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称呼啊……我感觉我脑子都乱了。”林缀亭从第二个桌子里掏出了一张试卷。
“五十九？”林缀亭展开看了一眼，“太惨了。”
【秃头少男：高中还行，大学五十九才是真的惨】
【兔子兔砸：不是还有平时分？】
【秃头少男：我要吐槽我们老师！他平时分给得比考试分还低！我就是怕挂科，都没逃课！全勤！结果平时分五十！我考五十九！】
【兔子兔砸：绩点三点六不懂你的痛】
【秃头少男：哭了】
林缀亭看弹幕笑出了声，“秃头少男同学太惨了哈。”
【秃头少男：主播挂过科嘛】
“没挂过，一般都能七十分以上吧。”林缀亭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成绩，“大学要求没那么高，学一学一般还是不会挂科的。”
【秃头少男：和室友抱头痛哭】
“这里面有个小纸条本，我看看……”
【圆圆哒：临时助理就不能过去拍一拍么】
“这两个人大概是闺蜜，前面一直在聊吃饭买文具的事，后面开始聊到祁学姐的事……”
【好想揍老板：那个女学生就姓祁】
“‘你听说了么，高年级有个女生被校长缠上了。’‘六班那个？我早就觉得校长人品有问题。’然后后面是一些关于班上男生的事。”
“‘祁学姐跳楼了。’‘老师不让我们说这件事，小心被抓住。’‘真和校长有关系？’‘别管！’”
“后面就都是闲聊了。先留着吧，不知道有什么用。”林缀亭刚站起来，便听见楼上又有了声音。
“看来那声惨叫是楼上传过来的，我们再上一层楼吧。”
【妙妙不妙啊：这个声音听着也太渗人了点】
林缀亭一手拿着桃木剑，另一只手举着手机，照了照门牌，“高三六班，是祁同学的班级。我们进去看看。”
林缀亭顺手按了灯开关，结果教室突然亮了起来。
“我之前为什么都没开灯呢？”林缀亭自言自语道。
【prpr：哈哈哈太逗了】
【系统提示：prpr打赏了火箭炮×2个！】
【秃头少男：还可以这样……】
【妙妙不妙啊：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椅子上好像坐了什么东西，正对着主播】
【闹鬼必备小白裙：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种感觉】
【尹正轩：若有鬼，便诵经驱之】
【兔子兔砸：一个椅子而已，我们教室也有个椅子放在那里给老师坐啊】
林缀亭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把椅子转了过去。
【系统提示：剑破天机打赏了浅水炸弹×1个！】
“感谢剑破天机的打赏。”林缀亭退了回去，“等下看看椅子会不会再转回来。听说黑板上的课程表是经常更新的，我们去看看……”
“今天周六，黑板上的课表是周五的。”林缀亭抖了抖，“我们先去别的教室看看……”
【圆圆哒：主播怕了？】
离开高三六班之后，林缀亭正打算去隔壁的教室看看。还没等开门，林缀亭就看到玻璃后面有一张中年男子的脸，眼睛还有些红。
“啊——”林缀亭尖叫着后退了几步。
【圆圆哒：发生了什么？助理怎么还这么慢悠悠的】
【妙妙不妙啊啊：看到了看到了！门后面有人脸！！！】
教室里的中年男子拎着铁管走了出来。
林缀亭不停地后退。
“你们来干什么的？”那中年男子皱起了眉。
“搞灵异直播的。”林缀亭小声答道，“你是活人？”
“嗯。”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我女儿在这里自杀了，我来这边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证据。”
“祁同学的家长？”林缀亭见他点了点头，又问道，“证据找得怎么样了？”
“找得差不多了，应该能扳倒校长了。”
教室里面的祁母也走了出来，“怎么样了？”
“是来这边做直播的。”
“叔叔阿姨，其实我刚刚找到一个同学的笔录，不知道有没有用……”
“给我看看。”祁父接过来一看，态度变好了许多，“有用的。”
“当年校长动用关系把这些都销毁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祁母感叹道，“谢谢你了。”
“顺便问一下，最近有这边闹鬼的消息，你们看到过什么没？”
“没啊，就是荒凉点，什么闹不闹鬼的。”祁父皱着眉摆了摆手，“你们这些小年轻啊。”
“我刚刚看到黑板上的课程表……”
“是我们写上去的啊。”
“椅子上也没什么灰，还对着门口……”
“我们也要坐的啊。”
“惨叫声……”
“我想我女儿了不行吗？”
“那电脑里的照片……”
“我们放的啊。”
“放这个干嘛……”林缀亭抽了抽嘴角。
“想我女儿的时候就看看啊。”祁母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不用手机，手机屏多小。”
林缀亭本来还想问问为什么学校里有电，想了想还是算了。
【系统提示：兔子兔砸打赏了火箭炮×3个！】
“那祝你们早日平反冤情。”林缀亭觉得祁父祁母应该也不需要安慰，所以没有说“一些都会好起来”之类的话。
“多谢。”祁父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快就能了。”
【好想揍老板：希望能成功吧】
【秃头少男：唉，还好我上学的时候没遇到这种人渣】
“那今天的直播到这里就结束了，喜欢的点个关注再走哟。”林缀亭见崔宴关了直播，偷偷看了眼手机，才放心地说起了话。
“崔哥，今天直播收了五百零五块钱的打赏，我们能拿到一百二十六块两毛五，两人平分，四舍五入是六十三块钱……”
“我不差那点钱，你自己留着吧。”崔宴把小母鸡丢过去，“走了，拜。”
林缀亭连忙接过小母鸡，检查了小母鸡的身体状况。
小母鸡眼泪汪汪地缩在林缀亭怀里咕咕咕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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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其实祁同学还在这里，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能让你们和祁同学见面，但是你们说话祁同学是可以听到的。”
“真的吗？”祁父祁母抬头四处看着，“女儿你在吗？”
“咚。”桌子被敲了一下。
“这几天祁同学就要去非管局了，你们抓紧时间。”林缀亭不忍心打击他们，但厉鬼是一定要送到非管局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作恶。
“好吧，没事。”祁父擦了擦眼泪，“和之前比起来，已经好上太多了。”
“既然直播已经结束了，那我们不如先回去？”送祁父祁母来的后勤员工提议道。
“我们就不回去了。”祁父祁母想多和女儿相处一段时间。
“这边安全么？”林缀亭问那个后勤员工。
“安全的。毕竟祁同学是这边最强的恶鬼。”
“那我们回去吧。”
“好。”后勤员工给林缀亭拉开副驾驶的门，“沈哥叫我送你回去。”
“谢谢。”
“其实沈哥很照顾你。”后勤员工一边开车，一边闲聊，“知道你是新人，怕你有什么事情忘了安排，叫我多关注关注你。不过你做得很好。”
“真的么？”林缀亭有些惊讶，因为沈观看起来不像是这么细心的人。
“我刚收到沈哥的消息时也被吓到了。”后勤员工笑了笑，“沈哥脾气暴躁，要求严格，不对就骂，几乎整个非管局都知道。他对你这么关照，其他人怕是要要酸了。”
林缀亭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好在后勤员工自己又说了下去。
“那个崔宴，他家和沈家关系不错，不过肯定比不上沈家。”后勤员工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方缅，我们都见过三次了，你应该还记得我吧，那个村民，还有冬泳大爷。”
“真的假的？”林缀亭有些不敢相信，“这也差太多了吧……”
“真的。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后可能还要合作很多次。你写的剧本挺扯的，冬泳大爷那次我差点笑场了。”方缅笑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说正事，“那个崔宴估计对你有意见，他自诩沈哥发小，其实沈哥跟他根本就不熟。”
林缀亭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在停尸房的时候沈观爱答不理的，她还以为是沈观就这脾气，原来是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