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女配求生记+番外(6)

作者:月见愁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景月槐笑了笑,回道:“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歆嫔虽不相信,但也不好再问些什么。可沉默间,景月槐总能感觉到围绕在歆嫔身旁的淡淡忧愁。

歌舞声起,高高在上的颜霁泽紧了紧眸,轻摩挲着酒杯。他看着歌舞伎或谄/媚或诱/惑的表情,视线却在游走间频频落在景月槐身上。

不为别的,只因景月槐极其扭捏,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

“沈木。”

“皇上。”

颜霁泽侧头,同沈木耳语了些什么。他看着景月槐,寒光闪过一瞬。他勾起嘴角,又像无事发生一样欣赏着舞曲。

景月槐心不在焉的吃着菜,频频看向歆嫔。她一边担心毫无防备的歆嫔,一边思考一会怎样才能背锅背的自然。

一旁,歆嫔仍未察觉菜里掺了玉米粉,景月槐甚至听得到她心满意足的舒气声。

“那个,歆嫔……”

“嗯?怎么了娘娘。”

反正锅她都是要背的,稍微提醒一下应该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歆嫔放下银筷,正当她要认真倾听景月槐所言时,却突然两眼空洞,痛苦的捂住了脖子。

眼看她朝自己倒来,景月槐一倾身子半跪在地,稳稳地托住了歆嫔。

?!!

“歆,歆嫔?!”景月槐看着歆嫔痛苦的模样,只觉得数道灼热的视线射/穿了自己。

这,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不应该倒的这么快啊!唉,没办法了。

她叹气,一咬牙,对上了颜霁泽尤其锐利的目光。

“呀,歆嫔这是怎么了?”贵妃如狐狸般眯起了眼,而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景月槐,“武妃,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不还好好的吗,为何歆嫔会晕倒?”

沈木一惊,忙大声道:“传太医!”

兰秋皱眉,飞快看了一眼贵妃后收回了视线。

歌舞骤停,颜霁泽看着景月槐,如同捕食猎物的豺狼。他自阶梯上走下,每一步都像是刀刃一般剜着景月槐的血肉。

何处的杯盏倒下,洒了一桌的酒水。

因痛苦扭曲了面孔的歆嫔被夺去,颜霁泽俯下身子,凝视着景月槐。

“武妃,给朕个解释吧?”

第5章 求生第五记

原本热闹温馨的晚宴此刻寂如死水。

颜霁泽轻敲着桌面,手中的酒杯已有裂痕。他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景月槐,眼神意味不明。

什么叫“皇上自有定夺,臣妾无言辩解,但凭发落”?她拿他当什么,可随意使用的工具?

且分明未定她的罪,她倒先将自己当了罪魁祸首。还是说,她已然知晓了什么,恐多言露出马脚?

皇后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贵妃垂眸冷笑着,慢条斯理的描着酒杯的轮廓。瑶贵人幸灾乐祸的瞧着景月槐,唤来侍女吩咐了些什么。

景月槐跪坐在地上,静静等着结果。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贵妃肯定是乐开花等着看她的下场。而颜霁泽一定是阴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等到太医一出来,就该判她的“刑”了。反正也只是禁足,正好遂了她的意。

“皇上。”沈木弯下身子,喊了喊出神的颜霁泽。

太医行了一礼,汇报道:“皇上,歆嫔娘娘是因食用了苞米所致的过敏,并无性命之忧。老臣施了针,娘娘现下已无大碍,片刻后便能苏醒。”

听到这里,贵妃收回了手,抢先一步问道:“这倒怪了,歆嫔对苞米过敏众所周知,怎会误食了苞米而过敏呢?”她看向景月槐,一双漂亮的眼中却透出阴狠光芒。

原本好好的歆嫔突然过敏,还险些因此丧命。她一向跋扈目中无人,又在歆嫔出事前后这般“做贼心虚”,自然是第一怀疑对象。

于是,景月槐也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颜霁泽的目光锐利,贵妃眼神阴狠,她就干脆低下头谁也不看。

解释几句或许还能减罪,但瞧见她这般无所谓的样子,颜霁泽气的快要炸了毛。

他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竟未先询问歆嫔的状况,反倒冲景月槐道:“武妃当时就在歆嫔身旁,可有瞧见什么?你说的清楚些,朕也好还你清白。”

还清白呢,一会就有小宫女来指证她了。

果不其然的,景月槐才刚要说话,沈木便轻声的截了胡:“皇上,已将负责歆嫔娘娘膳食的宫女带来了。”

贵妃的哼笑声落入景月槐耳中,她叹气,刚直起来没半刻的腰又弯了下去。

奴婢只看见武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去往了御膳房,其余的奴婢就不知道了。景月槐一边在心中模拟着宫女的台词,一边想着该如何认罪。

颜霁泽道:“在来桃花殿前,你可曾瞧见有人动了歆嫔的饭菜?”

小宫女回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只在路上遇见了……遇见了武妃娘娘身边的人。”

“你这奴才,可莫要瞎说!”贵妃厉声喝道,吓得小宫女一抖。她瞧着脸色越发难看的颜霁泽,看似相帮实则落井下石道:“武妃妹妹一向为人和善,又颇得皇上恩宠,怎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见势,瑶贵人帮腔道:“武妃娘娘虽颇得圣宠,但论恩宠哪比得过歆嫔?不会是娘娘错了主意,一时糊涂……”

其实这时,景月槐本该闹脾气大喊冤枉的。只不过,既然无论如何错都会是她的,她也就懒得多费口舌了。

桌上的琉璃盏不知为何突然碎掉了,颜霁泽阴着脸,视线落在了景月槐身上。他眯眼,又道:“你瞧见了武妃身旁的谁?”

小宫女叩首在地,声音越来越小:“是,是武妃娘娘身旁的杏儿。”

杏儿?景月槐的脑子飞快转动了一下。

“你作何解释,武妃。”

杏儿好像是从皇后那里捞来的人。

当时皇后嫌宫里人多,就把杏儿赐给了她。也正因为是皇后给的人,她才敢放心的让杏儿伺候。

要知道,皇后可是出了名的佛系,原主之所以会被人利用犯下许多事,跟皇后不愿意管理后宫也有不少关系。

“武妃!”

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得景月槐一抖,她错愕的抬起头,看到了颜霁泽深如汪洋的眸子。

颜霁泽手肘撑在桌上,声音极其低沉:“在朕面前竟敢拒不答话?”

景月槐忙低头认罪,原本就想看她看热闹的贵妃二人组笑的更高兴了。

瑶贵人衣袖掩面,笑道:“皇上面前竟敢拒不答话,景家家风当真叫人开眼,武妃娘娘便是这般被从小教导目中无人的吗?”

一听到这话,景月槐便不乐意的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瑶贵人。

说她就说她,凭白扯景家做什么?她是个处处作恶的坏人,但景家一家可都是有口皆碑的好人。

“本宫家风再入不了瑶贵人的眼,也绝不对教人做嚼舌根的小人。”说完,景月槐一扯嘴角,冷漠的笑了笑。

既然这样,那她再多说上几句也没关系吧。

她直起腰板,朝颜霁泽一叩首:“皇上明鉴,臣妾并非拒不答话,臣妾只是在思考这小宫女说的话。歆嫔苞米过敏众所周知,臣妾大病两日未曾下榻也是人尽皆知的。臣妾只是好奇,一个高烧不退的人,是如何梦中呓语吩咐宫人去办事害人的。”

皇后放下茶盏,默默一点头,话语掷地有声:“武妃所言不虚。本宫也曾去看过一次,她病的很重,连旁人是谁都分不清。”

颜霁泽瞧了一眼甚少替别人说话的皇后,思忖了片刻道:“皇后所言甚是。只是武妃,若无证据,朕也不能这般轻易放了你。”

景月槐哑然,又回到了原来低头跪坐的模样。

瓷器相碰发出脆响,贵妃摆弄着护甲,长长一叹气:“皇上说的是呀。就算武妃高烧后宫皆知,也不能证明她与此事无关啊。歆嫔真是可怜,不知何处招惹到了人,饭菜中竟被掺了苞米粉。”

话一脱口,贵妃便怔住了。她抿嘴,颜霁泽的视线也随之而来。

景月槐一乐,有了个主意。

虽然歆嫔是因为玉米过敏,但并没有人说明是掺了玉米粉在饭菜当中。贵妃只急着对她落井下石,一时竟说漏了嘴,这下倒有趣了。

没等颜霁泽觉出不对劲,她便笑意盈盈的抬起了头,道:“贵妃娘娘医术当真是高明,只瞧了歆嫔一眼便知道她是误食了苞米粉所致。若换做是臣妾,便是把脉诊治一番也不能确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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