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还有呢？”
“还有，”古子衿目光闪了闪，“就是本命灵道，为什么我说这和我刚刚说的热器道完全相反，就是因为这本命灵道，是本命灵器，只能用灵力使用，现在的法器，其实普通人拿了也可以伤人，就是威力只是和一般的凡器一般，但本命灵道的本命灵器，必须用灵力使用，且只有主人能使用。”
祁锐笑了，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弟子，这一刻，仿佛看到他在发光。
古子衿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连忙禁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祁锐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你也是用心良苦，本命灵道，人在器在，人亡器亡，是为了避免宗门出现这么多帝兵遭惹上麻烦，也是为了提示你师兄他们的实力吧！”
古子衿笑了笑，被看穿了也没有刚刚的不好意思，双眼亮晶晶道，“师父就是厉害，一下子就全猜中了，不过，本命灵器，其实对大师兄他们的用处不大，倒是五师兄和迟大哥，剑修与剑，他们之间的联系，无疑是最为契合这一道的。”
祁锐看着双眼放光的八弟子，收敛了其中笑意，严肃道，“所以，你其实已经有决断了是吗！”
古子衿愣了愣，笑容扩大，十分干脆的点头，“没错，师父，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最后两个字在祁锐灼灼的目光下收了音。
古子衿讷讷不再说话，隐隐知道师父是为什么生气。
祁锐满目寒霜，冷声道，“所以，你喜欢吗？你心中的道，是它吗？”
当然不是，不然他也不会纠结这么久了，他毕竟，还是想念星际的，即便，那个世界的有些人对他并不友好，可是，那是他的来处啊！
古子衿不说话了，以沉默以对。
祁锐看着如此倔强的弟子，心中酸酸涨涨，复杂难言。
抬步靠近只到自己胸口的这个弟子，祁锐抬手按了按他的脑袋，没好气道。
“万事有为师在，需要你这般牺牲自我的前途吗？这是看不起师父还是怎么着？”
古子衿惶惶然摇头，想要抬头看师父，可是脑袋却被师父死死按住，一时摸不清师父的心情，只得小心翼翼道。
“不是的师父，是我，我也想为师父和师兄弟们还有宗门做点什么，而且，师父当初天骄赛五师兄的对战后那样看着我，不就是……”
祁锐闭了闭眼，要被自己这个死脑筋的弟子气死了。
“为师看你，是为了让你牺牲自己的前途吗？这一道就一定要是你走吗？就一定你只能走这一道吗？你就不能是个本命灵道的鼻祖吗？专攻你的热器道，本命灵道自然有后人完事，你只要把变强的办法想出来，然后给他们就行了，自我牺牲个什么劲！个人英雄主义？”
古子衿被师父一连串的问题砸懵了，眨巴眨巴眼，看上去呆呆傻傻的，还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祁锐感觉到傻徒弟的情绪，收回手，懒得再看这个傻徒弟，甩袖就直接走人，只留下了一句。
“为师在你这里得到了启发，现在要给明远和鸿轩帝兵化灵去了，想看就跟着，没兴趣就继续发愣。”
祁锐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把功劳放在古子衿身上，开道的风险他担着，古子衿可以从旁观摩，为之后的开道触类旁通。
古子衿呆了呆，反应过来师父话中的意思，立马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快步跟上师父的脚步。
“师父，等等，有兴趣，兴趣大大的有啊！”
第261章 弟子们的选择
再次回到小会议室，祁锐三言两语将古子衿的事给大家伙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
“是为师太想当然了，本来想让子衿一人开两道，没有考虑到子衿的喜好问题。”
古子衿本来老老实实听着师父的讲述，这个时候听到师父这么说，连连摇头。
“不是的，是弟子没用，让师父失望了。”
他也明白，自己喜欢的所谓热器道，其实根本不能算是自己开辟的道，只是把另一个世界的文明照搬而已，师父想让他开本命灵道，其实是想帮自己，是自己，不争气。
祁锐看着自己弟子说完话之后委屈宝宝地低下了头，只留一个乌黑的头顶对着他，一时有些好笑。
撑着额头，祁锐闭眸笑叹，“确实是为师的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没有义务按照为师给你安排的路走，能自己走出一条路，为师更高兴，提线木偶，为师可不会喜欢。”
毕竟，他自己就还是被摆布的存在，现在竟然也想着摆布其他人，真是，惭愧。
夜北在一旁眨了眨眼，握上了祁锐温柔干燥的大手，无声安慰。
迟鸿轩也靠近古子衿，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拍背安抚，并向师父投以感激的目光。
祁锐被弟子这目光看得发麻，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侧头看自己媳妇儿洗眼。
这一室的温情脉脉，让原本金属质感极强，给人以冷硬之感的舱内，也好似都柔软了几分。
银白色的墙面，闪烁着森冷的，属于金属矿物的冰冷，而在墙内的人，却用真挚的感情，改变了那似乎千万年也难以改变的冷硬。
……
“师父，本命灵器，我就不需要了，我的法器太多，也没办法兼顾。”虞天衍在师父询问他们是否有意的时候，果断拒绝了。
于他而言，增幅不强且有只能炼制一柄这个局限性，十分没有必要，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路子走来得爽快。
莫言虽然懵懂，却也不是盲目的人，虽然他那个世界，小说里面本命灵器好像是每个修士都有的，但他也感觉，不适合他，或者说，现在的他。
所以只他家阿兄开口之后，他也紧接着道，“师父，我也是一样，再加上，我对自己的道虽然隐隐有想法，但还没完全成形，本命灵器对于修士而言太重要，又不可更改，我还是也算了。”
祁锐挑了挑眉，一连被两个弟子拒绝，他也没有任何怒意，反倒显得兴致勃勃。
而在一旁，因为师父询问都有谁想炼制本命灵器的古子衿，一脸迷茫外加懵懂。
师父不是说只有剑修和剑才是最适合的吗？而且过来的时候，师父说的也是观摩五师兄和迟大哥炼制本命灵器，这这这，怎么就这样了呢？
看着坐在上首，一脸笑眯眯心情显然十分不错的师父，古子衿神游天外。
而祁锐，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老八，就若无其事继续听其他弟子们的想法。
看向仓昊，祁锐挑了挑眉，抬抬下巴，意思到你了。
仓昊挠了挠后脑勺，笑得豪迈肆意。
“哈哈！我也不需要了，其实就现在而言，我的噬血藤和战魂枪，在和我一同吸收了玄天重水之后，差不多也拥有了师父所说的本命灵器的作用，再加上，我也怕贸然做出什么改变，说不定会破坏三方平衡，这样就很好。”
祁锐眯眼，笑得意味深长，心中却颇为扼腕，弟子们都长大了，都知道该怎么选要怎么走，这个师父，做得真的很没有成就感啊！
眼神看向下一个，呦呵，他家软软萌萌的小四。
“逸儿，来，告诉师父，你要不要？”
逸儿一脸懵逼之色，好似不大明白师父在说什么，撇了撇嘴，躲在仓昊身后。
仓昊对于自家时不时喜欢调戏他们这群弟子的师父很有些无奈，反手搂过小孩，对师父耸肩叹道。
“可别了师父，逸儿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嘛！”
祁锐看着在老三怀里露出红彤彤耳朵的小四，笑得不怀好意，意味深长道，“那倒是，逸儿什么情况，为师当然清楚，呵呵！”
这一声“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众人好似都听到了嘲讽的意思。
仓昊一脸莫名其妙，明显没听明白，而有些人，就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悄悄打量仓昊怀中的逸儿。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逸儿后背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就连一直抱着他的仓昊都没有注意到，但观察他的几个聪明人，确实都有所察觉。
虞天衍和叶弘还有师叔夜北对视一眼，在看了看一副心知肚明的祁锐，大概有了些猜测，看祁锐没有理会的意思，他们也就安心看戏。
祁锐当然知道瞒不过自己聪明的媳妇儿和两个智力顶尖的弟子，所以在三人看他的时候，半点没有遮掩，也算是过个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