过于纤细,衣裳又太宽大,显得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这人手里拎着锦盒,里面应当装着糕饼等物。

他也没多看,默了会儿才问道:“你们姑娘如今在做什么?”

这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低低道:“这小的也不知道,大概是跟着老夫人赏花赏月吧。”

他听见这微微一怔,转过身一把把她帽子摘下来,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便散了下来,她披头散发地怔忪了半晌,才嘟嘟囔囔地在他身边坐下:“你就这么看出来了啊,没意思。”

他欢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是个喜欢把大喜大悲表露在脸上的人,抿了抿唇,强行压住心里涌上的巨大欢喜,不确定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沈晚照一边挽着头发一边随意答道:“我怕你背着我偷人,所以赶过来监督你。”

她随手取过他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又呛了一声咳出来:“是酒啊,你怎么一个人……”

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轻松压在石桌上,刚挽好的头发又被打散,还没来得及出声,嘴唇又被堵住了。

“嘘,别说话。”

他伸手点在她红唇上,亵玩拨弄着樱花瓣一样的唇,又觉得不满意似的,又抽开手指吻住她,不住地勾缠撩拨,甚至还能听见靡靡水声,夜色虽冷清,这一幕却格外的香艳火辣。

他伸手轻柔地捧住她的脸,却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般的力道,强行勾着丁香舌吮吸纠缠,一只手又缓缓下滑,垫在她的纤腰之下,稍稍往上抬了些。

沈晚照:“……”早知道还不如呆在家里看戏,羊入虎口啊!

他素来是个理智克己的人,纵然两人彼此相悦,也很少见他这么……狂野的举动,大部分时候都是浅尝辄止,少有这般失神的。

她给吻的喘不过气来,用力推了推他,他这才轻喘一声稍稍起身,两人之间甚至牵连出了暧昧的丝线。

沈晚照:“……”太,太羞耻了!

他轻轻舔去她唇边的丝线,这才低声道:“阿晚。”

沈晚照觉得太丢人了,给人亲的快晕过去,呵呵干笑道:“首辅不亏是首辅,肺活量真大。”

温重光:“……”

虽然不知道肺活量是什么意思,但这句话的大概意思还是能懂的。

他脸埋在她颈窝:“要是觉着不服气,你可以想法子亲回来。”

沈晚照忽然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位置倒转,他像方才对她一样,现在也被她压在了桌上,她是说干就干,竟然真的一低头亲下来,准备找回场子。

但由于她比温重光地上不少,所以不得不横跨在他腰间,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失态出丑。

沈晚照亲了会儿就废了,一翻身下来喘着气:“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接吻能窒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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