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准则+番外(75)

祁然又说:“你可别到时候再给我了,祁氏吃不下这些了。”

余灿听见司机都笑了一下。

他舔了舔嘴唇:“我……怎么可能,这不是过年吗?忙,现在年过完了,我立马……”

“立马去学校好好学习,最后一年了,你还是搞好吧,选这么个秃头专业。”祁然看向窗外,顺手抽出手边的文件。

余灿只能耸了耸肩。

他低头给路正则发消息,看着时间,他那边也应该是饭点。

-我回来了路警官。

路正则那边立马回了消息。

-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和祁然出去吃,给你带甜点。

路正则那边倒是顿了一下。

-我下午调休,我整理完了卷宗就回家,我在家等你。

余灿咧着嘴笑了笑,祁然在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啧啧啧:“看你这个样子,和路警官聊天吧?收着点,嘴角都咧后颈窝了。”

余灿捏拳抵在唇角轻咳了一下,笑意收不住:“祁然,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当时的感受,新生的感觉。”

是啊,新生,当时余灿还不以为然。

新生,这个或许会出现在广告招牌,或者文艺段子里的词,但放在某个特定的人身上,可能是小半人生。

☆、番外五

初春暖阳刚开始洒向大地,余灿终于过了一个不吵不闹,不孤不单,甚至还有点甜味的生日。

当然也没有多余的人来庆祝,就他和路正则。

不过这不能算是大事,真正的大事,是夏江的婚礼。

祁然和余灿一人出了12辆车,差点没把新娘子吓得回婚房重新整理妆容,连夏江都受宠若惊。

“不至于不至于,”夏江呆在楼下,手里拿着玫瑰花,“当时不是说不用这样吗……”

先前祁然说自己就不用办虚的了,扯证选戒指就好;余灿也说懒得忙活,日子一天一天过就行了,但两人都打算把婚礼的热闹气息给夏江,夏江肯定是拒绝的,但两人嘴上说着办小的办小的,婚车礼节三倍样样不落下。

余灿拍他:“上去啊!别愣着,没见过娶媳妇这么不积极的。”

夏江回魂:“回头再找你俩谈话。”

祁然和江饰就在后面笑,路正则站在余灿身边:“这么热闹,你确定不办一下?”

“我生日的时候已经办过了。”余灿抬起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闪了一下,“已经够了,不过我不介意哪天请客吃饭,再去国外扯证。”

路正则只是笑了一下,余灿接着说:“回头我去问问学校,这样能不能加学分。”

路正则的按着他的头,笑着看一群人围在门口要红包,又听见夏江和伴郎叫门的声音。

夏江这辈子除了案子、他和祁然,也就这点小心愿了。

尽数实现,皆大欢喜。

就是夏江这口才实在太糙了,光说套话赞美新娘子,但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捏着话筒的手都在紧张地颤抖。

“去年是我忙活过最心惊胆战的一年,”夏江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视线扫过亲朋,又从同事的脸上一一划过,最后留在了余灿脸上,“老实说有段时间我是很害怕的,我22岁从警,一直在市局,除了被老前辈训斥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慌张,就是是在去年的年末。”

余灿的手机突然蜷曲了一下,被路正则稳稳捏住。

“不过还好,我的婚礼上,我想要见到的人都在,并且健康喜乐。”

他看似在说所有人,余灿的心脏却咚咚直跳。

最后敬酒的时候,夏江拍着余灿的肩膀:“以后就能,好好活着了,岳医生说你心理测评也没什么问题,我的人生大事算是完成了一半了,以后我也能好好在家过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眼眶发红,但是在台上的时候都没感觉到,现在看着余灿,他才有了老父亲看儿子长大了的错觉。

这样说不太合适,他这才刚结婚呢。

一口喝干,祁然和余灿也郑重地将酒和完。

“夏叔,百年好合。”

“好,好,”夏江笑了笑,“你们也是。”

其他的事他们就没再多说了,祁然靠在江饰肩头剥开巧克力外包装:“我在包给夏叔的红包里包了一张超市优惠券。”

余灿也笑着坐在路正则身边:“巧了,我也是,他留下那家大超市,一万块代金券。”

祁然笑:“那我少点,你还有吗?给我两张?”

余灿点头:“在家里,我有空给你。”

江饰和路正则:“……”

下午打牌,路正则十分为难,余灿只是笑着说在边上看,就不凑热闹打了,喝了酒眼睛发花。

但就在江饰上去的时候,两人都凑了过去。

江饰:“你俩看我干什么?”

祁然拍了拍自己身边:“余灿你来这。”

俩人了然,江饰不明所以,没出声,等打了一圈才反应过来,看着路正则:“你是不是非酋体质?抽卡百连抽都抽不到SSR那种?”

路正则尴尬低头:“……昂。”

还好意思昂!

牌场无感情,江饰瞬间就让路正则离远点,余灿只能乐乐呵呵地拉着路正则在边上沙发上休息。

余灿拿出手机,打开游戏现充钱,把手机扔路正则怀里。

路正则:“???”

“路警官,”余灿眼眸弯,“刚才江饰提醒我了,咱不能被别人说,一百抽,不可能没有SSR,来,抽!”

好家伙,路正则看着手机屏幕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余灿就在边上看着。

五分钟后,摔手机的声音传来,江饰咧嘴:“年轻人,要知道信邪,你家警官这体质,还是远离这些带着搏一搏气运的东西。”

路正则叹气:“没错,我小时候猜拳就没赢过,做题蒙都蒙不对,更别提赌一把性质的活动了。”

啧,余灿看着可怜兮兮的他,突然笑了:“我明天要去看几只股票,你和我一起看看。”

“你疯了吧?”祁然都看不下去了,“你还打算试试坑?扭不过来就远离好吗?你嫌自己穷得不够快。”

路正则被呛得咳了好半天。

祁然打出一个二饼:“路警官,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非酋命不好改,咱们不能冒险。”

路正则了然,闷声:“明白。”

余灿“啧”了一声:“我让他选,然后我就可以果断排除那只股。”

“嚯,好家伙,”江饰感叹,感情是这么用的,他看着祁然眨了眨眼睛,“杠,宝贝你这牌,退步了。”

祁然咬着牙咳了一声。

江饰的手臂颤抖了一下,默默把牌放回去:“……嗐,人年纪大了,就容易眼花,看错了看错了。”

路正则搂着余灿毫不客气地笑成一团。

他们不喜欢参与闹洞房,一个提前过上“养老”时间表,一个明早六点要起来跑步,都决定早点回家,吃完晚饭和夏江聊了会天就走了。

夏江张开手臂搂住四个人,酒气是消不下去了,满脸的激动也消不下去,边往楼下送边絮叨,一直到车里,才叫着要当心。

结果把司机弄得不知道说什么。

欢声笑语被拉长拉远,几个人都在神游,一直到回家,余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一天的西装领带,头发抓得利索,他拽住路正则。

路正则终于恢复了之前初见的模样,余灿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就有点怀念那个时候了,不至于被人说成怪大叔。

他拍了拍路正则的脸:“我以前觉得你会一直端着的,没想到被夏叔同化得还挺快。”

路正则正要脱外套,闻言哼笑了一下。

他看见余灿扯了扯领带,直接将深蓝色的领带绑在自己的双眼上,视线里一片黑暗。

余灿后退了半步,捏着下巴点了点头。

满意。

也许是酒意正酣,路正则没有扯开,而是继续抓着余灿的手腕,声音有点软:“你还玩这个?”

余灿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对。”

声音很沉,带着倦懒的笑意,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我想这样很久了,想看你穿西装的样子,也想看你……”

路正则知道余灿靠着柜子,顺势将人圈在臂弯里。

余灿被撞了一下,但后脑勺被路正则护着,就想和安神香混杂,暧昧的气息让余灿一时间恍惚。

习惯了正经,偶尔疯一下,还疯得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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