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躁郁Alpha当抚慰剂(123)

时恬摸了摸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

时恬拔出脑袋,听到应慕怀的声音。

“你刚才出门了?”

闻之鸷外套脱到一半,瞟了眼瞬间紧张起来的时恬,拎起被子给他当头盖住。

被被子扑了一脸,时恬心说这有用吗???

不过死马当活马医,时恬闷着也没动,听见开门声后闻之鸷应答:“对,出去了。”

应慕怀穿件睡衣,应该是起夜听到了声音,随意扫了眼闻之鸷房内。

——床上鼓了个包。

应慕怀转向闻之鸷,恍若精密仪器的眼神落在他脸上。

闻之鸷不为所动,简单说:“猫。”

应慕怀:“……”

随即,鼓鼓囊囊的被子底下响起猫咪钻来钻去的喵喵声,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猫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体积。

应慕怀再瞥了眼,灰色的软被底下,露出了咖啡色绣着字母A的棉质短袜。

“……”

闻之鸷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后,也安静了一秒。

操了。

仿佛短暂的僵持,不过闻之鸷更加若无其事,用他父子俩才能看懂的唇语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应慕怀喉头滚了滚,没说话,转身走了。

时恬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我爸去睡觉了。”闻之鸷掀开被子。

时恬紧张地问:“他没发现我吧?”

静了两秒,闻之鸷说:“没有。”

时恬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确认不像骗人后松了口气:“刚才吓死我了,好怕被你爸发现,以为我是大半夜睡你床上那种不检点的O。”

闻之鸷眼皮动了动:“那下次换我半夜去你床上。”

时恬:“?”

“骂名,我来承担。”闻之鸷接着脱外套。

时恬无语了半晌,说:“感觉不管骂你还是骂我,都不太好。”

“嗯,有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闻之鸷脱完了,眼神掠低,重新看见时恬穿着咖啡色袜子的脚。

蜷在被子里,挺秀气的,似乎还瘦。

闻之鸷收回目光,接着开口:“赶紧结婚,就没有这种担心。”

“……”

*

这一觉睡的特别熟。

时恬起床了还困,半垂着眼皮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出来,看到了门口高挑挺拔的Alpha。

应慕怀穿件黑色西装,外套了呢子大衣,袖口和纽扣整理得严丝合缝,有种冰冷但精美的整理感。

他动了下唇:“早。”

时恬下意识说:“叔叔早。”

说完,时恬心里“卧草!”了一声,困意惊醒,加上万般错愕,一瞬间尴尬到无以复加。

大清早就去卫生间刷个牙的功夫,刚才好像是听见有人敲门,还看见闻之鸷给自己瞟了眼,确定自己穿的整整齐齐就把门给开了。

时恬根本没想到是应慕怀!

不过,应慕怀并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继续跟闻之鸷说话:“我和你父亲先回军区,忙完,大概过年那几天再回来。”

闻之鸷靠着门,点了点头,没太多的情绪:“爸爸早点回来。”

应慕怀说:“每周打两次电话,做一次测试,结果发给我。”

闻之鸷应了声。

“按时吃药。”

闻之鸷又应了声。

应慕怀转身离开,时恬八爪鱼似的刨了下闻之鸷的胳膊,可怜兮兮说:“你爸怎么来了啊?都不告诉我。”

“他们早上回军区,过来打个招呼,”闻之鸷安慰他,“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啊?”时恬小声抱怨,“你爸跟我爸上次吵了架,我感觉他都不太喜欢我,我看见他就害怕。”

刚说完,门外响起一声咳嗽。

闻堰高挺的身影晃了过来,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但若无其事:“儿子,我和你爸先走了,过来跟你说两句。”

闻之鸷扯了下唇,跟对待应慕怀的态度截然不同,肉眼可见的没耐心。

闻堰气笑了:“就这么对你爹?”

闻之鸷低眉:“是不是爸拿枪指着你脖子让你来跟我告别的?”

“……”闻堰一脸被戳中了心事的尴尬,舔了舔唇,随后笑了,“怎么会,我主动来的。”

“有事?”闻之鸷问。

“没事儿,就说两句。”这两句大概也说完了,他穿着身休闲的黑色T恤,工装长裤,衣服底下蕴含着难以言说的爆发力,叼着烟思索半晌后,在兜里掏弄了半晌。

时恬看着他,在以为他要掏出把枪或者定时炸弹时,看见了两封红包。

闻堰递时恬手里:“接着,我和他爸的。”

时恬懵了:“啊?”

闻堰一把给红包塞他手里:“拿着,第一次来我们家,见面礼。”

闻之鸷他爹性格直硬,又在队伍里染了一身对付地痞流氓的流里流气,说不出几句话就挥挥手,转身走了。

时恬捏着两封沉甸甸的红包,怔怔的,看向闻之鸷。

“给你的,”闻之鸷说,“收着吧。”

时恬拆开,东西还不少。没有现金,全是支票,地契,合同甚至一张金光闪闪的政府证书,上面赋予了配备亲卫队的高级特权。

支票上全是0,地契是一片海域外加大陆架附近的岛屿,甚至配备了军队。

时恬拎着这几张说不清重量的东西,再往里翻是一张闻之鸷幼年时期的照片。

那是闻之鸷第一次出席闻家事务,记得当时全国报纸都在报导。而时恬跟顾澈还流落在外,顾澈跟小孩儿上钢琴课,时恬拿着牛奶,在小院一台电视机看见了小宗主。

闻之鸷面向摄像头被应慕怀抱在怀里,眉眼无不精致可爱,神色却有点儿厌烦和茫然,耳侧已烙上了刺青。

时恬边看节目边巴滋巴滋喝牛奶,看完电视,也丢了牛奶盒,跑到院里找其他小朋友玩去了。

那么遥远的距离,谁能想到以后十几年,他会跟闻之鸷靠的这么近呢?

时恬分出照片,给其他东西装回红包递还闻之鸷:“这些东西我先不要吧。”

“为什么不要?”

时恬看了看他,紧张地说:“等某天我爸给你发红包了,我再要。”

“……?”

“不然说不定以后,”时恬小声说,“还得还回去。”

闻之鸷取了根烟,就叼着,也没点。

半晌,似乎也没想到什么办法,说:“不然,你再去阻挠一下你爸。”

时恬抬头:“啊?”

“后悔了,”闻之鸷指骨磨着烟,垂眸时头发往下垂了几缕,没什么感情说,“应该以牙还牙。”

“……”时恬翻了个白眼,莫名,又觉得想笑。

到楼下刚准备吃饭,门外突然“哐当当”响了几声,接着龇牙咧嘴冲进来一条人影。那人影奔跑的速度之快,仿佛一阵黑旋风,顷刻之间越过时恬爬上了闻之鸷的身。

“闻哥!哎哟!好久不见来啵一个,么么么么么么么!”

我操?

时恬侧目,就看见湛明挂闻之鸷身上,一条腿搭着他腰,简直像个刚放学找见爹的孩子,抱得十分紧,同时涕泗横流。

闻之鸷垂下视线,咬了咬牙,估计是这几个月没见面发了难得的慈悲心,顺手给他抱了一把。

时恬眼角跳了下。

难怪闻之鸷平时抱人这么熟练呢?

敢情就抱兄弟这么抱过来的?

你们Alpha之间,都这么gay的吗?

湛明黏人的厉害,闻之鸷仅有的耐心耗尽,声音压抑:“够了,收。”

湛明兴奋得快蹦起八丈高,刚下去,那边顾焱也冲上来一个鲤鱼打挺撞他怀里。

“砰——”

像他妈个重型坦克,直接给闻之鸷撞退了两步。

闻之鸷微不可查地磨了磨牙,勉强伸手给顾焱抱住。

刚才的重型坦克瞬间变身,小鸟依人地搂着他,哭哭啼啼:“啊呜呜呜呜,闻哥,你终于出狱了!”边嚎啕,边怨妇一般捶打闻之鸷。

“……”

闻之鸷忍了两秒,没忍住:“滚。”

终于安抚完这俩儿子,湛明去推萧危的肩膀:“闻哥不在你不每天怪想的么?快去啊,抱一个抱一个。”

萧危露出点儿笑,转向闻之鸷,随即意识到自己人设崩了,皱眉恢复了冷冰冰的脸,同时一脚踹过去:“别烦。”

“哎,又傲娇了是不是?抱一下又不少块肉,咱们过命的兄弟还装什么逼?”

萧危又踹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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