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打人呢+番外(18)

“我这不是实在回不去吗,语涵突然生病,他们孤儿寡女,万一出个事,我不得以死谢罪啊。”

毕竟是关系铁的朋友,这忙秦尚是一定要帮的,也不过说白汎两句吵吵嘴,看了眼手机,裴冀丁还没回。

秦尚指指桌上的酒,说:“你这是不是预料好了今天要求我帮忙,提前送过来的。”

“嘿,你这冤枉人了啊,好东西我哪回不是往你家搬得最多?”

“得了,不都让你蹭完了,说实在的,你这工作不靠谱,趁早换了回去守着老婆孩子。”

白汎蔫了,他这工作是不正经,但拿钱快,追回来十万他能拿一千,境况好的时候,一个月他能拿五万的提成,都说富贵险中求,他家里房贷,孩子上学学费都跟座山一样压着他,这份钱他能不挣吗。

更何况,他那工作捞钱多是多,想要要干干净净抽身哪有那么容易。

要债的也分文的和武的,白汎文武双全,道理能讲,架也能打,公司不少骗人借款的单子也不瞒着他,他想跑了,他们老板可不一定愿意放了他。

这道理秦尚也懂,所以只是偶尔提一句,具体怎么办,愿不愿意走,都要看白汎自己。

但和家里人分隔两地的不便实在太多,就比如这次。

白汎老婆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城市生活,朋友都不在附近,同事也要工作,她一病,孩子必然没人管,白汎只得麻烦秦尚。

手机震动了一下,秦尚低头。

不想好好活着:哪天?

秦尚:周三。

不想好好活着:行。

不想好好活着:把地址注意事项发过来吧,我请假去。

秦尚笑了一下,把手机给白汎展示,说:“瞅瞅,别天天埋汰人家,我儿子帮你大忙了。”

第16章

秦尚也不是非要去看苏春桃,实在是苏春桃太不让人放心。

这两周检查多,苏女士动不动就消极抵抗,老觉得自己身子骨硬朗,风韵犹存,哪能跟纸糊的一样。

上周有天秦尚店里忙,就没来得及去,医院直接打到他手机上问治疗方案是要改吗?

秦尚听懵了,赶到医院才知道是苏春桃嘴皮子太能忽悠,给小护士说他们家揭不开锅,这检查能少则少。

老一辈的总有些医院是吸钱怪的想法,生怕这个药开多了,那个检查多余了。秦尚给小护士解释了半天,又跟人道歉说这边好好给苏春桃做做心理建设才算是完事。

结果讨论结果是苏春桃一声更比一声高,一句更比一句有理,秦尚没法了,每逢检查都得过来看着,以防苏春桃消极抵抗。

要不是正赶上这几天有检查,秦尚也犯不着去麻烦裴冀丁。

白汎也知道这回多亏了裴冀丁,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他把人打了一顿,理亏气短,也不好意思加人家微信,只好跟秦尚说这事完了以后一定请裴冀丁吃饭。

秦尚把地址床号还有名字发过去,顺带问了一句。

秦大善人:最近学得怎么样?请假不碍事吧。

裴冀丁是第一次请假,其实也不算请,医院在市中心,离句号不远,晚上赶回来上班还是来得及的,只不过会晚一会。

徐丽也大方,知道他帮朋友看望住院的家属,二话不说就批了,让裴冀丁周三爱几点来几点来。

不想好好活着:不碍事。

不想好好活着:【图片】

不想好好活着:瞅瞅,咱新学的。

裴冀丁发完有点忐忑,觉得自己有点上赶着,人说不定就是客气一下,他倒好,握着照片卑微的跟哈巴狗一样,生怕没人夸他。

秦尚那边一直是正在输入,过会真的发来老长一段。

秦大善人:我妈那边吃饭你不用管,就是下午一点多有个检查,你说什么也得看住了,让她老老实实去检查。她要是啰嗦了你能听就听,不听就找个借口开溜,年龄大了都好说几句。护士问起来了你就说是我朋友,名字一提,他们都清楚。这事麻烦你了,回来请你吃饭。

秦大善人:挺好看,什么时候给我整一杯?

裴冀丁看到前面一段时,心里都咔嚓一下,像是意料之中的失落,人根本不在意他到底学了什么,要不是帮忙估计着也没空搭理他。

而后面这一句就像是冰川上盛开的花,把提心吊胆的裴冀丁都给暖化了。

别说一杯,做一屋子的螺丝起子他都愿意。

自这事只后,裴冀丁天天盼着周三,周三前一天他刚刚好工作一个月,徐丽给他发了三千五,说自打裴冀丁来了,她钱多赚了不少,五百块钱就当奖金了。

有钱拿,裴冀丁自然的莲花。

吧台是徐丽和章学茂合作的,收成徐丽拿七,章学茂拿三,章学茂还给着徐丽一月一万的工资,可以说裴冀丁成了徐丽的摇钱树。

这五百块钱裴冀丁拿的不亏。

秦尚说了不用带东西,但裴冀丁还是觉得空手去不像样,于是掂了一箱奶,一束鲜花,还有盒不便宜的保养品。

这月刚拿的奖金就没了,还陪进去两百来块。

苏春桃住的医院是市重点,裴冀丁掂着东西,像个面试的新兵蛋子,紧张个不停。

住院部好找,他挨个数着门牌,在13病房口停住了。

吸气,呼气。

裴冀丁你怕个屁,又不是来拐卖老人的!

裴冀丁给自己压压惊,推开了门。

苏春桃在1床,离门最近,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病人,跟她差不多年纪,苏春桃早看见站门口捧着花的小伙子了,也不知道谁家的,还知道来送花,想想他家秦尚,什么直男思想,天天来了就带一饭盒。

哪想这位颇懂女人心思的小伙子推开门,眼睛在病房寻摸了一圈,对准了她,说:“阿姨,我秦尚的朋友,他今天有事,我来看看你。”

这周来不了的事秦尚跟苏春桃说了,但她儿子原话是:“白汎那边有事,我找人看着你做检查,别再忽悠人护士了啊。”

按这话,送过来的分明是个监狱长,怎么货不对版,送来个这么俊的小孩呢。

苏春桃瞅了瞅裴冀丁手里捧着的花,另一只手还掂着不少东西,人往那一站,倍精神,还有点小紧张,看着比她家秦尚招人疼多了。

苏春桃立马笑开了花,喊裴冀丁坐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还带东西来的,秦尚跟我说了,麻烦你还来看我。”

“没有没有,我今天休息,”裴冀丁把花给苏春桃,把东西放在病床旁边,坐下来说。

“你瞅瞅,你儿子记挂着你呢,自己忙了不过来还叫人来看,你天天少说人家点吧啊。”2床的大姐和苏春桃最熟,苏春桃闲了没事就说秦尚脑子不带弯,不会疼女人,二床就天天安慰他。

苏春桃一直觉得病房不漂亮,她一文艺女中年,家里精致得很,裴冀丁也是送到点子上了,哪有女人不爱花的。裴冀丁不会配就月季和满天星插了一把,红红白白的放在病房里还挺好看。

苏春桃对这花喜欢得紧,好感都给了裴冀丁,秦尚是一点没蹭到:“不说他才怪,你看看人家来了带这么些东西,我要夸也不夸他。”

苏春桃把花放在桌上,跟裴冀丁聊:“秦尚也是,名字也不跟我说,怎么称呼啊?”

“我叫裴冀丁,北田共那个冀,甲乙丙丁的丁。”

“这名字好听,哪跟秦尚一样,名糙。他爹最不会起名,阿姨怀孕那会你叔叔是看桌上供的三百一把的尚方宝剑顺眼,才给他取了这么个名。你知道不,他爹本来叫他秦尚方的,亏得我制止了,不然现在叫出去,跟个小姑娘一样。”

裴冀丁没想到秦尚还有这么段故事,没忍住笑了,说:“尚方挺好的,文雅。”

“也是。”苏春桃问,“除了小白,秦尚还真没往家带什么朋友,你怎么跟秦尚认识的啊?”

“呃,烧烤店认识的,秦哥帮了我不少忙。”裴冀丁含糊过去。

这问题他真不好说,要真把他和秦尚在便利店的初遇说出来,他怕苏春桃连东西带花给他撵出去。

还好苏春桃也只是一问,没有深究。

苏春桃是真的有点寂寞,秦尚不喜欢听她唠叨,她也堵着气不说,裴冀丁一来,她就管不住嘴,裴冀丁也不耐烦,听得津津有味的。

一直到下午做检查,苏春桃才停下来说:“哎,阿姨就是好唠,麻烦你听我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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