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那个徐家!”丁宝林朝冯丁白眼送过。
冯丁瞬间想到,如今京中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一,冯丁目光炯炯看着丁宝林,“那个徐家?”
丁宝林咧嘴一笑,“就是你想的那个徐家!”
“爷与徐家那个公子还相熟啊?”冯丁期待的看着丁宝林。
丁宝林十分受用,得意的瞧着冯丁,“徐静听说过没有?徐家家主,以前与爷军队各统领神鹰军的两支神军!”
冯丁双目热切的看向坐在里面的王长安,“哇!爷,我决定了,我要跟在你身边。”
王长安浅笑,“先把你身上嫌疑洗清再说!”
冯丁连连点头,“好啊,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等查清我是不是就可以跟着你了!”
这些日子相处,这王大人好说话也没什么官架子。
更何况丁宝林每月月钱比自己辛苦赚的还多,跟在这王大人身边十分轻松,从不见他摆什么官威,吃什么好东西从没少了丁宝林跟自己的一份。
更何况,他还是以前旧人,如今虽比自己年小些,如今身居高位,自己若能跟在他身边总的差不到哪里去,冯丁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王长安看着兴奋的冯丁,不由浅笑,对其道:“再说!安心驾车。”
冯丁凑近丁宝林嘿嘿笑,“刚才与爷说话的俊朗大人是谁?好有气势,我心向往啊!”
丁宝林十分受用冯丁此事模样,摇头晃脑对冯丁道:“镇国公,顾安勋大人!”
冯丁抖动着缰绳,十分兴奋,“哇!我大晋战神啊!爷竟然与他相熟!”
“你不知爷是谁?”丁宝林斜眼瞧着冯丁。
冯丁咧嘴笑,“大理寺官员,什么协办大学士是吧?”
“爷住哪儿?”丁宝林犹如看白痴般看着冯丁。
冯丁脱口而出,“将军府呗,我住了这么些天了能不知道,你当我傻啊!”
丁宝林不忍直视般看着冯丁,“嗯,你是挺傻的,我再问你,爷姓什么?”
王长安坐在里面,闭目养神,只听一帘之外二人还在争执,两个活泼的人聚在一起果然热闹多了。
丁宝林怪异的看着冯丁白眼相送,还对自己开口说,“姓王呗!还想考我。”
“爷的全名?”丁宝林别过头去,不忍再瞧这铁憨憨!
冯丁愣了愣,相处这么久别人都是王大人、王大人的叫他;丁宝林也总叫他爷,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不由呆了呆。
随即冯丁侧身一把掀开身后马车的门帘,对里面闭目养神的大人道:“爷,你全名叫什么?”
全程争执王长安都听在了耳边,一直以为他早就知道,随自己出入这么久了,不知该说他心大还是丁宝林所说的铁憨憨。
王长安闭目浅笑,“这么些日子了你还不知道?”
“嘿嘿,没问!”冯丁有些尴尬的一手牵着缰绳,一只手抓抓脑袋。
“坐好,缰绳拉紧!”丁宝林暼了冯丁一眼,轻拍冯丁的肩膀。
冯丁被激起了好奇心,“丁宝林,要说快说。装什么神秘!”
丁宝林对着冯丁脑袋一敲,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冯丁道:“爷住镇国大将军府,大理寺办案,名叫王长安呗,你个傻憨憨!”
冯丁一懵,随即惊呼,“啊啊啊传说中的玉面阎王啊啊啊啊我的天呐!”
丁宝林对两旁看白痴的目光,尴尬笑笑,手肘轻杵发神经的冯丁,“别发疯了,好好驾车!”
“爷,我不是做梦?”冯丁再次一把掀起马车帷幔。
王长安叹气,确实有点傻,“嗯。再不好好驾车,我们就要撞到别人了!”
第170章 端倪
李顼拿着手中杯盏戒备的正要朝门口掷出,见是王长安又重新收回,随即开口,“我以为你不会来。”
王长安恭敬跪拜一礼,“大皇子邀约,下官不敢不从。”
大皇子李顼瞧了一眼对面的一方圆椅,“请坐。”
“多谢大皇子。”王长安躬身一礼,随即拂了拂衣袍便坐下。
李顼浅浅看着眼前的王长安,中等个子,相貌俊秀,眉眼弯弯,一身青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谁人能想这样的人乃平定一方的大将。
王长安任由李顼打量,李顼身后小厮斟茶一盏放至王长安面前,王长安端起小盏轻泯。
李顼今日的贴身小厮面生的很,不是平日侍候的小监,此人虽长相普通但是个练家子,走路无声,递茶时手心以及关节处皆有厚茧,应该是长年握兵器所致。
李顼见王长安任自己打量,还若无其事到处张望一圈,不由开口,“你是开始何时瞧出我的破绽?”
王长安放下手中杯盏,浅笑瞧着李顼,“大皇子可还记得第一回 遇到你的时候是何时?”
李顼想了一瞬,“自是记得,那时,你刚从边境回来,回京述职宫宴中途,我当时应该并无破绽。”
李顼随即听王长安继续道:“记得当初,为了躲酒去殿后小花园散步,初遇你时二皇子李重正对你拳脚相加。”
王长安闭了闭双眼。深吸一口气,随即道:“真正稚童若长期受欺负,下次再遇到施暴的那个人不会只受其毒打,不会只是叫喊着,而真正的正常反应是远远见着便会吓跑。”
“王将军便是从那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旁人也不见瞧出来,莫非你遇到过或见到过?”李顼冷眼看着王长安。
王长安直接忽视李顼此时阴冷的表情,“当时并没怀疑你,只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里。”
王长安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后来猛然回想,自己幼年流落在外遇到地痞流氓时的反应,再加之后每遇到你会偷偷观察一二,时间一久便发现了端倪并能确定。”
“嗯,你分析的有理;往后我多加留意些许,你说,我若是杀了你,又有谁人知道?”李顼冷眼凑近王长安,冷冷看着王长安嘴角微扬。
王长安浅笑,不闪躲,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顼不以为然,“我如今身居一品,圣上眼前红人,手握兵权,杀我何不用我,今日大皇子能邀约我来此处必是心里早有了打算。”
李顼听罢便回椅重新坐好,认真瞧着王长安,不错过王长安此时任何表情,“你原姓是什么?我查过你,只能查出你在明州西平山大枣村方平角屯王家村王家夫妇收养之后的事,但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查不到,仿佛是凭空出现。”
王长安笑的狡黠,“查不到正常,我是个弃儿,那之前一直流浪,直到遇到了我那不正经的师傅,后来师傅要远行便把我寄养在了王家,王家人以为我是师傅的孩子便收我做了义子。”
李顼见王长安主动透露不由一愣,随即想到他还有一个师傅,自己派人查了一个多月压根儿不曾发觉,“你还有师傅?是何人?为何我查不到!”
王长安端起茶盏轻泯,“查不到才正常,老不正经的流方大夫,行踪不定查不到也实属正常,我也有好些年不曾见过他了。”
“你到底何人?若只是弃儿,乡野村夫不可能有如此本事,谈吐举止及行事说明你小时候受到过极好的教养,底子教的不错。”李顼探究的目光看着王长安。
王长安眼神飘忽,想了想。随即眉眼弯弯看着李顼,对其道:“或许吧。”
“你不是已投靠了二皇子李重,为何此番?你到底想干什么?”李顼随即想起什么,冷冷看着王长安。
王长安放下杯盏,“我若真是二皇子的人圣上会看不出来?圣上还会如此重用我吗?”
“你实则是父皇的人?”李顼恍然大悟。
王长安不回答。随即询问李顼,“陛下是何等聪慧之人,你的那些陛下定也是早已看出,乐的陪你做戏,护你周全。”
李顼皱眉,“不管你们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我不想参与,我不求别的,此生安稳度过即可。”
“五皇子亦是痴傻,大皇子可见陛下为他安排太傅陪读?我入京时日虽短但听闻陛下该请请的皆没落下,对比其他皇子更是单独的,大皇子可曾想过用意?”王长安嗤笑。
王长安随即又道:“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皆是同师傅,你的师是陛下亲自请了早已告老还乡的陛下当年的太子傅是吧?”
李顼眉头紧蹙,冷冷看着王长安,“父皇是觉得我痴傻,与其他皇弟一同授学多有不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