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无奈地给看向了他,说:“顾公子,咱能别闹么?”
顾衍勾着唇角,刮了一下她那秀气的鼻子,神情宠溺。南遥则是眉眼含笑地去给瞥了他一眼,甜蜜不已。他们两个这番亲昵的互动,惹得在旁的唐笑和北野是摇头连连。
南遥被他俩看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不由得轻咳了一声,说:“呃……咱们还是继续说那案子的事情吧。从这白松的口中,咱们能大概地给推理出那个神秘人的作案时间线。这最开始那刘家村里的失踪案,就是他给做的,恐怕这些失踪了的年轻男女,都已经被他给炼成尸毒了。后来他又将那炼成的尸毒送给了白松,目的就是为了叫他上瘾,好让他杀人取血,为自己服务。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白松为了反击,竟然一手制造出了那名震天府的丧尸案。由于他怕这丧尸案给暴露掉自己的身份,于是就把那整个刘家村都给烧毁了。”
唐笑给问道:“可他这杀人取血是为了什么呢?还有,他究竟在那个刘家村里干了什么,必须得要将这整个村子都给烧掉才行?”
“那恐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南遥又给望了一眼北野,问道:“老哥,你知道这人血都能用来干嘛么?”
“我那懂的是医术又不是妖术,哪会知道这个,反正肯定不是用来做菜的。我那不理解的是,他为何在给这白霏霏下毒了之后,又要使其血尽而亡,他那不是明摆着在告诉咱们,这两件案子都是他给做的么。”
“我倒是可以试着推理出她那要杀这白霏霏的理由。”南遥给回答说:“你想呀,一旦那白霏霏醒了过来,不就可以去指认他了嘛,他肯定是得要先来灭口呀。另外,他这般的需要人血,那杀都杀了,不如将血拿走,两全其美,这也说得通啊。至于他为何要给那白霏霏下毒,这我可就真的是猜不出来了。”
顾衍给冷声说道:“若是此番推理成立,那此人就一定在这寿宴现场里的人当中。”
南遥给调侃道:“哟,那岂不是这唐门里的人最是可疑?”
唐笑给怒瞪了她一眼,呵斥道:“瞎说,我们家可是那名门正派,怎么会有人干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呢。”说着,唐笑就见那南平快步地给走了进来。南遥顺着唐笑的目光,也给看见了她,连忙揶揄道:“嚯,我这怎么感觉都好多天没有见着你了,你最近是跑到哪里去了?”
南平给假意委屈着说:“堂主,不是你让我呆在那唐少夫人的身边,帮忙的么。”
“哦,对,我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那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哎哟,出大事了,那位唐家二婶和这唐少夫人争执起来了。”
“什么?!”唐笑给诧异着问道:“怎么个意思,那个老娘们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这南平微微地给叹了口气,说道:“那唐家二婶说她已经掌握了能证明这唐大公子和唐姑娘不是那唐家人的证据,并要求这老夫人给废掉那少夫人掌管这唐门的当家权。现在除了你们,那唐门的人可都聚到了这老夫人的凝辉堂里,一看究竟去了。所以,你们也赶紧地去给看看吧。”
……
唐笑还没有进那院门,就听见了胡晓这尖酸刻薄的声音,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急忙地奔进了房中,挡在了那自家母亲的面前,怒吼道:“二婶,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发疯?”胡晓给拢着头发,有些得意洋洋地说:“正好,你来了,你问问你的母亲,你和你那大哥究竟是谁的孩子?”
又是这件破事,唐笑气极了,正要回嘴,却被那黄佩瑜给拉住了,问道:“你大哥呢?”
“出去查案子了,娘,这是怎么回事?”
“是呀,大嫂,快和你那闺女说说,这当年的事情呀。”
“够了。”唐老夫人重重地给拍着桌子,说道:“你那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个疯言疯语。”
胡晓瞬间就给抿住了嘴,不耐地说:“母亲,我那可是去给做过调查的,咱们的这位唐少夫人,在嫁进咱们家之前,曾经有过一位情郎。哎,大嫂,此事你认吧?”
“那又如何。”黄佩瑜蹙着眉给沉声道:“我在嫁入这唐门之前,的确是有喜欢过别人,可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你现在又把它拿出来讲,有意思么?”
“呵,既然你说此事已成过往,那你倒是给讲讲,这个人他是谁呀。”
“那个人是谁,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哟,大嫂,你若总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可就不帮你隐瞒了。我这调查出来了,你那位传闻中的情郎就是这青城帮里的秦副帮主,人家甚至还为了你终生不娶,此份情谊那可真的是难得的很呢。”
顾衍和南遥正给站在了门外,听到了此事之后,也是给愣怔住了,心说:哎哟,还有这出呀。黄佩瑜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冲着胡晓,无奈叹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呐?”
“说什么?呵,这世卿和笑笑是那秦副帮主的孩子吧?”
还未等这自家母亲还嘴,唐笑就先一步地给恼了起来,呵斥道:“你胡说。”
“我胡说?因为急症,当年大伯根本就没有那生育能力,关于这事,咱们那唐门里的人可都是清楚的,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这唐门里的嫡系子孙,此事毋庸置疑。”
唐笑心生犹疑,询问似地看向了自家母亲,而那黄佩瑜的神色,却依旧是很平静,丝毫不见有这任何的慌乱。胡晓见她不语,就觉得自己更是在理了,小人得志般地又给望向了那自家相公,问道:“如云,你说,当年大伯他是不是无法生育?”
唐如云也给哑口无言了,心说:这的确是个事实,可那母亲曾经给警告过,不准这任何人再来提起此事,虽然自己对那当年的事情也是困惑不已,但终究还是没能再给追查下去。这会儿那胡晓突然间给说起了此事,这令他很是为难,只好心虚地看了一眼那唐老夫人。这老太太望着黄佩瑜那冷若冰霜的神色,黯然地给叹了口气,说道:“这当年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黄佩瑜猛地就给抬起了头来,意图阻止着叫喊了一声,说:“母亲!”
老太太对其摆了摆手,以示安抚,又继续讲道:“其实这如川他,并不是我的儿子,我那当年生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
众人顿时就给石化住了,诧异道:等会儿,这又是怎么个剧情?
唐老夫人说:“此事,那说来话长了。我这唐门与那天府黄家曾是生死之交,当年,黄家莫名地给遭受到了事故,为了延续血脉,这黄夫人就将那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我。而我为了要替他们隐瞒住这件事情,便狠了狠心,将我当时那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儿换给了黄家。”
胡晓给捂着嘴,轻呼道:“啊……可是这黄老爷只有那一个孩子呀,所以……”
“没错,这佩瑜就是我那亲生女儿。”唐老夫人给沉声应道:“后来黄家虽是解除了危机,但是此事已给过去了多年,这两个孩子也已经是长大成人了,我们便只好将错就错,互相帮那对方养着孩子。我们想的是,等这两个孩子成年了以后,就叫他俩结亲,彻底地不分彼此,成为那一家子。可谁知,这孩子大了,那感情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这帮老古董能给控制得住的了。”
唐笑颇为谨慎地给问道:“然后呢?”
“哪里还有什么然后呢……”黄佩瑜冷笑着给回答道:“我那当时并不知道这事,所以,对那家里极力反对我和子誉的事情也十分的不满。当时年轻呀,为了反抗,我决定和这子誉私奔而去,可终究还是被他们给抓了回来,子誉也被那父亲毒打了一顿,彻底地赶出了天府。”说着,黄佩瑜这脸上的神情,越发地给变得悲凉了起来。
唐笑问:“那……我和大哥……究竟是谁的孩子呀?”
黄佩瑜温柔地去给揉起了她的脑袋,说:“你这别多想,你们两个,确实是我同那如川的孩子。当年子誉被赶走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直到这前一段时间,他和那白帮主带着白松来这唐门里看病,我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成为那青城帮里的副帮主了。”
胡晓给惊恐着喊道:“你胡说,大伯……大伯他,明明就没有这生育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