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包抄式,看来这人也真是豁出去了。
完全不留余地。
如果一旦动起手来的话,这些人的特殊性足以将他们这边脚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所以有些事情都得从长计议,而且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她自己本身就是这样一种人,所以她无比的清楚他们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一般能力根本不可能真正释放,如果一旦真正的对上………普通人不等出手就已经命丧于此。
江阮拨开了眼前的树杈,通过缝隙望着正前方,洁白如玉的耳廓似乎动了一下,霎时间眯眼。
有人——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脚蹬在树干上,猛地朝着下方跃下去,快如鬼魅,让人的视线根本无法捕捉。
对方明显也反应极快。
在江阮追过来的时候,瞬间后退,没有丝毫的迟疑,转身就跑。
两个人似乎较着一股劲儿。
江阮丝毫不停,舌尖却舔过唇瓣,眼中缓缓地闪过一抹兴味,有趣………这个人明显目的不同。
她侧目看了一下旁边的路,脚尖猛地一转,朝着那边而去。
身影很快隐匿在其中。
正前方。
那人似乎已经察觉江阮不在身后。
面色不波不澜的回头,看着后面的动静,除了风声之外,的确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正思绪。
正前方一股凌厉的危险感破风而来。
那人心脏漏了一拍,猛地回头躲过去,但是对方的身手和速度要在他之上,鬼魅一般如约而至,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脆弱的腹部。
一声闷哼在四周回荡。
可想而知,江阮这一拳究竟有多重。
如果搁在普通人的身上,足以要了那个人的命。
江阮一点儿都没有收着自己的力道,在那人不敌之际,便急速抓住了对方的衣领,甩在了身后的粗壮树干上,又是一声巨响。
那人脸上的蒙面似乎松了松。
江阮眯了眯眼,身形轻飘飘的极速来到那人面前,一把抓住了脖子,然后扯开了这人脸上的面巾。
在看清这张脸的时候。
江阮忽然冷笑一声。
“果然是你。”
——
虽然现在日头正盛,但是在山里面的温度总是会低上许多,傅迟和柏清郁一道儿走到了门口。
毕竟。
贵客来了。
。
第766章 大boss出现了
推开了三米高的大门,沉重的声音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也在视野当中愈发的清晰,由远及近。
最终停在了他们米开外。
傅迟透过头顶的光斑望向那边,几乎穿透了那扇挡风玻璃,看到了里面的人,他没有丝毫的情绪外露,看着仍旧冷静自持。
旁边的柏清郁嘴角叼着烟,似笑而非的眯着眼,“呦。车牌号还挺拽。”
还真是一位大人物。
傅迟樱红的薄唇意味不明的扯了扯“熟人。”
柏清郁吐出一团完整的烟圈,光怪陆离的光散在周围,都不及他眉眼半分惊艳,“她呢?”
傅迟不经意地撇了一眼远方“很快回来。”
柏清郁弹烟灰的动作一顿,眼底总是含着冷。
那边。
车子平稳地停下之后,很快就有黑衣人下车,恭敬的绕到了车后,打开了后车门。
男人的身影缓缓地浮现在了眼前,永远都不变的装束,浅色的中山装,在他身上格外的具有韵味气质,身形清瘦却挺拔如松,或许是那眉眼实在太过不食人间烟火总会让人觉得他十分的无害,尤其大概是常年礼佛的缘故,气质更是淡然而具有佛性光辉。
好似。
他就是一个一心向善的佛家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这样一种给人极重滤镜且欺骗性的男人,却是一个,杀虐无数,双手沾满鲜血的魔。
形成了极其极致的反差。
令人震惊。
傅迟唇角凉薄的挑了挑,深邃的丹凤眸里面掠过了讥讽之色“楼先生。幸会。”
现在这个。
才是真正的楼律川。
表面这层完美的伪装撕的不成形,露出了他生杀不计的一面,浑身都是冤魂的血,多少条人命折在他的手里?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世人却以为他深居简出,一个淡泊于世的贵公子。
可真是………太过惊喜。
一心向佛,却又屠杀无数,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他想,他的真实身份又有什么人能够挖掘?细细想想,未免太过可怕。
楼律川唇角的弧度没有变过,看着一如既往的温润亲和,头顶的光釉在他的脸上,让那肤色更为病态的白,却掩盖不住狰狞的灵魂。
“傅先生好算计,我都不得不出面了。”
他没想过要这么早暴露的。
可是傅迟这个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步步紧逼,层层渗透,二人在无形之间博弈了许多回,最终他还是得出面。
“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傅先生究竟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楼律川淡笑,但也没有任何的窘迫和慌张以及气恼,依旧云淡风轻的,倒也是个人物,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他都可以完美的维持他这层表象。
傅迟眉眼不变,就是他这种姿态才更加让人………烦闷。
好似一切都尽在他掌握。
没有哪个背后人物会喜欢这样被人挖掘且掌控的感觉。
“楼先生的确是滴水不漏。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淌水不湿鞋的人,傅某惭愧,几年前有幸在做过短暂的行为分析,擅长的不过是抽丝剥茧,才疏学浅上不得台面,倒是让楼先生。”
他停顿了一下。
眉眼疏淡,只是那话却没有几分善意。
“乱了阵脚。”
。
第767章 你的骨头硬还是爷的炸弹硬?
傅迟向来都不是那个会嘴下留情的人,用最清淡的语调说最狠绝戳心的话,一贯都是他的风格。
纵然现在知道楼律川就是tbi的幕后boss,他仍旧没有半分的退让和畏惧,有的只是从骨子里面散发的蔑视。
楼律川和傅迟也交涉过很多次,自然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物,既然这样的话,也没有必要说一些场面话了,反正如今他已经自我暴露了身份与行踪,有一些事该解决的,自然得放在台面上来。
“傅先生。那我们也不必要再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今天我来,就是来带走楼星月的。”
明目张胆的要人。
傅迟半阖着眼眸,似乎深思了一下,喉咙溢出低哑的一声轻笑“没想到楼先生对这个便宜妹妹倒是真心实意。”
世人皆知,楼律川与楼星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贺婪当年却是在楼律川生母还未过世的时候,就已经大张旗鼓的入住了楼家主宅,在原配夫人的头顶作威作福,正因为这样,他的生母才早早的郁郁而终。
面对这样一对母女。
他楼律川倒是够尽心尽力。
可以轻而易举地忘记,她们给他家带来的灾难与伤害。
傅迟话已经说到了这种份上,楼律川淡淡的勾了勾唇,大拇指的指尖,节奏有序地拨弄着上面已经包浆的佛珠“是啊。所以别人想要动她,我也是会豁出一切的。”
男人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意思就是说,如果他们想要动楼星月一根汗毛,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撕破脸皮,毕竟,他背后的组织,可是相当恐怖深不可测的。
傅迟正在思绪。
旁边便传来了动静极大的声响。
他微微侧目,眉眼里染上了几分讶然。
柏清郁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搬来了大家伙,沉重的轮胎滚在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庞然大物停在身侧,遮住了旁边大片光线,乌压压的压了下来。
男人单手揣兜,微仰着下巴,仍旧那样一副风流极致的神态,足够邪肆张扬的眼眸里面浸透了阴暗之色,他抓着扶手,轻飘飘的跃了上去,将烟草叼在唇角,一把架起上面的炮口。
嚣张无比地对准了楼律川的方向。
指尖叩了叩面前的炮筒。
慵懒地撑着下巴。
“来,爷倒是想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爷的炸弹硬。”
傅迟“…………”
这家伙可真是不同凡响。
把自己土匪的个性发扬到极致。
他也丝毫不怀疑,如果楼律川再说出什么令柏清郁不爽的话,他真的可以面不改色地直接动手,根本不会顾及所谓的能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