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说好好好,恐我妈!老大别生气了好不好,事情好不容易解决了,今晚出去找点乐子?
我说赶紧走,老子已经憋了两个月了。
39
我和周末去了一家高级会所。
会所的经理是老熟人,一见我就迎了出来:谢少,这是哪阵风把您刮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忙什么,听说被一个老师给缠上了?
没等我出声,周末就摇着尾巴嘚瑟道:不怪那老师,只怪我们谢少魅力大!
经理也十分上道,连忙说对对对,我们谢少不仅长得帅气还多金,又是红三代富二代,上赶着的人那叫一抓一大把!
可去他妈的,这话老子早就听吐了。
我瞪了经理一眼,经理立马收了声,恭恭敬敬地问道:谢少今晚想玩什么?
我边往里走边问:最近有没有新来的?
经理说有,不止有还有很多,都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我说那就请出来看看吧。
经理请了一排出来,大约有十多个。肩并肩地站着,一副任人挑选的样子。
御姐、萝莉、比基尼、大胸妹……真是什么打扮的人都有,唯独没有漂亮的。
周末首先不干了,拍着桌子问经理:就这些货色,小马你是不是忽悠我们呢?
小马吓坏了,当即摆手说我哪敢啊,这些都是顶尖货了,谢少您不喜欢吗?
我又扫了这群货物一眼,摇摇头说我不喜欢。
她们真是……
都没有小傻子看着顺眼。
40
男人无非那么几样,烟、酒、车、美女。
美女找不到合心的,酒还是有的。
周末的酒量不好,没几瓶就醉了,拉着我的手说醉话:老大,杜婧上着爽吗?
杜婧就是我的英语老师,被我搞大肚子那位。
我说还好,挺骚的,能摆姿势。
周末说那是,毕竟都嫁人了,属于少妇!说起来,我还没搞过少妇类型的呢。
我说那你找个人试试呗,少妇都挺会叫的。
周末趴在桌子笑:再会叫能有安安会叫吗?安安一哭,我的鸡儿就硬!安安一叫,我就想射!
我喝了一口酒,没说话。
周末停了一会儿,又问:老大,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
我说什么事。
周末说:下次去你家,我想和安安试下……肛交。
我有点震惊,笑着问他: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个傻子了吧?
周末答非所问:老大,好不好嘛?你不是想要那辆限量版跑车吗,等你生日,我买来送给你好不好?
当然好啊,那辆跑车可不便宜,谢先生又不愿意给我买。
我和周末说:别让我爸妈发现。
周末立马跳起来说老大你最好了,我送你回家!
我才不会让周末送。
一个醉鬼,非得把我送进地狱不可。
再说我住的地方也没有很远,就在附近的一栋小区内。小区并不高档,但环境还算整洁。
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小区内看不到一个人。
我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戴着口罩和帽子,不像是什么好人。像是冥冥之中自有感应一样,我的心跳有些快,可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这个人就扑向了我,带着他手里的刀。
这个人的速度很快,快到我毫无防备、闪躲不及,刀一下就插进了我的胸前。
疼痛来得如此剧烈,我甚至不能呼叫,不能反抗,只能僵硬着身体倒在地上。
这个人捅刀的动作还没有停止,这个人眼眶通红地瞪着我,像是要把我碎尸万段一样。
他做到了。
我不知道我挨了多少刀,我只知道我疼的要死了,比任何时候都疼,我甚至听到了鲜血在地上流淌的声音。
我闭上眼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妈的,谢先生的钱都归小傻子了。
那有什么用呢?傻子就是傻子,也不会花钱,早晚会被人骗光。
第11章
41
我没有想过我能活着。
但我确实活着。
或许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吧。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ICU里面。脸上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管子,床头还有各种监测仪,夹在我的手指上,滴滴作响。
ICU内除了我还有一个护士。
护士正在拿着本子记录东西,看到我睁开眼,她愣在了原地。
小护士长得挺漂亮。
我想和她打个招呼,但我实在没力气,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面还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用棍闷了一棒,不仅头晕还眼花。
我犯迷糊的功夫,小护士不愣了,拿着本子跑了出去。
她肯定是去叫医生了。
我没有等到医生过来,又睡了过去。
好像睡了挺久。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病床前围满了人。
爷爷、大姑姑、大姑父、二姑姑、二姑父、谢先生、阮女士、小傻子……
除了全都出动的谢家人,还有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太多了,把病房都给占满了,一眼望过去全都是白衣天使,简直要晃瞎人的眼。
我这觉睡得神清气爽,还跟爷爷开起了玩笑:爷爷,您是不是把全市的医生都给您孙子找来了?
爷爷说你再不醒,全国的医生都要来了。
42
我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挨了十七刀,昏迷了一个多月,心肝脾肾手神经肌腱多处均有严重破裂和损伤。
我又在ICU住了两周,才转到高级病房。
转到高级病房之前,我问阮女士:这是谁啊,这么恨你儿子,这么想把你儿子捅死。不过这刀法也不太行了,捅了十七刀都没把我捅死,要是我下手捅人,必须一刀致命。
阮女士说你猜。
我说我怎么猜得到。
阮女士说就知道你猜不到,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想杀你的人不多的是!还一刀致命,那人怎么没把你捅死!?
我本来想问没把我捅死你是不是特失望啊,可看着阮女士白了一半的头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阮女士还是挺担心我的嘛。
我不得不去安慰阮女士:好啦好啦,别担心啦,你儿子不没事嘛。头发都白了,赶快去染染吧,要不然我爸就不喜欢你了。
可阮女士并不领我的情,她说谢治你最好收收你的性子,再有这样的事情,谁都救不了你。
又来了又来了,我说妈您就别说了,让我好好养病吧。
43
这病也不太好养。
我还没休息几天,凡是能攀亲带故的都来探病了。
教育局局长、公安部部长、大学校长、还有周末一家人。
周末一见我就哭了,口口声声对不住我,说都怪自己没有把我送回家,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说去你的吧,那男人铁了心的要报复我,老子早晚会有一劫。
周末说也对,不过老大你可真厉害,挨了十七刀都没事,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我说后不后福不知道,反正我不用去学校上课了,我爸给我办了一年休学。
周末说那感情好啊,老大你可以尽情浪了。
我说浪个屁啊,老子得养病。十七刀,你以为是闹着玩的,老子现在都不能下床动弹,以后有没有后遗症还难说。
周末又开始哭了:老大你怎么这么惨啊,不行,我一定得给你报仇!那男人叫宋岩对吧,操他妈的,我非得搞死他不可!!!
我说还用你搞?老爷子早把他送进监狱了,能活着出来我就不姓谢。
44
探病的人来得也快走得也快,一周不到,我的病房里就恢复了安静。
安静到只剩下小傻子,呆呆地坐在床头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藏着和他智力不附的悲伤。
看多了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猛一看唇红齿白的小傻子真是赏心悦目。
可被小傻子这么看着,非常晦气,就好像是我要死了一样。
于是我对小傻子说:安安,笑一个,不要这么看着哥哥。
这还是我醒来之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但小傻子没听,小傻子摇了摇头,软声软气地拒绝了我:哥哥,安安笑不出来。
我问他:为什么?
安安担心哥哥呀。小傻子低下头,慢慢地说完这句话后,才抬起头来,耷拉着两只小耳朵继续说,就像爸爸妈妈担心哥哥一样,安安也担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