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知肚明,容晋解毒后并没有忘记从前那段痴傻的记忆,而苏糖,在得知这位爷恢复后,以及身边还多了那么多实力非凡的亲信后就彻底怂了,不敢再招惹,甚至还夹着尾巴做人,可惜,容晋哪那么轻易放过她。
沈家是侯府,里面光爷就排了九位,可想而知里面的争斗会有多大。
沈桃的父亲排名第二,是为将军,久居边陲,而朝堂往往为了防止将军造反夺势,不可能让他全部家眷过去,这不,沈桃其实就是朝堂捏着的人质,但凡他有异动,立刻除之。
与沈桃父亲一样的还有五爷,不过五夫人并没有去边陲,而是在沈家带着儿子,所以认真算起来,只有沈桃是孤零零的,没有外援。
其他兄弟姐妹都欺负她家只有一个女孩儿,明里暗里的讽刺,居然还有人想塞小妾给她爹,这就非常不能忍了。
从前有沈老侯爷坐镇,顶多也就一些小打小闹,苏糖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个性,谁敢惹她,她就整死对方,从不手软,再加上她爹娘到底不是去世,是在边陲,且大小还是个将军,也因此大家面上都不会闹太僵。
不过如今沈老侯爷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知哪天就撑不住了,到那时,不说别的,侯爷这位子肯定是大伯的,还轮不到苏糖的便宜爹沈二爷,到那时,若是大伯母要分家,那他们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最后都得分府。
苏糖久久等不到容晋的回答,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小九叔要不高兴,我还会学狗叫,学兔子叫,学鸟儿叫……”
她可真的是豁得出去,可容晋却觉得没意思透了。
他一点都不想看她伏低做小,他想看他恼怒,想看她生气,想看她屈辱。
于是,长袖一甩,容晋冷漠道:“我对那些畜生没兴趣,不想听。”说完,又冷冷地瞥了眼她手里的药碗,“我给你一炷香时间,你若不愿喝,我就让人进来灌了。”
苏糖:……
吗得,过分!
药很苦,而且那么大一碗,苏糖真的是捏着鼻子喝的,又因为喝的太快,最后都呛到了,咳嗽声不断,药碗都拿不稳,整个人狼狈不已。
她这样子,倒是让容晋舒心多了,这不,还替她亲自掖了掖被角,满是温柔道:“既然喝完药了,桃桃就好好休息。”
苏糖被那药苦的都想哭了,见他要走,立刻拉住他衣袖。
“小、小九叔我错了……”
容晋打断,笑得人畜无害,“不,你没错,咱们桃桃只是调皮了点,没关系,小九叔会教导好你的。”
苏糖哭了,让他教导,不死也脱层皮。
“我不吃蜜饯了,小九叔我渴。”
容晋微笑,“那就渴着吧,反正也渴不死。”
苏糖:……
容晋端着空碗就走了,留着苏糖一个人咬着被子,而且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还对门外的下人说,一个时辰内不准给她喂水,说什么大夫说了,喝了水会冲淡药效,得缓个一时辰,等药效充分发挥了才能喝水。
这鬼话也就他编的出来,偏那些丫鬟婆子信得不得了的,然后还在外面唠叨什么九爷真好。
他、他、他好个屁啊!
苏糖气到想捶床!
一个月的时间,苏糖整整被拘了一个月,不能出门,且天天还得喝那苦上天的药,那段期间,她都觉得自己来到了地狱,太痛苦了,而且容晋那狗东西,简直不是人,最后她喝药,他就在那嗑蜜饯,完了还嫌弃太甜了。
苏糖真的很想对他骂一句,敲你吗!
一个月以后,原以为终于可以解禁了,可以外出好好吃顿美食了,结果这家伙居然抱着一堆课业过来。
她满是崩溃地看着他,倒是容晋,十分温柔道:“休息了一个月,课业都落下了,这是你最近的课业,记得完成。”说完,又添一句,“我会检查的。”
“小九叔,我错了,要杀要剐,您来个痛快地,求您饶了我。”她真的是举白旗投降了,这个时候倔受苦的只会是自己。
然而,容晋哪那么轻易绕过她,反而亲昵地抚摸她狗头,微笑道:“桃桃,现在可没人帮你写课业了,你得乖乖地,我想,你也不想见到九叔生气吧。”
明明就比她大两岁,而且两人是同辈,就因为这一个假身份,居然真把自己当成长辈了,张口闭口就是以训斥小辈的口吻。
然而,苏糖不敢说,怕课业又增加一倍。
她生无可恋地靠在椅子上,午间,细碎的阳光从窗口落在她脸颊上,休养了整整一个月,脸上病气渐消,如今倒是养的白里透红,很是可爱。
而容晋,他只想摧毁这份可爱。
“哦,对了,还有女红别忘了,不然以后嫁人,丢的可是沈家的脸面。”
容晋:求我啊
苏糖:咦,你好骚啊~
好啦,没啦,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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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叮,您的鬼畜小叔已上线!4
沈家与他何干!
苏糖很想咆哮,你好好一个皇家子弟,你管一个小小的沈家会不会丢人,丢人也丢不到你身上啊!
然而,她很清楚,容晋这样做就是为了折腾她。
苏糖其实是会女红的,只不过女红太累了,眼睛酸,手也疼,而且久坐还容易腰酸背痛,反正就是哪哪都不舒服,是个体力活。
若是往常,她早就把女红丢对方脸上了。
绣什么绣,她好歹也是侯府嫡小姐,身边伺候她的丫鬟婆子一堆,这种事需要她亲自动手,她顶多也就是绣个小荷包,意思意思也就罢了。
可现在,她不敢怒也不敢言。
特别是这会儿,容晋眉头一挑,问她,“桃桃是不愿意?”
苏糖苦着小脸,“愿意的,九叔吩咐的,怎么会不愿意的。”
她这模样,倒是让容晋舒心了不少。
对,就是要这样,当初如何折腾他的,他现在一桩桩全都还回去,不过,小姑娘这模样让他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就好像,他做这些事还没达到预想的效果,可具体要什么效果,他又说不清。
容晋还是很忙的,当今圣上的身体也日薄西山,燕王势力越来越大,想要重回那象征着权利的皇宫,就得把燕王给拉下马。
太子当初留了不少人给他,可这些年过去了,有些人都已经不能用了。
容晋折腾苏糖,也不是每天都盯着,就比如最近这段期间,她病好了,他也就丢一堆课业给她,然后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小东西惯会阳奉阴违,在沈家垂头丧气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如今居然在酒楼与人大放厥词。
苏糖憋了好多天,终于等到男主有事出门,于是,她也紧跟着溜了出来。
京中贵女,她也算认识不少的,有几个还挺志同道合,很是飒爽。
时下的民风还是很开放的,并不拘着女子,女娇娥出门游街太多了,都成常态了。
这不,酒楼里偶遇好友,苏糖也不单独找包厢了,直接与姐妹一起。
那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女,温苒,与她差不多年岁,一见她就立刻拉着她手,兴奋道:“桃桃,我听说你家小九叔恢复健康了?”
苏糖嘴角一抽,“姐妹,咱们今天出来吃饭是为了开心,为什么要聊一些臭男人呢?是肉不够香了,还是酒不好喝了?咱们聊其他的吧。”
温苒一听,顿时不干了,“沈家小九爷啊,最近谁人不知啊,长得玉树临风,端的是清风霁月。你与我说说,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苏糖冷笑,一群被外表蒙蔽的人。
“长得好看能干嘛,能吃吗?醒醒,我也长得好看啊!”
温苒被她逗得花枝招展,“桃桃,你虽然好看,但是你好看也便宜不了我呀。而且,前些日子我递帖子给侯府,下人们与我丫鬟说你病了,结果还不肯吃药,天天要你们沈家小九爷盯着才给喝,你与我说,是不是不把我当姐妹,居然还想藏着掖着。”
苏糖冤啊,一点都不想看自家姐妹跳坑,于是大吐苦水,“姐妹,不是我想藏着掖着,我九叔真的不是东西。他每天给我煎最苦的药,还不给蜜饯,还有还有,他居然逼着我做课业,还有女红,我这手是做女红的手吗?”
温苒噗的一声,十分嫌弃道:“行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还想有个这么好看的九叔管着我呢。再说了,你那手不打算学女红,你打算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