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棺。
我睁开了眼睛。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这些过去,本就应该舍弃了,在梦中走马观花过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了我,我早就不再是那个穿着厚重华服,戴着十几斤珠环玉翠的女人了。
身上的长衣长裤其实也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出来骚段子了就这样。
安乐梦到过去的时候,阿强也会看到她的过去,所以阿强知道她叫豆豆。
不过梦境里基本上都是她所在意的事情,所以很多细节阿强是不会知道的——比如未婚的安乐到底有几个男宠(bushi)——这个就要等到下次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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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在?流动男宠计划安排上,继续迫害阿强。
我:在?吊着欧拉!
☆、东坡肉(三)
大概是因为我梦见了东坡肉,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市场买了新鲜的猪肉。
把猪肉分切成半寸见方的肉块,在热水中煮到三分熟,捞出来,浸入到冰水里,可以使得肉/体/紧/致,做菜的时候才不至于松散。
之后,在砂锅里铺上香葱——用不着切,只是用来调味去腥的材料而已,姜片,冰糖,黄酒。当然,必要的是加入食盐进行调味。可以加一点香料,也可以不加。
之后,把煮过的猪肉依次码到砂锅里,倒入足够多的清水,盖上盖子。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待东坡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把火调成小火,跟空条太太说了一声,让她帮忙照看火,就等着晚上可以吃了。
伊奇看上去比我还要期待,早早地就蹲在厨房门口等着了。
我严肃告诉他一定要等到晚上回来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的时候才能吃。
要不然他肯定就在我没回来之前把肉吃完了。
好在我做水晶蒸饺的时候还记得给伊奇留了两屉,以至于在伊奇面前有着非同一般的信用,所以他极具人性化地点了点头,让我有点怀疑他在敷衍我。
不过master已经知道了我在做东坡肉,所以我估摸着伊奇不会往枪口上撞。
因为忙活了一个早上在准备东坡肉,以至于没能来得及准备午餐。好在空条太太准备了足够多的午餐装进便当盒里面,交给了master。
因为一个上午都在念叨着我的东坡肉,以至于在面对灶门祢豆子的时候有点分神,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答应了周末去她家做客。
“不介意的话我也去叨扰了。”花京院插话进来,“安乐有点记不清楚路,所以……”
这是切切实实的污蔑。
但灶门祢豆子很高兴:“那我周末的时候就等着两位的拜访了。”
我并没有提出来反对,果然还是格外在意花京院的奇怪行为。
吃午餐的时候,花京院分享了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点心,然后解释了他的行为:“我在埃及见到过灶门祢豆子。”
“嗯?”我有点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主要是我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和Dio的决战时刻,在此之前都不太了解。
“Dio把肉芽种到替身使者的额头,替身使者就会为他所用。我不太确定灶门祢豆子当时是否是被控制的状态……”花京院顿了一下,“总而言之,去她家的时候务必小心。”
我觉得花京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太对,但也没有多想——对方说了会被Dio控制,大概是自己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不太想认真提。所以我点了点头,然后邀请花京院晚上去吃饭:“我做了东坡肉,做了很多,晚上一起去吃啊。”
Master咳嗽了一声。
我继续说道:“反正我要去参加围棋比赛了,等围棋比赛通过了,就能还master的钱了。”
然后master一巴掌按在我的脑袋上,在我吃痛缩了一下的时候,他用无比恶劣的语气说:“豆豆。”
“不许叫我这个名字!”我尖叫着去撕他的脸,“不许叫!不许叫!”
我不敢去看花京院的表情,想必这个时候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完全破碎掉了。
但是豆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
“那个男人知道你这个名字吗?”
这种代名词太过于模糊,“那个男人”可以指代很多人。但是大抵是昨晚梦见了过去,我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个人。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告诉他。这个名字……挺俗套的,他要是知道,大概会嘲笑我吧。”
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
花京院倒是立刻说道:“我觉得豆豆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这是算是……”
“安乐是我的封号。”我解释了一下,“类似于'明治'。而豆豆就类似于'睦仁',是我本来的名字。不过……不要叫我豆豆,我再强调一遍。”
被我撕脸的master毫不在意,用印着令咒的左手压了压帽檐:“呀嘞呀嘞daze。”
我从他的语调里听出来了“我就是这么叫你,你能怎么办”的意思。
“……”
算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下午放学之后,我先去围棋社确定了比赛的时间。大抵是井田良木确实不怎么受欢迎,以至于有人能够用压子棋赢他之后,不少人对着我挤眉弄眼。
站在我面前的女孩子冲我笑笑,跟我说已经给我报上名了。
跟着团队一起走就不怕自己因为别的问题掉队,万一真忘记了还有人提醒。
等到回到空条家的时候时间还早,我百无聊赖地看着master和花京院写作业,然后被master命令去写数学作业了。
我真的好奇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反人类的学科,虽然我已经不是人了,但数学是真的难。
好在二十八岁的master给我补习了,虽然离参加高考的水平还差一些,但也不至于拉分太厉害。
实际上,如果读私立大学的话完全不需要考数学,但master坚持要让我和他选择相同的学校。
东大真的好难考啊……我又不打算读到博士
晚一些的时候空条太太喊我们三个吃饭,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在外面活动的空条贞夫,也就是master的父亲空条先生也回来了。
他和master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关系也不太好的样子,连带着打招呼都有些僵硬。
空条太太竭力想要缓和丈夫和儿子之间的关系,但master连口癖都懒得说,在饭桌上一直沉默不语。
于是我也就不开口说话,而是把碗里的东坡肉分开,肥肉给了伊奇,自己吃瘦肉。
空条贞夫似乎是觉得我的行为有点奇怪,于是说道:“这位是……”
“安乐酱是承太郎的好朋友,也是典明君的妹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我们家。”空条太太立刻说道。
他看上去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对这种复杂的关系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如果不想吃的话没必要强行吃,分开再喂给伊奇一半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master就伸手夹了东坡肉,在自己面前的碟子里一分两半,瘦肉夹到了我的碗里,肥肉放在了他自己的碗里。
空条贞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伊奇大约是因为失去了福利,又不能当着空条贞夫的面使用能力,气得大叫。
花京院笑了一下,从桌子上夹了几块新的放到伊奇的碗里。
我顿了一下,觉得不太好,再想要去夹肉的时候,master又提前动了手,依旧是一筷子分开瘦肉和肥肉,瘦肉放到我的碗里,肥肉放到自己的碗里。
于是我也不再说话。
等到吃完晚饭,空条太太去厨房收拾餐具,master送花京院出门的时候拽上了我:“你先去花京院家住几天,等老不死的走了再回来。”
听起来master对自己的父亲没什么感情。
我点了点头,领着伊奇跟着花京院离开。
“一般这个时候,女孩子不是应该劝男孩子和他的父母好好相处吗?”
“可是我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侧过头看向花京院,“Master,我是说承太郎,他和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相处方式,既然他不想让我参与进去,那么我就没必要参与进去。”
“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有点把你们两个的关系分割开来了吗?”
我奇怪地看了花京院一眼:“这完全没道理。我没参与过他十七岁以前的生活,就像是他只知道豆豆这个名字却不知道豆豆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一样。他无法对他不知晓的,属于我的过去做出评价,我当然也没办法对他的过去做出评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