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病美人师尊【重生】(94)

反观擂台另一边,一人仗剑而立,幸灾乐祸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竟然是于林。

擂台周围人很多,目睹了全过程,舆论声沸反盈天。

有许多看不下去的人开口:

“这是什么场合?也允许用暗器吗?!”

“于林用了暗器,不然怎么能打得赢郁峤?”

“就是因为于林是解九泽的弟子,所以解九泽包庇他。”

“这偏袒地也太明显了!”

解九泽飞身跃上台,站在正中央,沉声道:“对这场比试有异议?可以,谁有异议,站出来说。”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戚余歌走上台,把郁峤扶起:“感觉怎么样”

郁峤不露痕迹地擦去唇边血迹:“我没事。”

解九泽:“阳曦会武从来不保障安全,死在擂台上,每个修士都要做好准备。”

说这句话时解九泽看着戚余歌两人,语气冰冷。

“死”字让戚余歌敏感地抬眸,对上解九泽的视线。

像两道冷兵器进行交锋,火花四射,意带凶杀。

戚余歌只在解九泽眼中看到冷漠,

然后戚余歌先移开视线。

“能走吗?”戚余歌把郁峤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问。

“走不了,”郁峤舒眉而笑,“你背我吗?”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笑?”

戚余歌嗔了一句,还是弯下腰来,要背郁峤走。

“我开玩笑,别紧张啊。”郁峤声音温和。

郁峤真的很懂怎么安抚戚余歌,三言两语就让戚余歌的怒气消下去不少。

无数道目光中,戚余歌搀扶着郁峤慢慢往擂台下走。

郁峤既使受了重伤,表现出来仍是温雅冷静,若不是目睹了整个过程,很难相信他身体抱恙。

等他们走过解九泽身边,郁峤开口:“难道受伤了,你就不打算和我成婚?”

“不会。”戚余歌半开玩笑,“对你负责。”

他们的对话全落尽解九泽耳朵里。

郁峤似乎故意把窃窃私语说给解九泽听。

解九泽脸色冷若冰霜。

戚余歌和解九泽擦肩,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后者。

于林堵在下台的阶梯前。

他剑还未入鞘,反身负于背后,站立在原地,微扬下巴,骄傲自满的情绪显露无疑。

直至戚余歌走到跟前,于林也毫不让步,是要戚余歌他们从旁边绕过去。

戚余歌深吸一口气。

是他最近脾气过于好了。

哪里来的野小子都敢欺负到他头上。

郁峤看出戚余歌情绪不对,他把戚余歌攥紧的拳头一点一点掰开,捏了捏他指尖。

劝道:“别冲动。”

忍气吞声就不是戚余歌。

于林都没能看到戚余歌出招。

照影剑剑鞘已经重重捣在他胸膛。

戚余歌只用一只手,就让于林无法招架。

灵力气贯长虹,于林像被一只猛兽顶着,飞了出去。

于林撞在一棵树上,那树干有几人合抱粗,大概长了上百年,被如此一撞,整棵树剧烈颤动。

叶落如雨间,于林像一堆破布似的砸在地上,他爬不起来,捂着胸口,呕出来一大口血。

“你,你偷袭。”于林指着戚余歌说。

戚余歌:“不是耍阴招么,这便是还你的。”

于林看向解九泽,寻求庇护,但解九泽始终看着戚余歌,素日里冷淡的眼神此时带了温度,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勾人情景。

于林的伤势不比郁峤轻,不养一个月是下不来床的。

戚余歌这才满意,搀着郁峤:“我们走。”

下了擂台往住处走,郁峤笑起来,边笑边咳,乐不可支。

戚余歌:“别笑,一会儿肋骨再笑断了。”

郁峤憋笑:“好勒。”

……

迟宁看到刚才的一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危险。”迟宁牵着顾凌霄,迟宁掌心很软,摸起来却是凉的,“你下一轮就不要来了。”

“赢了下一轮,我就能和解九泽打一场。”

阳曦会武的最高奖赏,是如果能打赢百派首领,能向他要一样东西。

仙首不能拒绝。

“跟解九泽打?”迟宁略略诧异,“我看他这个人,人品不好。”

“这么担心我啊。”

“没有。”

顾凌霄晃了晃被迟宁牵在一起的手:“那手抓我抓得这么紧干什么。”

迟宁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在意顾凌霄的安危。

对啊,他为什么要握顾凌霄的手,戚余歌拉着郁峤是关心则乱。

他和顾凌霄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

迟宁:“……”

于是立刻松手。

第93章 猫猫开心

戚余歌把熬好的药倒进碗里时,正看到解九泽走过来:“你来干什么?”

药炉里的火还来不及熄灭,戚余歌站起,拦住对方:“这里不欢迎你。”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味,这味道让解九泽皱了皱眉。

于林受了重伤,跟在解九泽身边的不知道换成了哪个阿猫阿狗。

阿猫阿狗开了口:“峰主是来探望郁峤的,别不识好歹。”

凶手来看望伤者,好大的脸面。

“我们要歇了,明天来罢。”戚余歌俯身去端药碗。

戚余歌说的是“我们”,在解九泽听来无比刺耳。

其实戚余歌没别的意思,他们确实一起睡——郁峤打地铺。

不过看今天郁峤伤势严重,戚余歌打算善良一次,他抱被子去地上睡。

戚余歌身上一沉,是解九泽的手压在他肩膀上,他听见后者说:“东西放下,我们谈一谈。”

“这里不是簇玉峰,没理由对你唯命是从啊。”戚余歌觉得好笑。

解九泽不多言,擎住戚余歌的肩膀,把人带入昏暗的角落。

院里的一棵大树遮住两人身型。

“你……”

戚余歌欲开口,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

是位客人告辞,从门口离开。

解九泽一抬手,身后跟的下属后退,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只剩两人。

解九泽目光落在戚余歌身上,犹如实质:“这就是你说的,你们要歇着了?”

推脱之词被拆穿,戚余歌也懒得解释什么。

郁峤慷慨大方,很少与人交恶,所以出事后,仙门百派中来探望郁峤的不少。

热热闹闹聚在屋子里。

但戚余歌就是不想解九泽入内一步。

解九泽:“你们不日就要启程回浮音阁了,怎么不来告诉我。”

戚余歌讶异解九泽的消息怎会这样灵通。

要离开的事情,他只告诉过程翊风。

下午时候程翊风送了些药材来,程翊风是主人,所以戚余歌向他告别。

戚余歌在意郁峤的安危,怕他留在这里再被陷害,被逼无奈只好把计划提前。

郁峤只是来帮他忙,不应该被牵扯其中受害。

“告不告诉你有区别吗。”戚余歌无奈。

“戚余歌,你该求我,难道我要不了郁峤的命?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再擅自做决定,”解九泽顿了顿,“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云望郡。”

戚余歌从前还抱有幻想,想要解九泽的一个道歉。

可这么久之后,解九泽说,“你该求我”。

春夜寒气重,碗里的药一会儿就放凉了。

月亮转过房屋檐角,柔柔洒下,戚余歌迎着光,站在一圈朦胧的光晕里,整个人比月辉还冷。

他垂着眼,纤长的睫毛投下小片阴影。

两人挨得很近,却显得无比疏离。

甚至没有多余的争吵,解九泽离开时,仍心有不甘。

解九泽只是找到一个发泄口,去宣泄怒气,消耗掉过剩的精力。

而戚余歌的态度却拒不配合。

解九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夜里的花不是最好的,沾着露水,尚未盛开,此时却被剪下来,插在瓶中。

许泊寒把花瓶摆在解九泽的窗台上。

解九泽回来时,眼底赤红,浑身的杀伐气还没有卸下:“都说了,别再随意进我房间。”

许泊寒看出了解九泽的异常,却没有多问。

他是个很知趣的人,几次问题太多惹解九泽不开心后,许泊寒便不再多言。

许泊寒用剪刀剪去一个旁枝:“花多漂亮啊,有谁会讨厌呢。”

“还是死的,永远留在这,更好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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