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默默收起手机，无言半晌，问：“一环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你们俩真的在谈恋爱？”
许清叹了口气：“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他们呢，我们问心无愧就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下盘打谁来着？来研究对手吧。”
顾月霜：“……”
林宴秋：“……”
两人表情复杂地对视一眼，但都是同一种心理状态——
完蛋，我问心有愧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许清：为什么这俩都是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
小月亮是觉得自己没保护好小伙伴啦，毕竟在她眼里这里就自己一个异类——大家也可以理解成大女子主义，在场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却保护不好这群弱鸡男（不是）
第19章 秘密
顾月霜等得有点不耐烦, 问：“专访怎么等这么久？”
话音刚落，上野二人一脸菜色地出来了，工作人员又招呼剩下三个进去, 还特意说：“分两组，有一组双人采访。”
顾月霜想都没想：“下路组一起吧。”
非常合理的安排，但是林宴秋听出了一丝避嫌的意味。
趁着准备空隙, 顾月霜找刚采访完的上野打听情况：“怎么回事？采访这么久？”
周尧开始抓着她吐苦水：“最开始他们想搞两个单人采访，但是秦野他不说话你知道吧？只要不是比赛相关问题他就沉默，媒体没办法, 把我们俩合在一起采访，我一个人回答两人份也就算了, 那些问题……简直脑can……算了。”
他叹了口气, 又说：“你进去就知道了。”
秦野默默竖起大拇指。
顾月霜：“……”
她茫然地进了采访室, 看到笑得意味深长的工作人员们，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妙。
顾月霜主动问：“能让我看看采访稿吗？”
“来, 你先坐。”一个工作人员招呼她，另一个人跑过去关上门, 并靠在门上堵住了顾月霜的逃跑路线。
这才有人递上厚厚一沓纸，说：“采访内容都在这了。”
“？？？”
顾月霜的震惊甚至要溢出屏幕了：“你这是采访吗？你这是要写一个人物志啊！！！”
工作人员笑吟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采访机会，我们决定趁今天一次性采访完一赛季的物料量。”
顾月霜不满：“什么叫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电竞媒体：“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又忘了赛后群访。”
顾月霜：“……”
有其他媒体记者催促：“排着队专访呢, 哥你快点。”
顾月霜好奇：“这是几家专访啊？到时候没人看怎么办？”
记者：“五家。没人看就吃灰，所以你好好发挥，争取让它们能见光。”
“……怎么还威胁上了？”她翻看着采访提纲, “不是，这个什么动物园小脑斧是什么？为什么还有绕口令？这么多八卦问题都是什么？”
顾月霜终于知道为什么采访完都一脸菜色了，这些问题里除了套话以外，剩下一大半都是一些比赛无关甚至游戏无关的八卦问题。
不仅要小心不能掉坑, 还得花时间精力去应付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记者问：“有什么感想吗？”
顾月霜抹泪：“妈妈，赚钱好难啊……”
工作人员们笑成一片，笑完又佯装严肃：“好了，开始我们今天的专访吧。”
记者：“第一个问题，和林宴秋到底什么关系？”
“普通队友关系。”顾月霜答完瞥了眼记者们，一脸精明，满脸都写着【你们休想坑我】，“这题台本上没有啊，你们再问这种问题我就直接喊‘过’了。”
记者们笑了笑，开始了正经的采访。
等采访结束，顾月霜哀嚎着出门：“……我们也加班太久了吧！今晚可以不复盘了直接放假！再见！”
顾阳拎着她走：“你做梦吧，该复盘的还得复盘。”
许清挥挥手：“我们走了，再见。”
顾月霜这才注意到，这里有几个她觉得眼熟但是并不认识的人。
也穿着统一的队服，应该是某个队选手。
顾月霜小声问：“这都是谁？”
林宴秋：“FJ战队的。”
顾月霜“哦”了一声，她暂时没办法把比赛ID和本人对上号，默默闭嘴了。
其中一个染了一头奶奶灰的选手惊了：“不是吧？你们舆论玩得这么溜居然不知道我们是谁？装的吧？”
顾月霜茫然，盯着他的头发，小小的脑袋全是问号，问：“你这是少年白头还是老年追梦？”
奶奶灰选手黑了脸。
顾月霜仿佛没看到，继续说：“要是少年白头的话，证明你思虑过重，建议少操心。”
——翻译一下，你想得有点多。
许清忍着笑：“那要是老年追梦呢？”
顾月霜：“我respect，并表示以后再也不吐槽老顾了。”
顾阳：“……”
奶奶灰：“……”
奶奶灰选手一脸震惊地看向顾阳，心说我长得能比这还老？？？
虽然顾月霜总自己吐槽顾阳，但见不得别人以这种眼神看他。
她扯了扯顾阳的衣角，轻声安慰说：“没事，咱们尊老爱幼，不跟他计较。”
顾月霜又问：“职业选手有年龄下限，那有上限吗？”
林宴秋：“没有。”
毕竟到24左右就已经是职业生涯末期了。
到24就会逐渐出现操作下滑、反应过慢，行动和思维都跟不上年轻人，在职业选手中已经是老年人的年龄了。
奶奶灰选手简直要气炸了。
他长得真的很像是个老年人吗？！
林宴秋拍拍顾月霜肩膀：“别说了，万一他们一会儿比赛输了怪我们怎么办？”
顾月霜：“咦？比赛还没开始吗？”
许清：“已经打完一盘了，现在中场休息。”
顾月霜摇摇头：“真的加班好久了，我申请从现在开始放假。晚上吃什么？”
周尧小声提醒：“你收敛着点，别一会儿他们输了比赛真的怪我们。”
顾月霜撇撇嘴没说话。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气奶奶灰。
他也真的上钩了，气呼呼的。
一个看上去就一脸正气地人拉住了奶奶灰，说：“赛场上再见吧。”
他又看向顾月霜，依然还是严肃着一张脸：“有空一起双排。”
说完，带着一行人走了。
顾月霜茫然：“我这是被下战书了？”
林宴秋：“对。”
“你别吓唬小孩。”许清拍了下林宴秋，又跟顾月霜解释说，“被你说老年人的是他们队中单池南，找你双排的是他们队长夏衍。”
周尧推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这个队伍就这样，所有人都奇奇怪怪，习惯就好。”
顾阳好奇：“你干嘛故意气他？”
顾月霜：“哦，看他不爽。”
一上来就说他们POG故意玩舆论，然后又像是看不起顾阳的样子，她能给他们好脸色才奇了怪了。
许清看她是新人，叮嘱说：“你还是尽量绕着他们走比较好，他们跟那些媒体关系好，什么都敢说。哦，直播里也是，万一他们把这事儿爆出去，这场比赛真输了还得怪你的。”
周尧附和着点头：“真的，宁愿不理他们，离他们远点就好。”
顾月霜耸肩：“没事，我的舆论环境不可能更差了。”
众人：“……”
虽然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宴秋扶额：“还是注意着点吧……”
顾阳想了想说，决定还是提前给他们放假：“今天你们自行复盘吧，吃完之后自行安排时间。”
“耶！——”
一群人跟刚放学的小学生似的争先恐后奔向了回基地的车上。
许清问：“明天出去玩吧？我知道几个不错的蹦床馆和密室逃脱，你们选一个？”
周尧纳闷：“这有什么好玩的？”
许清一本正经：“你不懂，这叫新概念健身，我的运动量基本都交代在密室里。”
方步涛提醒说：“别把人吓得精神失常导致下场比赛都不知道怎么玩。”
顾月霜：“不会，你什么时候看一下我的视角就懂了，玩中单跟玩恐怖游戏似的，四面八方随时都可能冒出一个鬼把我吃了。”
林宴秋附和：“AD也是。”
——双C，场上的两大脆皮，稍有不慎直接黑白屏幕，已经被锻炼得无所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