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长清早早醒来,侧着身子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刘萤儿,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刘萤儿的鼻子,真好看。刘萤儿被扰,慢慢醒来,见到是郎长清作怪,一侧身缩到她的怀里,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些不满:“老是打扰我睡觉。”
郎长清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在她的背上抚了抚:“谁叫你长得这般好看,忍不住摸了一下而已。你现在还能继续睡,我不扰你。”
刘萤儿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郎长清轻轻松开怀里的人,低头看了看,生怕把人闷坏了,果然,这人又睡着了。
郎长清放慢动作,想将人放平,谁料刘萤儿抱着她不肯松手,郎长清只好别扭着姿势,僵持着,好叫她睡得舒服些。过了许久,刘萤儿终于再次醒来,郎长清放松下来,身上却发麻,叫她动作缓慢,刘萤儿眯着眼看她:“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抱着你,这半边身子都麻了。”郎长清身上发麻的地方一阵刺痛,咬咬牙终于忍过了麻意退散。
刘萤儿知晓她宠着自己,嗔怪道:“你就不会松开我啊。”
郎长清轻轻活动了一下身子,随口道:“舍不得嘛。”刘萤儿伸手轻轻给她捏了捏:“我又不会跑了。”郎长清没有说话,只笑了笑:“我待会儿还要去看看练兵,你叫明月和雪儿一道陪着,有什么就叫人来找我,我马上回来。”
刘萤儿知晓她是紧张自己腹中的孩子,笑道:“知道了,这肚子都还没变大,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郎长清一脸严肃:“这可不是儿戏,若是小产,很是伤身的。”
刘萤儿连连应道:“行啦行啦,你都跟我说过很多遍了,如今明月雪儿天天跟着我,你便放心好了。”话音一转,看向郎长清:“倒是你,别趁着我如今跟不了你,就在外头招惹姑娘,男子也不行。”
郎长清啧了一声:“你瞎说什么呢,我郎长清这辈子就对你有绮念,别人是男是女在我跟前都无异处,我不好男不好女,只好你。”
刘萤儿这才满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赏你的。”
第22章
因着刘萤儿有孕在身,雪儿千叮咛万嘱咐,郎长清是只能忍着的。其实郎长清自己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此刻她满心只想着照顾好刘萤儿。刘萤儿却总是担心她像那些男子一般,趁着她有孕在身,到外头去偷腥。
毕竟郎长清这两年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每每郎长清回来晚了一些,刘萤儿就要在她身上闻一会儿,又仔细寻找着她身上的蛛丝马迹。郎长清看着她这架势,比一般人探案还要谨慎,也是好笑:“这天都未黑,我能去做什么?”
“那种事又不是只有天黑才能做。”刘萤儿丝毫没有掉以轻心,她可是在郎长清这里体验过,她哪里会管白天黑夜的。
郎长清哭笑不得:“娶了北靖第一美,我还能看上谁?”刘萤儿没有放心:“许多男子在外头寻的也都不如家中娶的漂亮。”
“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啊。”郎长清十分无奈,她的身份如此特殊,怎会在外头乱来,再者她也不是这种人啊,都怪长白,将郎家男儿的形象毁了,连带着自己都遭殃。
刘萤儿没寻到什么,也就不去管她,吩咐她剥葡萄给她吃。郎长清乖乖坐在一旁剥着葡萄,正要将剥好的葡萄放进小碗里,刘萤儿啧了一声:“你没看见我嘴里是空着的吗?”郎长清捏着葡萄喂到她的嘴边,刘萤儿吃下,眯着眼十分满足。
郎长清一边剥葡萄,一边问着:“今日雪儿可有来请脉?”刘萤儿将葡萄吞下:“她说没有异常,安胎药也不必吃了。”郎长清听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刘萤儿微微隆起的肚子:“这都快五月了,肚子还是这么小。”
刘萤儿任由她摸着,又张嘴,郎长清将手上的葡萄喂了过去:“这些日子胃口倒是好了一些,前阵子那模样真是吓死人了。”
前阵子刘萤儿孕吐强烈,别说吃了,有些东西闻了就想吐,郎长清心疼不已,想尽办法让刘萤儿吃了一些东西,这哪儿还有什么花花心思,可刘萤儿就这般情况还防着她在外头偷腥,郎长清觉着定是宫里和王府里的男子太糟,才叫她如此。
晚膳时,刘萤儿胃口不错,比往日都多吃了一些,郎长清十分欣慰,摸了摸刘萤儿的肚子:“这孩子终于懂事了点,晓得不折腾她娘了。”刘萤儿轻轻挪开她的手:“这是我的肉,不是孩子。”
郎长清皱了皱眉:“你前阵子都没吃什么东西,都瘦了不少,哪里来了的肉,少胡说八道。幸好王爷不在这边,若是瞧见你怀了孩子还瘦了,可不得以为我亏待你。”
刘萤儿漱了口,站起身来:“你对我好只是怕我父王吗?”
郎长清也跟着站起来:“我堂堂大将军,王爷有什么好怕的,我怕的是岳丈。”刘萤儿哼了一声,郎长清扶着她往外处走去,“还不是怕你不高兴,岳丈不高兴,你定是也不痛快的。”
两人在院子里逛了逛,便回屋了,刘萤儿坐在床边,安心由着郎长清伺候着洗漱,郎长清蹲下身子替她洗脚,又替她揉了揉腿,十分细心地将她的脚擦净,越看越欢喜,忍不住捧在手心亲了一口。刘萤儿赶紧缩回脚去,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郎长清没当回事,端起洗脚水到一边,才开始自己洗漱。等郎长清洗漱完走到床边上,刘萤儿还坐在那儿。郎长清过去将她拉进被窝里,责怪着:“你也不怕着凉了。”说着,自己也坐进被窝里,先扶着刘萤儿躺好,掖好被子才自己躺下,又捡起床头的一枚铜钱,弹指间,烛火熄灭。
郎长清闭上眼正打算睡去,刘萤儿推了推她:“你睡了吗?”郎长清醒来,看着她:“还没呢,怎么了?”刘萤儿犹豫着,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雪儿说,胎儿如今已经稳了。”
郎长清点了点头,嘴角勾了勾:“嗯,你方才已经告知过我了。”刘萤儿又继续说道:“你若是忍不住,轻一些慢一些也是可以的。”说完,脸上微红,赶紧闭上眼睛。
郎长清笑道:“我忍得住,你放心。”说着,她又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刘萤儿还是不放心:“你真的忍得住?”郎长清皱起眉扁起了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刘萤儿耸了耸鼻子:“一副色胚样。”郎长清瞪大了眼:“你这是污蔑!”刘萤儿捏住她的鼻子:“本来就是!你方才还亲我脚呢!”郎长清大呼冤枉:“我只是瞧着可爱罢了,又没有别的心思。”
“你老实说便是了,雪儿都说了现下没什么关系。”刘萤儿觉得郎长清现在就是硬撑着,她倒不是怕人憋坏了,是怕她忍不住在外头胡作非为。郎长清叹了口气:“我真没有,你老是这般问我,莫不是你忍不住了?”
刘萤儿脸上微红,瞪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你这个色胚。”郎长清想着自己这个形象是挽回不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人抱住:“你放心,我若真的忍不住就会同你说的,哪怕我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是你能对我怎么样,是不是?”
刘萤儿脸上皱成一团:“我都大着肚子了,你还想着我伺候你?你这人果然是个色胚。”郎长清欲哭无泪,用唇堵住了刘萤儿的话:“我喜欢你,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还亲不得了?”
刘萤儿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忍不住就带上一些撒娇的意味:“你都许久没亲我了,每次都是亲肚子。”郎长清本就是忍着,听她这软软的话语,哪里还忍得住,到底还记得她怀有身孕,凑上前在她唇上轻轻亲吻着。
两人过了许久才分开,郎长清感叹一句:“我是怕我亲了就忍不住。”刘萤儿轻轻捏着郎长清的耳朵,笑着:“你就承认自己是个色胚吧。”
如此又过了三月,刘萤儿的肚子大了许多,郎长清每日小心伺候着,因着孩子爱闹腾,她也总爱听一听肚子里的动静,满是新奇:“我能听到孩子的心跳,有些快呢。”而雪儿诊脉,似乎感觉出有些异样来:“这脉象有些奇怪,将军还是请好一些的大夫来瞧瞧。”
雪儿本就不是从小就学医术的,一直以来都是以疗伤为主,这孩子的事也不擅长,郎长清听她说不对劲,赶紧叫人去外头请名医来。因着郎长清请名医的事,郎长白索性在肃州寻了名医和好的稳婆,一同带着来寻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