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祖母房中时,祖母还低声说了句:“那般女子,能够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从来不会是霂儿。”
不会是他……
苏霂回过神来,对上的,便是房卿九清澈透亮的双眼。
他的体内更热了。
房卿九忽略掉他的异样,继续道:“苏霂,你其实并不傻,很多细节只是你刻意的忽略掉不去深想而已,你看起来谦谦君子,实则,骨子里带着傲气。”
“……”
苏霂说不出话来,只是惊讶。
她说的,竟然跟祖母说的分毫不差。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怎么她会把他看透呢?
苏霂忽然想起跟房如韵之间的感情。
一开始,是他对房如韵有意,被她的才华和端庄所吸引,她也并未表现过任何情意。
直到后来,房卿九从桃源镇回来了,她才突然跟他在偶遇的情况之下搭话。
若真像祖母说的那样,房如韵并非他看到的那么好,会不会从一开始,房如韵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而是存了别的心思。
房卿九见他终于肯动脑筋了,叹了口气,暗道不容易:“你仔细想想,我算计你,跟你见面,就算最后跟你成了婚,对我而言,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还有,我既然同意了解除婚约,又说过即便你不提出解除婚约,我也会提出婚约的话,我干嘛要打自己的脸呢?”
她最不喜欢打自己的脸了。
但凡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说出的话,必然都是真的,且不会食言。
苏霂眼神迷茫,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房如韵所为,逞强辩驳:“因为你知道女子一旦被退婚,就坏了名声,对你的婚姻大事有极大的影响。你为了自己的名声和以后,就算不喜欢我,也要用尽心机的完成这桩婚事。”
“……”
得。
这少年郎到现在还死撑。
其实只要再等一段时间,苏霂就会反应过来,看清事实,所以房卿九有些犹豫,要不要坏心眼的把他的美梦打碎?
还是打碎吧。
她今日将计就计,就是想要跟苏霂彻底的划清距离。
须臾,房卿九身体后仰,笑出了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入耳。
苏霂闭了闭眼,总觉得越来越热了,身体更是不受控制。他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落在房卿九的脸上:“你笑什么?”
“这房间里除了我,就是你了,当然是笑你啊。”房卿九止住笑意,眉眼间傲气乍现,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苏霂,你以为我房卿九是什么人?被你说了解除婚约,便要想方设法的嫁给你吗?你太好笑了,你以为女子当真只有嫁人,只有依附夫君这一条道吗?”
“……”
这一瞬间,苏霂想通了。
他误会房卿九了。
她眼中的傲气做不得假,她的眼神,笑容,还有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告诉他,她不屑!
她根本看不上与苏家的婚事,包括他,也入不了她的眼。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不是她,那只能是韵儿了。
可韵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把他跟房卿九扯到一起?
即便她对他无意,也没有必要把他推给房卿九啊。
“是不是很好奇啊?好奇为什么房如韵要如此对你?”房卿九看透了他的想法,毫不留情的继续补刀:“你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房如韵想要的是权势,那都是你给不起的东西。”
就苏霂的性子,想要在姜延治理下的朝堂中站稳脚跟,受到重用,简直是痴人说梦。
房如韵正是看准了这点,才会冷淡苏霂。
她也不想做那拆穿一切的恶人,但是没办法,她不戳穿,她跟苏霂就没办法扯清楚。
再说了,她让苏霂早日看清楚房如韵的真面目,也好让他赶紧找下一个心仪的女子传宗接代啊。
所以啊,房卿九做的是好事儿,是积德。
她的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指尖下意识在上面无声的敲动着:“房如韵找你,是因为女子的较劲心理,最开始,她与你接触,不过是想要看到我被人解除婚约后的下场罢了。而她现在之所以撮合你我,为的,是她自己的前程。同时,也想要除掉我,我这么说,你该懂了吧?”
“……”
轰的一声,苏霂的脑子顿时炸开了。
第165章 苏某一定娶你进门
他扶了扶额,实在不敢相信他一直心仪的女子,会是这样的人。
他所以为的高洁端庄,原来,竟然只是她的外壳而已,除掉这层外壳,骨子里的思想与他背道而驰。
事到如今,苏霂无话可说。
其实,房卿九分析的没错,他曾经在跟房如韵的谈话中,发现过一些微小的细节。
她曾经几次提起过日后的官途,他却没作他想。
不是不想,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不愿多想。
这段时间以来,其实都是他做了一个美梦,沉浸在情爱的梦境里,幻想着只要他高中,就能与房如韵共结连理。
而从始至终,房如韵是那个脑袋最清醒的人,她骨子里清楚自己要什么。
眼下,他做了那么短暂的梦,也应该醒了。
房卿九摇了摇头,幸好她跟镜之是两情相悦。
从苏霂的反应来看,怕是被伤的很深,也不知道他之后会怎么对待房如韵,她表示有点期待。
今晚她与苏霂在这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人肯定会亲自赶来。
说不准镜之也会过来呢。
苏霂脑子越来越神志不清,他的额头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目光落在房卿九身上时,只觉得她的每一根头发时都散发着致命的魅力,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冲上去拥有她。
他踉跄的倒退两步。
这是怎么了?
身体怎会如此热?
房卿九坐在他的不远处。
下一刻,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突然扑过去,双手也不受控制的抓住她的衣襟。
刺啦一声——
女子的衣裳被他大力撕破,露出优美的颈部和锁骨窝,莹润的肌肤,寸寸雪白,幽香浮动。
苏霂此刻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完全凭着本能支配,嘴里喃喃道:“给我……给我……”
“……”
给个屁!
就算要给,那也是等身子长开了给容渊的。
房卿九看了眼被撕碎的衣物,以及展露出来的部分肌肤,也没料到苏霂中的东西如此厉害。
见苏霂还想要继续撕扯她的衣服,索取更多,她提了提音量,对看了一番好戏的人道:“进来。”
门被推开,衫宝吐了吐舌头,一把将发狂中的苏霂抓住,小手攥着他的衣物:“阿九。”
衫宝喜欢看热闹,所以等房卿九走后,就悄悄地跟在后面。
她担心房卿九会生气,嬉笑两声,看着她裸露出来的雪白香肩,目光浮现惊叹之色,恨不得冲上去用手摸上一摸:“阿九肌肤真好,水水嫩嫩的,看得我羡慕极了。”
“……”
房卿九顺着看了眼。
是还不错。
这具身体,在房府被养的很好。
她看着被控制住的苏霂,问着衫宝:“可有办法?”
衫宝盯着苏霂上下一番打量,还嗅了嗅他身上浓郁的味道,皱了皱眉:“这药物一点也不高明,就是外面那种低劣的催情药罢了,不过这种药物在床事方面的确给力,也能让人迷失心智。”
房卿九不懂药理这一块,自然没工夫听衫宝瞎扯:“你就说能不能解开?”
衫宝点头:“小意思。”
她推着苏霂到一边,房卿九按住苏霂。
衫宝这从袖子里,怀里掏出来一包又一包的东西,里面装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粉。
几下捣鼓之后,她用纸包着白色的药粉,献宝似的凑到房卿九面前,一脸求表扬的凑过去:“阿九,我做好了!”
房卿九觉得,衫宝身上的东西还真不少。
难怪她觉得衫宝怀中比她曲线好一些,原来,不是衫宝发育的比自己好,而是衫宝身上带了一堆东西。
房卿九站起身,按住动来动去的苏霂,将他按在椅子上,掰开他的嘴,冲着衫宝使了一个眼色。
衫宝心领神会,配合度极高的踮起脚尖,再把粉末倒入他的嘴里。然后又转身在房里找了茶壶,放在鼻尖嗅了嗅,确定没问题后,也懒得找茶杯,直接对准苏霂的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