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番外(30)

作者:菠萝炖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福南音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嘴边不自觉便发出一声低吟。

若是方才出东园的时候还只当自己酒喝得有些多,那么此时福南音如何也感觉出来了,他的身子不仅是有古怪。那热涌叫他生出了从未感觉过的渴望,他如今就在裴天人怀中,那人的手紧紧箍着自己,可他却莫名的,想要更多。

“这个药,”王颂仪方才看着福南音这副模样的时候便要说,若不是杜东林忽然掩住她的嘴,她早就出声提醒了。

“只有与人交合才能解。”

正是因如此,王颂仪才会大着胆子铤而走险。一旦太子中了情毒,他必定只有与她做那事一个法子,而以她的高门身份,只要将下毒之事撇干净,太子事后也只有回朝迎娶她这一途。

可笑如今事情败露,他们却只能求着太子晚些回宫,在此之前若能将功折罪,说不准可以免去毒害储君的罪责。

不然……

那便是祸及满门的大罪。

杜东林带了几分讨好地说道:“相府上有不少未经事的侍女,干净着,裴公子你看是不是能给福小公子解个急?”

王颂仪也道:“我身边也有……”只是她一个姑娘家,这话终是不好说出口,“您若是需要,尽可知会。”

本是些正经法子,裴天人也知道此时也只能先找人将福南音身上的毒解了,可想到那二人口中说的人,心中便不由生出了些不甘不愿来。

可他在此处已经耽搁太久了。

他朝着方才那间厢房走了两步,却又猛地顿住脚。

他低下头,见福南音脸上那一层异样的潮红,心中动了动。

“裴天人……”

福南音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慢慢抬起眼,声音也很轻,

“帮……帮帮我……难受。”

裴天人的声音不知是不是被福南音传染了,也带了几分哑意:

“能忍住吗?”

福南音眼中有一瞬的清明,望着这座陌生的宅院,抵着身体的阵阵燥火,他咬紧了牙关,又轻轻阖上眼。

有一行眼泪便从他眼角滑了下来,落入早已被汗浸湿的发丝中。

“忍得住。”

……

因为事急从权,杜东林将裴天人二人从相府的侧门送了出去。

彼时裴府的马车尚在外面候着,裴天人将人小心翼翼放在车内的小榻上,又将马车的几扇门窗关了个结实。

一沾榻,福南音整个人便软了下来。

马车里闷热,身子又燥,他又要伸手撕扯自己的衣裳。彼时领口早已大开,再一扯,那宽袍便松垮地落在身上,只有腰封处仍紧紧将他剩下的衣物包裹着。

裴天人关了门,一转头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

露出的肌肤因为药物所致,呈一种病态的绯红色。

福南音曲着腿,那只刚扯开衣袍的手似乎不知何处安置,便本能地朝着那不该的地方探去。

裴天人一愣,下意识想要别开眼。

“等回府,我去给你……找个女人。”

他这句话说得很艰难,心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情绪。他似乎知道这种情绪来源是为什么,自从福南音留在裴府与他朝夕相处后那种感觉日渐强烈。可他也知道,断袖之癖在世人看来一向荒唐,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强迫阿音。

听到了裴天人的声音,福南音那只手忽然一顿。

在药物的控制下他难以寻回往日的理智,遵循本能,他硬撑着身子坐起来,有些虚弱却执着地朝着裴天人的方向而去。

他身上原本的琥珀香似乎在此时越发浓烈了。

裴天人眼底一暗。

半晌,他滚烫的手抓住裴天人的胳膊,半是低吟,半是哀求——

“我……忍不住了。”

更直白露骨的话福南音说不出口,他长长呼了口气,似乎预料到了待自己清醒后,往下的一幕将会让人多难堪多无地自容。

但裴天人终究还是从他那双仿佛蒙了水雾的眼中读出了什么。

“你是想让我做点什么,帮帮你吗?”

他望着福南音,像是在等他最后的回答,可手却先不受控地掀起了福南音的长袍一角。

“多……谢……”

……

马车行得很慢,从相府东园到朱雀街的裴府原本只需要三刻钟,车夫特意绕了清净无人的小路走,竟用了半个月时辰才到。

福南音已经睡了过去。

裴天人将一块已经沾湿了的帕子丢在一旁,又为他重新穿好了衣袍。

正要抱他下去,余光望见福南音那副虽过于疲累却露着安稳的睡颜,眼尾处还挂着两滴未干的泪。

他心中一动,又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人的眼睛。

五年了,裴天人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开怀。

他抱着福南音下了马车,裴府的管家很快便迎了上来,似乎没想打两位公子今日赴宴,竟这么早就回来了。

只是见到裴天人怀中的人,衣裳穿得还算平整,只是头发半散着,看上去并不想是赴一场茶会那么简单。

“酒喝多了,”

似乎看出了管家眼中的狐疑,裴天人挑了挑眉,难得开口答道,

“撒了点酒疯。”

说着,便想到马车上福南音那阵阵挠人心尖的低低叫声,嘴角便不自觉扬了上去。

只是将福南音在房中安置好后,裴天人见管家仍然跟到了门外,还问需不需要煮一碗醒酒汤。

他摆了摆手,半边身子倚着门框,对着不明就里的管家道:

“这几天着手去准备准备,裴家可能……快要有喜事了。”

管家一怔,自家公子嘴角那抹难以遮掩的笑意,本想问“是哪家姑娘”的话就生生噎在了嘴里。

不论是哪家姑娘,公子都不会露出这样的笑来。

他在裴家前三年并不怎么见过公子露出真心的笑来,可自从福公子搬进来,裴天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身上便多了些少年的生气。

这些年公子对福公子的好,管家都看在眼里;就连今日他抱人回来时那副欢喜,都是遮不住的。

谁与谁的喜事,再清楚不过。

“三书六礼都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若是放在往常,这些事都是交由礼部张罗,裴天人对繁琐的礼仪一窍不通,索性都甩手交给管家去做。

后者面上不由带了几分宽慰,也有些难说出口的担忧。

本朝这么些年还从未有过两个男人成亲的先例,公子也就是高堂不在身边才会如此大胆妄为。可此事终究仍是会惹来坊间的非议……

“还有,”

裴天人不知管家心中在想什么,他转头望屋中方向看了一眼,用很轻但极温柔的声音道,

“瞒着点,先别告诉他。”

……

自从李裴回宫后长安的朱雀街上便再也没有裴府了。

原来那位陪了裴天人与福南音多年的管家被人送去了乡下养老,他所知道的事也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就像那一场在下聘时便夭折的婚礼一般,再也不会有后续。

福南音望着对面那位什么都不知道却敢在圣人面前大放厥词的五品朝官赵顺才,忽然觉得中原的朝廷似乎也没有比漠北明聪几分,像眼前这一位,便是滥竽充数的。

“你说了东园茶会上杜东林,他怎么了?”

事情过去了半年不说,那日福南音中了药后整个人便仿佛失了记忆,并不记得当初园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更不知是何人在酒中下了料。

只是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李裴在他身边,手上端着一碗苦得吓人的补药。

他从未见过李裴那样的神情,像是宠溺,又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一般。

福南音一坐起来,便感觉某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又看了看身上那些痕迹,即便是从前再不通人事也该懂了。

只是他并未等到李裴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几日他见到李裴的时候总会有些异样之感,心焦,紧张,又有些不安——福南音将其归结为两人为权宜之计做了不该做之事而有的羞耻心。

后来便是得到了漠北的消息,区区一包要不了命的药便被福南音抛到了脑后。

如今再听赵顺才提起杜东林这个名字,他不由感觉到一丝古怪。

于是赵顺才又把自己在金殿上编的话对福南音说了,不过有了圣人那里的“前车之鉴”,他这次说得谨慎了些,先对福南音挑明了这只是个存在于他脑子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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