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及那又滑又软的肌肤,福娘便忍不住有些走神。
她想起自己的小姐妹们曾偷偷讨论过为何殿下的肌肤能这般好,其中一个信口开河道:“说不定是殿下采阳补阴的结果。”
后来,这日的闲话不知怎么的便让罗总管知道了,他让人堵了她们几个的嘴,一人打了五板子,那个说殿下是采阳补阴的小姐妹最惨,被打了十板子,当即没了性命,丛此,东宫诸人便越发战战兢兢地伺候殿下,不敢妄议殿下了,而罗巢自然也在东宫人心里成了活生生的阎罗王。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们怎么怕罗巢比怕本宫还多。”
福娘恍惚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地全说了,至于为什么会说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印象,只依稀记得——
殿下握住了她的手,枕着她的肩膀,说自己有些晕,让她说些有意思的东西帮她提提神,她哪里知道什么会让太女殿下觉得有意思,便东一句西一句,没头没尾地说了一些,后来季凌霄问一句,她答一局,再后来,她便絮絮叨叨几乎将自己在东宫所经历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福娘背后冒出一股冷汗。
——殿下莫不是什么山精鬼怪所化?才能引诱人心……
“哗啦——”
季凌霄抬起一只胳膊,调皮的水珠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掉进池子中。
她从浴池边取来一只的白玉酒壶,朱唇对着白玉壶嘴灌了一口,鲜红的酒液顺着她的下巴、脖颈流下,直至消失在她双峰中间。
她朝福娘眨了一下眼睛,口里叼着酒壶,笑道:“别害怕,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福娘又是一阵神志恍惚。
——殿下绝非什么妖怪变化的,而像是她经过崔先生房门前,依稀听崔先生在屋内说的……什么什么美色惑人……情之所至……
若连崔先生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都这么说,她一个小小宫女又怎能抵挡得住呢?
季凌霄见福娘像是想通了某些环节,便挨挨蹭蹭这团柔软的身子,低声问:“福娘你方才跟本宫说有个宫女想要偷偷爬崔歆的床?结果呢?”
福娘靠着池壁,却总觉得全身发软,一直往下溜,她垂着眼,软着声音道:“那个宫女当天夜里就被崔先生赶出了屋子,还不准她离开,只让她在院子里站着,好好反省反省。”
“那宫女衣衫单薄,到了早上就病了,罗总管知道这件事后,便让人将这宫女移出了东宫,又召集宫人狠狠敲打了一番。”
季凌霄仔细地盯着她的神情看,见福娘只是提起这件事便脸色发白,手脚发凉,由此可见罗巢当时是该有多么凶狠。
她叹息了一口气。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知道,以免她烦心,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把自己保护的太好,还是说他们实在小心过头了。
季凌霄摸了摸福娘湿漉漉的发鬓,温柔一笑,“乖孩子。”
莫名的,只是听到这样见到的一句话,福娘却觉得自己简直比被赏赐了金银还有开心。
殿下……真好……
“咚咚——”
门扉被敲响。
福娘一惊,立刻手脚利落地爬上了池边,大声道:“大胆!殿下在里面沐浴,谁敢无礼!”
外面的人顿了顿,才响起一个如玉石相击般好听的声音——
“殿下?”
季凌霄伸手抚摸着浴池边的玉石,原本发凉的玉石被池中热水熏上了温度,触手温凉,就像是某人的肌肤。
她转头看向福娘,“你退下吧,今日的事情不用对任何人提起。”
福娘自然不敢忤逆太女殿下的意思,一打开门却直撞见崔先生。
然而,崔歆却看都没看眼前人一眼,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拐角处的帘幔,恨不得眼神会拐弯。
他迈步,径直从福娘身边经过。
“哐——”
福娘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门外。
屋子里被乳白色的水汽充满,崔歆一步步朝池边走去,就像是揭开一层一层的帘幔,踩着一层一层的白绸。
帘幔之后,白绸的尽头,是一个青丝披散在冰雪可爱肩头的背影。
一只手捞了一下身后的青丝,露出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沿着中间微凹的曲线向下,便是一处芳香甜美的洼地,洼地之下是她如樱桃般的臀瓣。
崔歆姿势有些奇怪,立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只能听到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你怎么不继续上前了呢?”
季凌霄回眸,睫毛上凝结的水珠,如珍珠一般滚落到她双唇之间。
崔歆呼吸一滞。
“玉郎……”
他苦笑摇头,哑声道:“殿下可真是要了臣的命。”
“我可不想要你的命……”
她的声音与“哗啦哗啦”的水声交织在一处。
越听他就越是难受,他甚至都有些意外这具身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不由得他控制,开始沉迷于与太女殿下的□□中了。
崔歆低下头,红毯上出现一双玉足,脚趾圆润,脚面微拱,脚踝伶仃。
那只脚抬起,踩了他的皂靴一脚。
他眼睛发热,忍不住想若是她踩的地方再往上移一移,那该有多好……
下一刻,她却直接拉开了他的衣襟,整个人依偎进去。
他的肌肤被她所独占,升腾起淡淡的红晕。
“你想要什么?不妨跟本宫直说,本宫什么不依着你。”
她千娇百媚地撩了他一眼,红唇微张,凑近他如玉的肌肤。
据说,品鉴这等“玉石”也有望闻问切一说。
她将他压倒在白玉床上,手里捏着从梁上垂下来的红绸,一圈一圈缠在他的脚腕、手腕上。
“唔——”
他的眼睛也被蒙住了,可是赤~裸的肌肤仍旧能够感觉到她若有实质的视线。
她的视线就像是一根红绳,就像为新嫁娘开面一般,轻轻勒过他的肌肤,让他连灵魂都忍不住开始颤栗,因为太过刺激,他的肌肤上甚至晕开了诱人的粉,就像是加了水的朱砂被人碰翻,染上了整个宣纸。
他如此苦,她却笑盈盈道:“这是望——”
气息吹过,他忍不住被激出小疙瘩。
她又凑近了一些,一呼一吸,全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
“这是闻。”
用以口舌。
“这是问。”
上手细细品鉴。
“这才是切。”
崔歆被她作弄的也不知道得了几次痛快,只见他青丝散乱,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呼吸灼热又沉重。
许久,他侧过头,哑着嗓子道:“殿下,可是要臣死?”
他的半条命都要交代在太女殿下的手上,以前常听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理解其中凶险,如今才知道,美色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死在快活中。
崔歆墨色的双眸更黑更沉了,他盯着季凌霄,死死地,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下地。
他目光不移,伸来手臂,牙齿咬上红绸。
“嘶嘶”两声,他手腕上的红绸被他撕开。
季凌霄坐在床尾,看着多了几分狂态的崔歆,心重重跳了几下。
崔歆低声一笑,胸膛微微起伏,他猛地捧住了她的脸,用力地吻了过去。
长夜漫漫,不可辜负。
翌日,季凌霄是觉察自己快要窒息,才突然清晰过来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白玉床上凌乱不堪,梁上挂的红绸、丝绦被拉扯掉,落了满床,也不知道她怎么滚到这一团乱绸里去的,差点被这些东西给弄窒息了。
还有些起床气的季凌霄胡乱拉扯着身上的红绸,身侧却传来一声低沉诱人的轻笑。
崔歆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香腮,低声道:“放着我来就好,阿奴这样,我还真怕你会伤到自己呢。”
季凌霄立刻躺在床上作大爷状,等待着崔小婢的精心伺候。
“你昨晚怎么来了?”
崔歆瞥了她一眼,“因为殿下的眼睛告诉我,你很希望我来。”
他修长如玉雕成的手指,滑过她的腰窝,轻轻按揉了几下。
季凌霄“嘶”的一声,踹了他一脚。
崔歆这一身如玉的肌肤如今却没有一处好地方,不是被咬过,就是印上了青紫的吻痕,有些地方还有指甲划痕,和掐出来的小小的半月形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