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打人呢+番外(80)

裴冀丁给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沙发咚了……

沙发满共就那么大点地方,秦尚曲着的腿就在他胯边摩擦,小臂也也贴着脸颊,滚烫的很。

裴少爷没出息的脸红了。

秦尚凑得很近,等咬到裴冀丁唇肉的时候,身下面的人呼吸都挺停滞了一刻。

吻来得很自然,裴冀丁仰着头感受口腔里的侵略感,身体有些战栗。是兴奋的,也是紧张的。

沙发太窄,到后来裴冀丁人都扒在秦尚身上,总觉着自己下一刻要掉下去。

他不由自主的攀附取悦了秦尚,干脆伸手把人整个给抱起来。

“哎!”裴冀丁吓了一跳,然后有点害羞,再后来就是不要脸了。

他抱紧了秦尚,低头十分认真地问:“你买……那个东西了吗?”

秦尚走不动了。

显然是没有的,家里依旧干净纯洁,任何十八禁的小工具都没有。

裴冀丁拍拍秦尚的肩膀:“赶紧的放我下来,不安全的性/行为是不被提倡的知道不!?你不会要婚内强//奸吧!”

旖旎气氛给破坏得一干二净。秦尚想打小孩了。

裴冀丁脚着地,身子还有点软。

他其实也挺想做。但是第一裴少爷没做过下面的,就这么被压了还有点不甘心,眼瞅着情况不对就心虚了。第二,下面的要做之前不做准备根本不行,家里什么也没,他真怕做//爱做成了谋杀现场。

秦尚对这道理也懂,但还是没忍住把人抓回来揉搓了一顿。

恰逢电话响起,裴冀丁拧了个腰逃去接电话了。

他看了眼来电人,表情有点扭曲。

秦尚看他不对劲,问:“是谁?”

裴冀丁抿着唇,心情不太好地回答:“我爸。”

这两个字实在没什么好寓意。

秦尚皱着眉走到他身边。

裴冀丁表情不太好,对着响了半天的电话发呆,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喂?”

“冀丁?”

裴冀丁愣了,这个称呼显然不会是裴文德,他卡了半刻喊人:“哥?”

“是我,我手机没电了,拿爸的电话给你打一个。你在哪呢?”

“秦尚这儿呢,出什么事了?”

裴冀北顿了一会说:“爸住院了。脑血栓。”

这句话过后,电话两边都没了声响。

裴文德的身子骨一直很硬朗,拄着个拐棍也是图个样子。

这样一个人竟然会住院,让裴冀丁有点意外。

“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就算治疗情况良好,十年存活率也不高。这个事我觉得应该和你说一声。你不用放在心上。”

“嗯,在哪住院呢?”

“中心医院。病房号你知道,家里一直定的那个。”

裴冀北很快挂了电话,他那边似乎还忙着,环境里一片嘈杂的噪音。

裴冀丁抓着电话,心情复杂极了。

他对裴文德没什么感情,连因为血脉导致的对父爱的渴求也消磨殆尽了。

但真到了自己名义上的亲爹出了这种事,他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秦尚在一边听得明白,握住了裴冀丁的手。

良久,裴冀丁说:“我想去看看。”

“我陪你。”

“不用。”裴冀丁下意识拒绝,过后又有点后悔,于是埋着头嘟囔,“你送我吧。”

第81章

中心医院这地方裴冀丁来过不少次。以往直奔住院部,心里沉甸甸的要看苏春桃。

如今住院的换了人,从病房到陪护人员都是最好的。裴冀丁却没有一点欣慰的感觉,只是心里七拧八扭的不知道什么感觉。

秦尚把他送到门口就没上去了。拽住下车的裴冀丁在人额头亲了一下说:“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裴冀丁不想麻烦秦尚,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只是点点头往裴冀北说得地方去。

裴冀北在病房陪了一晚上。一夜没睡,还在病房外面和主治医师确定相关事宜,看见裴冀丁来得时候还有点惊讶。

他昨晚上大半夜赶来医院,眼下的乌青一块一块,看起来累极了。

“哥……”裴冀丁叫了一声,陡然有种不称职的愧疚感。

“你怎么来了?”裴冀北和主治医生说了几句,就转身来找裴冀丁。

“来看看。什么情况?”裴冀丁本来应该说一声“爸”的,但是最终也没出口。

裴冀北不在意这些,说:“气得。在外面养的小情人带了个私生子找上门要财产,做了亲子鉴定以后发现孩子不是他的。”

“这就气成这样?”

“……我妈在场呢。”裴冀北皱着眉,顿了顿说,“爸原本都想认孩子了,那个女人和他时间不短,我妈非要做鉴定……”

不需要说完,事情又多狗血就知道了。

裴文德在外面找了朵艳丽的野花,本以为养了个真心爱他的娇妻,哪知道实际上头上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

裴冀北的母亲早有预谋,就和当初任由裴冀丁进家里一样,她冷眼看着小情人到处炫耀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只等着在最后给出致命一击。

“阿姨是不是……有别的打算。”裴冀丁太熟悉他的这个后妈的脾性,裴文德有多少烂桃花她向来不在乎,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从裴家挖下来一块肉。

裴冀北点点头,叹了口气:“算是撕破脸了。爸半夜气得犯病,来检查才发现算是老毛病了。只是之前不重视,头晕,肢体麻木这些病状都给瞒过去了。”

裴冀丁听完了,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或者有什么情绪。

悲伤是丁点都不存在的,他甚至还有点不应该的幸灾乐祸。

裴冀北一辈子自私自利,负了多少人,又害了多少人。到老除了钱什么也没拿着,什么也没得到。

不付出真心的人想来也不配得到一颗心。

裴冀丁愣了一会,看着裴冀北说:“哥……你没事吧?”

“没事。”裴冀北没想到裴冀丁会考虑他,神色沉了片刻说,“习惯了。”

“正好你来了,免得我再跑一趟。”裴冀北给秘书打电话,让她把文件送来。

小姑娘着急忙慌地跑来,手里拿了一份遗产公证。

裴少爷脑子一瞬间就炸开了。

脑血栓不过是个疾病的代名词,但遗产这两个字一出来,事情的严重性才表现的这样明显。

“爸今天醒了一阵,把遗嘱立好了,你过个目。”裴冀北把文件递给他。

活了一二十年,裴少爷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从他爹那拿出点钱了。他浏览着遗嘱问:“他提我了?”

裴冀北没说话。

遗嘱分配的及其干净。

配偶和他名下的私生子小情人一点不差。

裴冀北和他妈妈分了大半。裴冀丁瞅着裴冀北后面那个17%,和排在乱七八糟的他没见过的弟弟妹妹后面的自己名字后的3%,突然知道自己问了个多愚蠢的问题。

美梦来得不切实际,泡影破碎的也干净利落。

得亏他哥知道他傻,杵在那没说话,不然得闹个多大的乌龙。

裴冀丁把遗嘱塞回去,笑了一下说:“给你弟留点尊严吧,要不是还得去民政局,老子头上这个姓都想摘了。”

这遗嘱挺伤人心的,到死了,裴文德记住了后半辈子陪着他的莺莺燕燕,却没记住他一个裴冀丁。

裴冀北其实不想干这事,但是该拿的钱还得拿。他皱着眉问:“不要?你和秦尚那不是计划着要开店,急需钱呢吧。”

“秦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裴冀丁一个机灵,盯着他哥。

机警的裴少爷自以为反应迅速,却得到了他哥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不要也好。也算是出息了。”裴冀北折起遗嘱,吩咐小秘书拿回去,他看了眼病房问,“进去吗?以后也不一定能见着了。”

裴冀丁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他爹的一点边角。染黑的头发掉了色,鬓边都是白的。人就那么没意识地躺着,总觉着下一秒就要不在了。

都说人到死了,恩怨就没了。

裴少爷却理解不了。他生不起一点对父亲要有的感伤来。还不如和他相识数月的苏春桃来得亲切。

兴许裴文德一辈子在商圈里风生水起,但到底不是个好父亲。

他摇了摇头说:“不见了。没必要。”

裴冀北没什么异议。

这场见面没消耗太多时间,医院外面的太阳都还没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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