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皇子火葬场实录(10)

作者:再吃一小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慕明韶领着她到了马车边便停下了步子,折扇“唰”一声收起,墨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她往道路另一边望去,风无珩灼热的目光依旧落在他们这儿。

她握着马车边的手一顿,强迫自己收起所有惊诧和惊惧,冷静下来。

踏着车辕上马车时,她不由得忆起刚才风无珩那番话,下意识回头问了一句:

“你的剑呢?”

话音刚落,她耳根子便是一红。

这问题似乎还轮不到她来问。

她悻悻转过了脑袋,掀开帘子要钻入马车中时,身后那清冷的嗓音却传入耳中。

“在别人手里。”

坐上马车内的软榻上,她才回过神来,刚才慕明韶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身下软榻微动,慕明韶在她身侧落座,悠然理了理衣襟便往后靠去。

她不由试探着再问了一句:

“你为何不拿回来?”

“等那人死了,自然能回来。”

慕明韶半阖着眼眸,嗓音低凉。

莫名其妙。

这番话听得瘆人,从慕明韶口中说出却不足为奇。

半年来都是如此,这人身上的一切她都摸不透。

还是昨日她才知晓——

她先前知道的名字都是假的。

她抿了抿樱唇,托腮望着窗外冷冷清清的街道。

都牵扯上人命,后面,她是不敢再问了。

脑中飞闪而过的皆是刚才的打斗画面。

慕明韶哪怕生命受到威胁也依旧从容,仿佛这世间没什么值得他留念的,无欲无求。

可他分明野心勃勃。

谢依依忆及此,蓦地收回了托腮的手,攥紧了一双小拳头,脑中思绪依旧未停。

刚才慕明韶翩然潇洒的姿态她记得一清二楚,包括那块随着身形而在腰间晃动的玉佩。

以前穿着一身月白长衫不甚明显,如今换了一身墨色锦袍却格外扎眼。

这玉佩,他似乎从来不离身。

那玉佩雕刻精致,中间一片杏林连着右方的瀑布皆令人身临其境。

下方……似乎刻着一个“云”字。

回忆戛然而止,她猝不及防被人握住了手背。

等回过神来,她才发觉,自己脑袋都快要顶到慕明韶腿边去打量那块玉佩了。

“怎么?”

头顶上方的疑问声冰冷无情。

她身子微颤,想收回手却又抽不动,“这玉佩……”

她顿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连问什么都不知道,半晌憋了一句,“……是谁的?”

慕明韶没立刻回答她,抬手捏了她的下颌,幽黑深邃的眸子就这么静静打量着她。

这眸光几乎令她无所遁形,她垂着眼眸四处躲闪,不敢去与慕明韶对视。

捏着玉佩的手还被慕明韶紧握着,连手心都开始发烫。

“是我娘的。”

慕明韶随口答了一句,双手一松,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她连忙退到马车一侧,紧贴着马车边缘,轻喘了两口气。

只是被慕明韶看着,那压力便如山般涌起,她刚才连喘气也不敢太大声。

那玉佩来历,她也并非多好奇,只是被慕明韶强压着问了,硬挤出来的。

玉佩精致华贵,的确不似寻常物。

若慕明韶是皇子,他娘便是丰国皇帝的妃子。

就如慕明韶衣袍上的刺绣,是她前半辈子不曾见过也攀不上的。

她抬眸望了眼慕明韶,见他继续眯起双眼,忆起刚才的对话,还是轻声“喔”了句,才小心翼翼往身后的软榻的倚去,闭紧双眸。

她还未完全睡过去,便被倏然停住的马车惊醒,脑袋直接撞上了一侧的木板。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车,下意识拉开了车帘,便瞧见慕明韶正静静立在前方等着她。

见她探出身子,慕明韶在马车下头对她伸出了那只白皙纤长骨节分明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慢热,剧情比较多

第九章

谢依依还未完全清醒,眯着眼左右打量了番,咽了咽口水,半晌才壮着胆子握住了慕明韶那只手。

眨眼间,便被人拉着手搂入怀中,退到了一旁。

下一瞬,马车从他们跟前飞驰而过。

最后那辆马车里,常安还探出了半个脑袋,眸中写满了幽怨。

等谢依依回过神来,眼前只余一地飞尘,她下意识抬袖挥了挥灰尘。

身旁那人却全然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慕明韶松了搂着她腰间的手,浅浅淡淡丢下一个字“走”,便朝左手边狭窄的小巷走去。

谢依依顿了顿,见他走出几步远,才小跑着赶了上去。

身侧之人的面容平淡,丝毫看不出心中所思。

谢依依猜不出,想问,不敢问,也不知如何问。

往日里,她、常安与这人,从来都是一道。

可看刚才马车飞驰的速度,他们似与常安分道扬镳。

慕明韶倒是背了个小包袱,她却什么都没拿,这人拉她出来时,也没半句提醒。

双手在身前绞了半晌,她还是没忍住,颤巍巍伸手扯住了慕明韶的衣袖,“怎么回事?”

慕明韶回眸看她,薄唇紧抿,一个字未答,将肩上的包袱卸下,塞进了她怀中。

她愣愣打量着怀中包袱,迟疑间,又被人拉入了怀中,头顶被轻轻一摁,脑袋瞬然埋入了这人怀中。

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嗅到鼻尖清淡的草药气,以及耳旁呼啸而过的风。

冷风顺着刮起的衣袖涌入,身上披着的袄衣都挡不住寒冷,下身藕粉色裙摆随风翻飞。

双脚落地,慕明韶才松了束缚,任她脑袋晃悠悠地后退几步,见她稳不住身形险些跌倒才扶住了她的胳膊。

周遭是嘈杂的人声,混着几声马儿尖锐的嘶鸣。

谢依依双目恢复清明,不由瞪大了一双杏眸,呆愣愣望着眼前的马厩以及里头的十几匹马。

没有马车。

慕明韶看她讶异的神情实在傻得有些可怜,唇角微勾,干脆解释了句,“暂且不回去。”

“为何?”慕明韶没如何用力,她抽回自己纤瘦的胳膊,轻声问了句。

她抬手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将拂在面上的发丝勾到了耳后,顺带扯了脑后靛青色的丝带,满头乌发就这么滑了下来。

等想着再束发时,才觉另一只手中还捧着包袱,而慕明韶已自顾自迈着悠然的步子朝马棚走去。

她只能将丝带搭在了包袱上,跟上他步子,思虑着他刚才有没有听见自己的问话,到底没憋住,再问了一句:

“你若要办什么事何必带着我一道……”

他以往出门办事一向独来独往。

更何况……她不会骑马,望着健壮的骏马便心生恐惧。

慕明韶倏然停下了步子,她紧盯着怀中包袱,一下便撞上他后背,撞得她额头隐隐作疼。

还未抬手去揉,顶上传来一句反问,“这回回去,明朝是想着我与旁人成亲的。”

嗓音浅浅淡淡,听不出语中意味。

谢依依却还硬从其中品出了一点意思。

他竟还不想与别人成亲?

想必是那个人没多大用处。

她心里头得了个答案,情绪莫名,真细说起来,却又说不明白,只是蓦地想起一件事,“既如此,这处离华京城也算近,不妨去瞧瞧?”

慕明韶就这么垂眸静静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白皙的面上浮上一抹浅浅的绯红,自个儿都未察觉,就这么望着小脑袋望他。

比她模样好看的女子他并非没见过,谢依依言谈举止都沾染了尘间的俗气,只是眸底深处的那股子倔强和莫名的坚持难得有些勾人。

“既如此,那便去华京城。”他目光盯着谢依依缓缓说道。

见她面露期待,他又刻意一顿,“我倒也要去华京城郊外寻个友人。”

谢依依果真颦起一双秀眉。

在她看来,慕明韶眼中的人无非可利用不可利用两种,她倒不觉得,这人还能有什么友人。

一时忽视了他所说的“郊外”,她没耐住,随口问道:“华京城的友人?”

“或许也并非友人。”

她刚一问完,慕明韶立刻接了她的话,“兴许,只是个听从号令的下属。”

谢依依觉得他这下属二字说得与奴才别无二般,这话,她未敢提出。

“公子,今日可还要用马?”

两人对视良久,一阵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出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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