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毒红颜/流年往昔碎瞳影(34)

“这样的你,少见。”深沉的声音似乎震醒了倾歌。

她眨了眨眼睛,直视月帝,眸中似乎有了焦距。

恍惚似的,朝着他展露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月帝的眸光霎时变得更为尖利。

倾歌寂寞而自嘲地笑了,“这次我是真的没有什么怀心思,更何况我差点把自己的命给赔上。”

一阵风过,倾歌打了一个冷颤。

月帝抬眼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只见倾歌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后背,脸上粘上的一缕秀发更显出她苍白而消瘦的脸庞,衣服似乎刮到了什么地方,撕裂了好大一块,可以看到她圆润可人的肩部曲线,挣扎中已经散乱敞开的衣襟让她微凸的锁骨暴露在他的面前。

月帝喉结上下滑动,冷言脱口:“叶氏,你这又是勾引谁造成的结果。”

随后月帝极痛恨地皱眉。

倾歌不满道:“您以为其他人都像您一样不解风情吗?您就一直这样伤害我的心吗?”

月帝咬牙,“天下也就你由此胆量!”

倾歌抬头望着月帝,“您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吗?连您也要帮他吗?”

淡淡的声音中充溢着不满和……呃?撒娇?

“居然还活着。”

即使春天的风也是一样的冷啊,令人从骨子里开始发寒。

“陛下,还真是无情。”倾歌努力地蜷缩起自己,头深埋在两腿中。

月帝如同巡视他的子民一般,威严的目光扫过倾歌,“你还需要同情。”

“说的也是……”无限悠远的叹息。

月帝目光下视,怜悯……

“谢谢陛下留小女一命,不知道小女可否再向您讨一个恩典呢?”

月帝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说。

“听说这是月朝的传统,不久将会有盛大的春猎。”

“你可以去。”月帝没有等她说完便恩准。

“嗯?啊,谢谢陛下恩典。”清水般的嗓音缓缓流淌出的话语,让人有一种春天复苏的感觉,倾歌果然很有春天的感觉。

幽深的眸子中神色不明,盯着倾歌。

倾歌以为自己又冒犯了月帝慌忙垂下头。

“叶倾歌”

“小女在”

月帝坚毅的嘴角勾勒出一分冷笑,“朕为什么会让你活那么久……”

阴暗的声音让我和倾歌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接着月帝便狠狠地甩袖离去。

倾歌神色晦暗站在原地,水还在不停地滴落,瘦弱的身躯艰难地在早春的冷空气中支撑着。

为什么我的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呢?

“阿嚏——”围着两层被子的倾歌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妹妹,还没好吗?”正红色的华美锦袍更显现出她的端庄典雅。

倾歌白着一张脸,手抚着胸口,艰难地微笑,“多谢姐姐关心了。”

明若兰放下手中的端盘,坐到倾歌的床边,白皙的手探向倾歌的额头。

倾歌坦然的微笑没有丝毫的躲避。

明若兰秀眉微蹙,担忧道:“怎么还是热的?”

倾歌伸手握住她的,“姐姐何苦跑这一趟,近烟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

柔和的嗓音带着温情的关怀,“妹妹何须如此见外,咱们是一家人啊。”

倾歌头侧偏,半缕秀发垂至脸旁,更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让人油然生起一种怜惜保护的欲望。

“妹妹,这样怕是无法去春猎了罢。”

倾歌轻轻叹气,“圣上之命,不敢不从。”

明若兰目光柔和无害,伸手将倾歌脸庞的秀发别至耳后,“可怜妹妹了。”

抬眸,倾歌缓缓绽放出虚弱而美丽的笑。

哦哦,我被惊艳到了。

不对,不能被倾歌骗了,她此时的气质好像一个人……

“倾歌,今天好些了吗?”月笙的声音从远慢慢到近。

明若兰温柔浅笑,“王爷不放心你,怕是一下朝连朝服都没换就来找你了。”

好像是要证明明若兰的话一般,推开门的月笙身着朝服一脸汗水。

明若兰起身恭敬行礼,“见过王爷”

月笙冷冷地瞅了眼她,防备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笙王妃被他这么一吓,身体瑟缩,轻轻道:“臣妾只是来看看妹妹。”

月笙眉头紧皱,阴暗的视线扫过她。

“以后你就好好呆在自己的院中,勿要到处走动。”

若兰身体一晃,震惊地看着他。

“本王的话你还没听见!”极其威严的声音。

她的眼眸中似乎有泪光在闪烁,紧紧抿了一下嘴,矮下身子,轻轻,轻轻地说:“臣,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就离去。”

说罢便以丝帕微遮双目快步离开。

月笙柔和地看向倾歌刚要说话,只听外面传来相撞的声音,好像还有什么被打破了。

“王妃?”近烟的嗓音响起。

月笙转向倾歌,“她越来越不像话了。”

倾歌却回给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老是躺在床上快要闷死了。”

月笙一转眸被桌子上的药吸引了注意。

“这是她送来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月笙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第30章 春猎(一)

“近烟”月笙高声叫着。

一个秀丽的女子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在。”

“去给夫人另外盛一碗药来。”

“是”

待到近烟出门,倾歌歪着头看看月笙,温柔如水似的微笑。

月笙坐在她的身旁,揉搓着她的丝滑秀发。

倾歌侧了一下身子枕在月笙的腿上。

“唉,好无聊啊——”

月笙微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

“最近朝中也没有什么事,嗯,唐左相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也不和我说。”倾歌嗔怪。

月笙越发的温柔,“好好都是我的错。”

“他怎么了?”

“听人说他犯了痴症,整天浑浑噩噩地总是忘东忘西的,这样的人该是思春了吧。”

“噗——,想不到我们气度非凡的笙王也会在背后说人坏话。”倾歌笑着在他的腿上滚来滚去。

月笙的身子突然绷紧,苦笑道:“倾歌,你别再撩拨我了。”

倾歌微微抬头,飞去一个媚眼。

月笙狠狠搂了一下倾歌。

两人这样悠闲地嬉闹了一会儿,倾歌的表情暗淡了下来,月笙似乎有些紧张地问:“倾歌,怎么了?”

倾歌的头发微微遮住眼睛,整个人都阴沉下来。

“月笙,我不想再这样了。”

月笙不言语,沉静地看着她。

许久,月笙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手掌盖在倾歌的头上,笑得云淡风清,“好的,倾歌,我什么都听你的。”

倾歌的眸子与他对视,眸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芒。

“我想要学习。”

“那是哪方面的呢?”月笙像是在包容孩子般。

她瞥了他一眼,“什么都可以,我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置身险境了。”

月笙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我并没有看错。

“我会帮你的。”略微低沉的声音,带着煞气。

倾歌眸光锐利的如同新开锋的利剑,“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

一个月后,所谓的春猎也就开始了,不同的人抱有不同的期待,或为名或为利,其中玄机,不可说,不可数……

“夫人,风大。”近烟轻轻劝道。

倾歌回头朝近烟微微一笑,“好近烟,我没事的,再让我看看吧。”

近烟眼中透出一种认真劲,抿着嘴不讲话。

倾歌无奈地放下车帘,“真是壮观啊。”

倾歌无聊地靠在一旁,手指轻轻揉着眉心。

我继续向外张望着,蜿蜒的看不到尽头的车队,猎猎作响的旗帜,闪着寒光的甲胄,马蹄踏地之声,以及猎狗狂吠声、马的嘶鸣声。

天朝气派,就是如此。

强盛而富饶,广大而开放,真是令人称赞,几世的积累才有此盛世,月帝的能力到底有多么强大才把国家巩固至此,真是令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一代圣君月茴,希望你不要向史书上写的那样误入歧途啊……

“近烟,你会骑马吗?”倾歌友好的微笑。

近烟垂着头,恭恭敬敬地说:“回夫人的话,奴婢会些。”

“别总是奴婢奴婢的,人和人有什么不同的,你以后就叫我倾歌好了。”倾歌真诚地看着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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