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同情徐慧遇上朱老三这样的渣男,打老婆,出轨,重男轻女,任何一条放她这,肯定要断得干干净净,可徐慧还没死心,要吊死在这棵树上,这个忙他们怎么帮?她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只摸了摸小宝宝的手,安抚下她。
“他这样对你,你还是离吧,总不能躲一辈子吧,你也还年轻。”保安都忍不住劝了。
徐慧哇地哭出声,孩子也跟着哭起来。
“我16岁就跟了他,那时候他就是个卖鱼佬,好不容易有点钱,有个家,我不甘心啊!徐怡没得良心啊,我怕我妈把她卖了,还特意喊她来家里住,我瞎了眼,引狼入室。”
祁在眉懂她的不甘和愤恨,但是不懂她对朱老三的执念。
“要不,你还是报警吧。”
徐慧看她一眼,说:“前天他打我,我就报警了,警察有个P用,看了下伤,说没构成伤害,是家务事,让我们找居委会。”
祁在眉也无语了。
屋里的三人一起沉默,突然听到门口有人用力擂门。
“贱人,跑这里躲起来干嘛,偷男人啊,老子早就怀疑你们勾勾搭搭了,给我滚出来。”
“贱人,给我出来,不出来老子找电视台来捉奸了。”
“快点,滚出来。”
听着朱老三这疯言疯语和擂门那动静,保安都不敢轻举妄动了,朝祁在眉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去开门。
他用对讲机通知其他同事派人过来。
然后屋里的他们听到外头朱老三声音骂止了,改成哀嚎。
祁在眉想到瞿哲礼,赶快冲到猫眼那一看,果然是瞿哲礼,她怕他吃亏,朱老三那身坯可不小,赶紧到厨房拿了擀面杖,再转到门口开门。
“眉眉,不要过来。”瞿哲礼按住朱老三,给他腰上来了一拳。
祁在眉没走开,拿着擀面杖观察形势。
屋里保安和徐慧也跑出来,祁在眉一看,呵斥徐慧:“你不看着孩子,跑出来干嘛,不怕她从沙发上掉下来啊。”
徐慧完全不管,扑到朱老三那,对着瞿哲礼又拉又拍:“快放开我男人,你干什么!快放开老三。”
祁在眉看她去弄瞿哲礼气得不行,抓着她头发往后一薅,扯得她哇哇叫。
瞿哲礼继续按着朱老三,回头看了一眼他家气势汹汹的眉眉。
保安这会也回过神,喊上刚好赶到的同事,一起代替瞿哲礼按住朱老三,也是恨铁不成钢地对后头徐慧说:“你们夫妻的事你们自己回去解决,闹到别人家来算什么!”这种女人就是活该。
朱老三还在那嗷嗷叫,对上瞿哲礼的眼神,突然就老实,任保安按着离开。徐慧抽抽搭搭地回去抱了孩子跟着回去了。
祁在眉扔了擀面杖,扑过来摸他身上,担心地问:“你有没有哪受伤?”
“没有,没有,这不是有我老婆护着呢!眉眉,你真威武!”
他好笑地拉着她回屋,顺路把“武器”捡回来。
祁在眉不放心,非要掀开他衣服检查下,他无奈,只好随她动手。
伤没找到,祁在眉倒是找到了个秘密,他有纹身,就在腹肌旁,一小半在皮带上,一大半被遮住了,从露出的部分看着她觉得像个田字。
她好奇极了,平常两人亲密她羞得不肯睁眼,所以一直不知道他这还有这么大一个秘密。可是现在她也不好意思扒了他裤子看。
瞿哲礼看到她眼睛一直往腰上睃,好笑地拉她的手给自己解皮带。
“之前让你看,你还不肯呢。”每次一脱衣服,她就羞得不敢看他。
等他把裤子脱下去一些,她才看到那字的全貌,是一个不小的“眉”字。
她心跳得飞快,而他还要拉着她的手去摸那个字,问她:“好看吗?”
祁在眉顺着他的力道将这个眉字描了一遍。
“疼不疼?”
“不疼。”
“什么时候纹的?”
“09年的新年。”
“你到栖港没多久就纹了吗?”是那时候开始就惦记自己了吗?
祁在眉抬头巴巴地看着他。
“是的。”他不想再听她问这些,覆身热切地吻她。
这一次,祁在眉不再害羞,正视他的热情,抚摸他的□□。
柔情蜜意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
祁在眉在假期结束前仍然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不过有瞿哲礼的抚慰,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在她要求下,瞿哲礼每天也会教她一些简单栖港话,她用手机录下来,反复地听。
这一次回去他正好忙完,收拾衣服陪她一起回。
祁在眉不用像上次那样经历分开的难受,欢欢喜喜地帮他收拾衣服。
瞿哲礼不用自己动手,就坐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亲吻她头发。
“回去了,你不要回那边住,跟我住彩虹这边。”
祁在眉想到室友们肯定会调侃,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怎么和她们说呢?”
第 44 章
“照实说,等你毕业了,我们就领证好不好?”他一定要早点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我爸那怎么办?结婚要什么手续和证件啊?”
“等我去问问看。能先斩后奏就先斩后奏。”她爸多糊涂呢!
“好吧,”祁在眉也知道她爸难搞,该刚的地方他就怂,到他坚持的地方就特别的倔,“好在还有阿姨无间道。”
瞿哲礼听到这,笑起来。“你爸真是走了好运。”
祁在眉知道他说的意思,虽然祁世宏是她爸,但她真说不出这种男人值得嫁的话。杨阿姨配她爸,那是绰绰有余的。
“对了,我妈那现在什么个情况?我问我爸问杨阿姨都说没什么。你有消息吗?”
“她上班,孩子扔给你外婆带着。”
“啊~”祁在眉急了,“外婆都80了。她那老公,额,前夫家里没人能管孩子吗?孩子奶奶呢。”
“没准前夫又要变回丈夫了。”瞿哲礼把玩着她的头发,试图编辫子,绕来绕去也没成。
“怎么说?”祁在眉倒是盼着这事能成。
“听说那男人又睡回来了。工作是没了,不过现在在帮一个搞批发的人开小货车往各种小超市杂货铺送货。我让人稍微打听了一下,她跟他以前就谈过,和你爸结婚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各自结婚了。他和前妻没有生孩子,所以离了,两人遇到就又好上了。”
瞿哲礼看到祁在眉脸色变了,赶紧补充一下:“你放心,你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他前妻跟他离了又找了,当年就怀上了。”
那李慧林那儿子怎么回事?
瞿哲礼撩开她头发,亲了下她脖子,祁在眉痒得缩了脖子。
“别闹。她那儿子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啊!我想起来了,你那次和她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所以她才不敢闹了,怕你说她的秘密。快说快说,那孩子是谁的?”
“你确定要听你妈的风流韵事?”瞿哲礼调侃她。
祁在眉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她对李慧林已经没有了一点母女那种亲近感。现在这么急也只是想弄清楚真相,毕竟李慧林对她和她爸的生活,都可能产生很大的影响。
“她那男人的上司的。他工作没了跟这事有关系。我估计现在他又回家属区住也是抓着这个把柄。这事捅出去,你妈那工作只怕要悬。”
祁在眉想到惯来喜欢威胁拿捏别人的李慧林也被人威胁,心里竟然隐隐生出一丝痛快。
“你这件外套带不带,我看吊牌都没拆,你不喜欢吗?”祁在眉翻到一件深蓝色外套,问他。
“丢了吧,以前过生日朱老三送的。不喜欢就没穿,现在就更没必要了。”
祁在眉愣住,转身问他:“所以你哪天生日?”虽然小时候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但她从来也没见他家给他庆祝过生日。
瞿哲礼没回答,定定地看着她。
祁在眉突然感觉不秒,凶巴巴地说:“快说。”
瞿哲礼叹了口气,老实回答:“八月十八,阳历。”
“我去。”祁在眉捂了嘴,听周寰说多了“我去”,自己也顺口讲这个有魔性的词了。
“那你还哄我喊你哥哥,坏蛋弟弟。”祁在眉是六月的,比他还大两个月。
瞿哲礼把她手里拿着没放的那件衣服丢了,搂过来开始亲她摸她。
“别闹,别闹,瞿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