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病美人师尊【重生】(70)

迟宁好奇地凑上去看:“他不是只给我开了药吗?”

顾凌霄:“上古大神的双修图。”

“什么啊……”

迟宁看那满页图案,一格一格变化着。

这不就是……春.宫.图吗?

顾凌霄一页一页地翻找,最终停在某处:“今天我们试一下这几页。”

“你是不是戏弄我。”

从前看暧昧的话本还不够,这会儿又弄来画册,

“听话,我们等等一块调息,你要记得心法。”

顾凌霄安抚地摸摸迟宁的发丝,迟宁的发带绑的松散,一番折腾下来彻底撒开,随着顾凌霄的动作缠在他指间。

顾凌霄一边说不欺负他,一边用发带绑了迟宁的手腕,系在床头。

一套做下来天都要亮了。

顾凌霄俯下身来抱他,手心贴近迟宁的胸口,感受他灵力的游走。

迟宁却是一点触碰都经不起了,小腿打着哆嗦,朝里翻身。

他小声抗议:“我总觉得你在骗我。”

……

迟宁连着几个晚上都被顾凌霄拉着按照画册双修,累极。

萧镜来给迟宁复诊,很开心地说:“灵脉有在好转,你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得到。”

迟宁点头,灵脉处想被注入了温泉水似的,暖融融的,不似从前那样单薄。

“真的要日日都那样修行?断一天都不行?” 迟宁咳了一声,悄悄询问萧镜。

“不用日日,适量就好。”

萧镜回答完觉得不对:“怎么,他日日都……”

诧异,离谱,迟宁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按照完整的功法练下来,怎么着也得到后半夜。

小顾身体不错呀。

迟宁咬牙:“他糊弄我。”

隔了会儿,郁峤走进来,说有事问迟宁:“要春节了,我想给余歌一个惊喜,希望你能配合。”

迟宁:“春节也给惊喜哇。你对我师兄了解的多么?”

“戚余歌,簇玉的二峰主。”

“只这些吗?”

“就这些了。” 戚余歌名声不好,但浮音阁远离陆地,郁峤很少和陆地上的人打交道,也就不在意,“我是和他示好,也不是和他的传闻和他的家族示好。”

迟宁又问:“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

“水煮鱼。”

萧镜插话:“还挺朴实无华。”

郁峤从乾坤袖里拿出只袖珍小盒子放在桌上,小盒子慢慢变大,最终变成四分之一桌面那样的大小。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琳琅满目的珍宝,折射着阳光,流淌七彩碎芒。

萧镜:“我收回之前的话。”

“我是真的很喜欢戚……”

萧镜朝郁峤眨眼睛,拼命摇手。

郁峤回头看,戚余歌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戚”字的音还没发完,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

郁峤几乎忘了之前勇敢的发言,话没说下去,脸先红了。

第73章 顾凌霄坦白?其实我是重生…

“戚”这个音发了半晌。

顶着戚余歌探询的视线,郁峤硬生生拐了道弯:“我很喜欢qi鱼。”

话题又要命地转回了鱼上。

戚余歌看着满满一盒奇珍异宝:“这是你送给阿宁的见面礼?”

迟宁:“不。”

郁峤:“是啊。”

把盒子往迟宁那边推推,郁峤道:“送你了。”

这回轮到了郁峤朝迟宁眨眼睛。

戚余歌问:“送他珠宝做什么,华而无用。”

郁峤脑子都要被烧断线了,勉强回了一句:“用这些铺在池底当沙石,养鱼。”

戚余歌犹豫着跟上郁峤的思路:“用这个养鱼,然后吃?”

“嗯。”郁峤连连点头。

迟宁:……

萧镜:……

气氛有些凝滞,戚余歌身处其中,一直在琢磨什么。

郁峤不是绣花枕头徒有其表,他挺能给人惊喜的,人也有趣。

今日会想起这么个蠢办法送人东西,是不是被好感冲昏了头脑?

从前郁峤追求迟宁追得江湖上流言纷纷,戚余歌自然也听说过一些。

看来还是余情未了吧……

戚余歌想得出神,忽然听见郁峤问:“你来这里是有事吗?”

戚余歌这才想起来意。

“我找你。”他对郁峤说。

两人一齐往外走,下午将尽,浓云初散,光束透过云彩缝隙照下来,在天边染上一圈金色。

他们往住处走,戚余歌说有事对郁峤说,但路程走过一半,也没主动开口。

倒是郁峤先忍不住问:“你这样我很怕啊,是什么不好的事?”

戚余歌不答,郁峤又主动抛话:“让我猜猜,嫌我烦,要赶我走了?”

“没说你烦,”戚余歌低头看脚下的路,红衣在萧瑟的动静里额外鲜明,“但我确实不能再拖着你,浪费你时间。”

郁峤刚才的轻松全没了,沉下练来:“什么意思?”

“我很感激你能陪我一路往北来,你帮我够多了,”戚余歌很诚恳地说,“萍水相逢,你是我的恩人。”

这句话客气又生疏,戚余歌把郁峤给他做过的事全一股脑感谢回去。

“你对我仗义,对每个朋友都真心。从浮音阁到炎北,中间不知闯过了几遭生死,这样的恩情,我戚余歌定会以命相报。”

郁峤:“我不图报答。”

戚余歌摇头:“我当时跳下水的时候没想活,没想到我这样的烂命还有转圜的余地,郁峤你让我再活了一次。”

“别说丧气话!”郁峤制止他,语气挺严肃。

戚余歌这番话说得突然,但也确实是深思熟虑过了。

偶然的交集而已。

他们都没问过彼此的过往。

戚余歌仿佛沿途停歇的候鸟,暂时跃出海面的鱼。

短促停留,长久离开。

郁峤和他很不一样,郁峤有自己的故土,有自己要担的责任,所以总要回去。

郁峤帮他一把可以说是缘分和运气,不能一直受人恩惠。

戚余歌是这样想的,所以在找机会和郁峤说分别。

但抬头对上郁峤的那双眼睛,戚余歌分别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郁峤的眼睛像浅滩的海水。

郁峤带他去海滨吹风,戚余歌坐在矮石上,抗拒的情绪因为眼盲变得更激烈:“我很讨厌水。”

像往常一样,郁峤没问为什么,只说:“涨潮了。”

确实是涨潮了,温暖的海水舔抵上沙滩,冲在戚余歌脚边。

戚余歌慢慢被安抚,问:“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他所能看到的一切黑暗外,是什么样子?

“远处有鲸鱼浮上来,你手边有只小螃蟹在爬。”

戚余歌手往一旁摸,摸了个空:“我才不信。”

“那眼睛就快好起来,亲自看看。”

戚余歌眼睛治好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郁峤一只匀净的手在他面前晃啊晃。

“你能看到啦,能看到了吧。”

对方一双眼睛笑起来时微微弯起,应该是常年习惯了这样笑,眼下会有一道细微的线。

戚余歌木然摇摇头,扯了个谎:“还是看不到。”

那双笑眼顿时呆下来。

就像现在一样僵硬。

……

戚余歌是在让他走啊。

郁峤想。

他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旅行伴侣,独立稳妥,从来没有让戚余歌感觉到过厌烦。

“这件事想很久了吧。”郁峤问他。

戚余歌答:“从来到炎北开始。”

“为什么今天才说?”

戚余歌江湖上的坏名声不是没有原因,他帮解九泽做了很多得罪人的事情,加上戚余歌性子也挺傲,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就不想废话。

可眼下戚余歌很想对郁峤好好解释,费心思地组织言辞。

对方却先于他开口:“好啊,我答应了。”

郁峤没让戚余歌煎熬多久,语气算轻快。

戚余歌舒出一口气。

心里的却仿佛压了石块那样难受。

“该去收拾行李,明早出发,回到浮音阁还能赶得上除夕。”

戚余歌这才想起今日是小年。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是白眼狼,竟在小年这天,让郁峤走。他期盼来日有机会能还上郁峤所有的恩情,万一没有这一天呢?

他就会永远辜负。

说话间到了住处,郁峤往右面的厢房走,负着手,夕阳里拉下长长背影。

戚余歌“一路平安”总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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