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水面渐渐浅到腰腹间时,她忽然被一股力量往后拉住,还未尖叫出声,嘴巴已经被捂住。非晚转头瞪着始作俑者。

雷诺也看着她,却是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挣扎。

“你干什么?”非晚的声音从他手指间倾泻而出,低低的,有点像小兽的低鸣。

他并不做答,只是将捂住她嘴的手改变方向,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后以吻封缄,吻住了非晚欲发出声音的地方。

两具不着寸缕的身体,在水下贴合的感觉太明显。

这是一个带着兽性的吻,非晚几乎不能呼吸,可是让她有种羞耻的沉迷。

雷诺站在她身后,将她抱得很紧,她越挣扎,他便抱得越紧。

身上的伤,并未影响他的力量。非晚在他怀中,显得弱小无力。

就在恍恍惚惚的非晚,终于为雷诺离开她的唇舒一口气时。他的一只手忽然伸在她身下,像是探路一般,寻到她身体最隐秘的部分,而后坚硬灼热的物体从后面,毫无预兆地随之挤入那被他探寻的地方。

这让非晚骤然清醒,身体突如其来的钝痛,像是将她的灵魂与身体分裂开来,她不可置信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用一直手就固住她双手,而另一只手则又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微微转过她的头,和她对视。嘴角露出一个不着痕迹的微笑,在非晚的怔忡中,他又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睫。

如果不是这种诡异的情况之下,非晚一定会因为这温柔的举动而着迷。

他将嘴唇贴在她耳边,声音近似蛊惑:“你吸引了我。”

一句平静却笃定的陈述。

这句话落音,他身下的动作渐渐加快。

非晚听到细细的水声。有点像儿时溪水里嬉戏的声音。

昏昏沉沉,恍若隔世。

水的凉意,和他胸口的火热,让非晚有种难辨的快意和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非晚只觉得快要支撑不住,雷诺忽然将她抱起,走到岸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他的衣物上。

非晚本以为就此结束,不料,雷诺再次覆在她身上。

非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真正去拒绝他,或者就如同他的那句话,他其实也很吸引她。也或者,是这沙漠中的夜色太美,头顶浩瀚星空,蓝色月光笼罩,在晃动中,变得愈加虚幻。

这场漫长的j□j,在最后的一次重击中结束。

非晚看到头顶的星空,幻化开来,如烟花绽放。她看见他肩上刺下的那一只鹰,像是在展翅翱翔。

雷诺从她身上翻下来,将她拥在怀里。动作轻柔。

非晚没有拒绝他的怀抱,甚至还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不管他是谁,不管前路如何,在这噩梦般的绝望困境中,至少这一刻的温暖是真实的。

作者有话要说:野战够劲爆吧,piao~~~

☆、心向往之

他们静静地躺在水源边,这样的静谧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

非晚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咫尺间的人。他也正看着他,平日冷漠的表情,在月光下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非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却是熠熠生辉。仿佛看进了她的心里。

非晚不敢与他对视,不自在地垂下眼帘。

“我会将你安全送到黎巴嫩,和那边的救援队会和。”

非晚抬头,下意识问:“那你呢?”

问完,才发觉有些荒唐,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然是要分道扬镳的。就算现在身体相依,也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

只见雷诺抿抿嘴,片刻之后,将他抱进怀中,声音像是一把低沉的弦乐在她耳边缓缓响起:“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中国找你。”说罢,顿了顿又道,“但是你不用等我。”

非晚心中想笑,一段荒唐的露水情缘,谁会等他?

但是不知怎的,她忽然又觉得有些失落。

她想,可能是因为刚刚的那场性/爱,让她很快乐。

片刻之后,非晚又问:“你为什么会救我。”

雷诺愣了愣:“我说过,你吸引我。我不忍心看你死。”

非晚笑了笑,手指抚上他的胸膛:“你们这样的雇佣兵有心吗?”

他将她的手抓住,贴在左胸腔:“我也不知道,你帮我看看。”

如果换过别的男人,这话大致是一番调戏。但是由他面无表情的说出来,非晚一点调情的意味都感觉不到。她当真将手覆在他光滑精壮的胸前,而那里,是一颗怦然跳动的心脏。

“你是谁?”非晚忽然问。

“我是雷诺,一个雇佣兵。”

“你来自哪里?”非晚竟然有点想了解他的冲动。

他竟然没有拒绝为她作答:“我只记得自己来自中国的江城,在南郊孤儿院生活到十岁后,从此就过上了这样的生活。”

他说的平静,非晚却听的有一丝心酸。也许有些人天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远处的火光,渐渐微弱,让两人回到现实。

非晚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火堆旁,杰西卡还在沉睡,只是在梦中翻了一个身。

雷诺跟上来,并未靠近非晚,而是离她们稍远一点距离躺下。

非晚舒了口气,她可不愿意醒来的杰西卡,发觉她和他的j□j。实在是太荒唐了。

后半夜的时候,杰西卡终于醒来,看到非晚还坐着。揉了揉眼睛,拉拉她:“桑,你睡吧。我好了。”说完,又对不远处闭目躺着的雷诺,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

非晚心虚地笑了笑,在原地躺下。

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非晚皱着眉头坐起来,却见杰西卡啃着面包,恨恨地瞪着一旁喝水的雷诺。见非晚醒来,凑在她耳边道:“这个家伙真可恨,我和他说话,他完全不理。我最讨厌装酷的家伙。”

非晚想忍住,可还是嗤笑出声。

雷诺闻声看过来,正对上她含笑的眸子。非晚想收回自己的笑容,显然是来不及。雷诺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一张冷硬的脸,瞬间变得柔和。

非晚的心很没骨气地扑通扑通跳了好几下。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

杰西卡吃完手中的面包,愁眉苦脸了片刻,忽然又转向雷诺:“我们今晚是不是就能到霍姆斯?”

雷诺淡淡看她一眼:“如果没有走错路,应该会到。”

杰西卡:“到了霍姆斯,我们就和其他境外记者会和,一起去黎巴嫩。对了,我一定要联系到我爸爸,让他派飞机来到黎巴嫩接我。”

非晚笑了笑。

“桑,你放心,等我爸爸的飞机到了,我一定会带你上飞机的。”

“谢谢你,杰西卡。”非晚道。

“不用谢,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患难之交么?我们就是患难姐妹。等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我邀请你去我们家的酒庄,那里有八十年代的美酒。”

非晚点点头。富家小姐大致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种命悬一线的颠沛流离。

三人填好肚子,非晚下意识地走向驾驶座,准备开车。却被雷诺拦住:“你昨晚睡得不够,不适合驾驶。”

说完,便看向杰西卡。

杰西卡愣了愣,看了眼非晚的脸色,了然地点点头:“桑,你的脸色确实不好,我来开车吧。”

非晚从善如流地和雷诺坐在后排。

她确实很疲惫,之前开了许久的车,昨晚又做了一场剧烈运动,睡下的时间少得可怜。

后排的座位稍稍宽敞,非晚上车后,在颠簸中,渐渐靠在椅背上睡去。

朦胧中,垂在身边的手,好似被谁握住,轻柔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哐当一声,车子忽然停下。杰西卡在前面叫唤:“好累,我不行了。”

非晚惊醒过来,方才发觉原来不是梦,自己的手确实是被人握着。她不着痕迹地挣开,拍拍杰西卡的肩:“我来吧,你休息一会。”

杰西卡点点头,往副驾驶挪了过去,她才不愿意和冷血坏蛋坐在一排。

哪知,非晚还未发动车子,后面的雷诺忽然打开车门下车,又绕道前面,打开驾驶座的门:“我来开。”

非晚抬头看向车外的他;“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我开应该会快点。你也不想今天晚上继续在沙漠里度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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