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并未和苏晚过多解释什么,他只是告诉苏晚叫他的名字便好,大神两个字从此以后不必再提。
但是对于苏晚来说,叫大神和叫仓颉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叫大神的时候,她能控制得住自己,不会去胡思乱想叫。
然而,如果叫她的名字,苏晚总感觉两人的关系似乎会被拉近许多。
苏晚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就到那种份上,如果真的叫仓颉这个名字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于亲密了些。
被大神这么一打岔,自己刚刚想要问的那些话全都忘记了,苏晚陷入了纠结之中,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好像对她来说,换一个称呼是一件让她感到非常为难的事情似的。
看到苏晚这个样子,仓颉也不过多地催促,只是盯着苏晚看着,等到她自己回过神来,他相信苏晚自己一定能想明白的。
他就这么看着苏晚一个人在那里纠结了挺长的时间,而仓颉就一直在苏晚的面前看着她,他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等待着苏晚给出她的答案。
因为一个名字的事情,苏晚一个人在那里纠结了挺长的时间,她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眉心处已经拢起来一个深深的川字。
大神已经再三提出了要让她叫仓颉这个名字,如果自己一意孤行去喊大神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妥当,苏晚纠结了挺长挺长一段时间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小声地开口喊了一声仓颉。
当这两个字喊出来的时候,苏晚明显地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从她的身体之中逸散了出来,朝着对面的仓颉大神席卷而去。
一种肉眼可见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转,苏晚看到这一幕,脑子有些发懵,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不过仓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见到苏晚眼中流露出的浓浓不解之色时,仓颉便好心地为苏晚解释了一下。
在这个世界,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特别存在的,这个人的名字便代表着这个人,当另外一个人呼喊出这个人的名字之时,原本陌生的两个人之间便建立了一种联系。
最开始的时候,这种联系是极为脆弱的,但是如果每多在对方面前喊他名字时,那么这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便会变得越发紧密。
这个联系建立起来之后,却没有在呼喊对方的名字的话,那么他们之间原本建立起来的那种联系就会自行消散。
苏晚的体内原本就有仓颉的力量,当初苏晚喊出仓颉的名字时,他们两人之间自然就会有异状发生。
关于这件事情,仓颉和苏晚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苏晚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了。
因为打了这么一个岔的缘故,苏晚先前所想要问的问题完全因忘记问了,她在心里面一遍一遍地默念着仓颉的名字,想到自己每念一次他的名字,自己和仓颉之间的联系便加深了一些,即便到最后两个人并不能走到一起,但是能和他产生联系,苏晚便觉得十分开心了。
她开心的情绪也影响到了仓颉,看着苏晚眉目间那抑制不住的喜色,仓颉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可以称之为宠溺的笑容来。
现在已经很晚了,两个人就在走廊里面聊了大约有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了,仓颉倒是感觉不到寒冷,不过苏晚的手脚都已经开始变得冰冷了起来。
仓颉明显看到苏晚的身体似乎开始颤抖了起来,他便没有再和她多说些什么,叮嘱了苏晚好好休息之后,便准备回去了。
看到仓颉准备走了,苏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脑子一抽,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仓颉等等。”
他的名字从自己的唇齿之间逸散了出去,当她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苏晚似乎能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气流从自己的身体分离了出去,涌入了对方的体内,她的脸色红了起来,看着停下脚步的仓颉,抿了抿嘴唇,笑声开口说了一句:“仓颉,晚安。”字
仓颉笑了笑,说道:“晚安,苏晚。”
在仓颉喊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许是心理作用又许是真的因为两个人之间建立了一种联系,苏晚明显地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她甚至能看到两个人之间有细细的丝线缠绕在了一起。
苏晚的脸更红了,她就那么看着仓颉走进了自己的家里面,将那扇棕红色门关上了。
就在苏晚准备回家的时候,对面关上的房门突然又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从仓颉的家里面跑了出来。
苏晚怔了一下,在那个身影跑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苏晚才发它是仓颉家里面饲养的那只叫腓腓的波斯猫。
先前那些旖旎的心思全都烟消云散了,苏晚蹲下/身去,伸出手将腓腓从地上给抱了起来了。
今天苏晚在外面呆了挺长的时间,身体的温度已经降的很低,而腓腓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似的,将它抱在怀里之后,苏晚便感觉到一阵阵的暖意从腓腓的身上传到了她的身体之中。
苏晚抱着腓腓站在那里,想到可能是仓颉让它出来陪着自己的,她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先前她还可能有些不太确定,但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之后,苏晚心中便有些确定了,仓颉待自己是不同的,即便是没有什么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他对自己绝对是不同的。
苏晚对仓颉抱有感情,便也希望仓颉可以对自己产生回应,苏晚原先觉得自己可以和仓颉有短暂的交流便可以了,但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之后,苏晚心中便又有了一些奢望。
她将腓腓抱回家之后,便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便抱着腓腓了床。
穿着睡衣的苏晚面颊红红的,她将腓腓抱到了怀里面,感受到从腓腓身上传来的那一阵又一阵的暖意,苏晚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没有办法压下去。
她现在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也就只有仓颉的身影,苏晚感觉到自己现在完全就像是一个花痴少女,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仓颉。
苏晚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心里面憋着的话也不知道该说怎么说,那压抑在心里面的情绪实在是太多了,它们堆积在苏晚的心里面,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也不知道该对谁说。
喜欢的心情,如果无法吐露出来的话,确实也有些憋闷,苏晚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又低下头去朝着怀里面的腓腓看了过去。
腓腓抬起头来看着苏晚,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面清楚地映出了苏晚的模样。
像是腓腓这种波斯猫的颜值都很高,腓腓的颜值更是其中的翘楚,被她这么看着,苏晚的心瞬间柔软了下来,她将在自己的头埋在腓腓身上的长毛里面,用力地蹭了一会儿,直到腓腓发出了不舒服的喵呜声,苏晚方才抬起头来。
她又将腓腓抱了起来,目光与自己的对上。
不知怎么的,看着腓腓那双清澈的猫眼,苏晚突然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她将自己想说的那些话全都告诉了腓腓,包括自己对仓颉的那种好感,对他的喜欢。
这些一直被她压抑在心里面的感情全都说出来了之后,苏晚便也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看到腓腓那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苏晚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
自己的那些心思全都说了出来,即使是倾诉的对象是一猫,说出来之后苏晚也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她摸了摸腓腓的头,看着腓腓舒服地低头去,嘴里面发出喵喵地叫声之后,苏晚不由得笑了起来。
“腓腓,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们家的主人,不对,不是喜欢,应该说是爱了……”
这种感情,也不知道从何而起,苏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仓颉产生这样的感情,但是喜欢便是喜欢了,爱情从来也就没有什么道理。
从前这份爱情可能是一种无望的奢望,但是这一次苏晚觉得也许那并不是奢望,对方对她也并非没有感情存在的……
和腓腓聊了一会儿之后,坐在床上的苏晚兴奋的要命,她没有一丁点的睡意,看到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二点钟,苏晚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似乎还没有码字。
其实苏晚的存稿已经多的足够她挥霍两个月的时间了,但是每天码字依旧是她的好习惯,即便是存稿,她也依旧会写一些放在存稿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