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手段比其温和了很多,没有伤及其他学派的学子,只是在这科举方面,下圣旨,除儒派以外的学子,不准参加。
这下好,唯一晋身,能改变家族及本人的途径被关闭,于是纷纷来了“弃暗投明,表里不一”,明面上都披着儒家的皮。
朱远知道这其中很多都是借着儒家的皮,来科举谋得利益,私底下却绝不会放弃研究深爱的学派。
完美诠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
农民起义的车朝就这样,在248年后灭亡,然后新的农民起义,兴起的就是现在已暮落西山的陈朝。
作者有话要说:其上历史为虚构,车朝,陈朝等等都不要代入。
不要认真,虽然我起这个朝代名字,各种纠结。
第47章 相面 支大队
看着大帅摆摆手, 众人立刻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并且给带上门。
众人对大帅的武力值那是从来都不曾担心, 更别说这个荀彧只是一介书生。
朱远走上前去,拿起磨条给磨着墨, 看着已画完一半的竹, 其实他刚才第一眼就直觉,这些画里的愁绪。
此时荀彧根本不是专心致志, 而是心思浮躁不堪。
手里作着画,脑子里却不知漂游到哪里去了?
两刻钟后,荀彧回过神来皱眉, 心下叹了一口气, 于作画一道不进反退, 还是心志不坚啊。
荀彧啊, 荀彧,自古成大事者,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这真是修行不到家。
一捏宽袖, 随手把毛笔搁置在砚台上,也没什么小心翼翼的心思,吹着画上墨迹还没干的地方。
哎, 等等, 眼角余光处好像刚才不是黑衣人?
猛一抬头, 这才发现是一身着天蓝色衣服的少年,看其面相他惊骇至极。
朱远好不容易等这人终于发现换人了,结果这书生就先给了他一个印象深刻的初次面对面。
至于么,他知道自己的长相跟大多数南方人, 精雕细琢般的俊秀一点沾不上边,但到底是带有北方人特有的棱角般的大气,怎么都算的上是及格线以上吧。
朱远可不知这荀彧祖父对相面一道是大有研究,因此他于士一族家中藏书内学到的相面之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明明看眉宇间本该在幼时遭大劫魂归于天,这居然死气重生,自此紫气东来,现在其中心深处居然已透着一点点金黄色,荀彧知道这是皇者之气!
朱远只见这荀彧一炷香后才闭口回神,脸色恢复正常,直接就是双手一并,拱手大拜,完美弯腰90度,口中不卑不亢道:“本人见过革命军朱大帅。”
朱远这可是真的讶异了,看看自己身上棉麻掺着的穿着,又不是锦衣绸缎,怎么都算的上普通,信奉科学教导生长的他更不信什么见之便迎头来拜的把戏,转念一想,能指挥的动锦衣卫的,就那么几个人。
这样想着,口中真心夸赞道:“你这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猜出我是什么身份,真的是才思敏捷,远超常人啊。”
荀彧一听,心下即使再怎么有戒备,都被这真挚的态度和言谈,弄的复杂。
在王府这么久的时间,面对的都说别人的嫉恨,明里暗里的下绊子,连同来的同僚们都劝他不要出头,中庸些,别跟他们对立,否则岂不是情况更遭。
朱远看其神色心下立刻一喜,这有缝就不怕,“荀彧,汝是大才,汝放心,吾现在并没有立即要你归顺于我。”
荀彧坚定眼神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只想挽救陈朝江山,不会为你出谋划策。”
朱远心下一乐,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点头道:“你的同僚们现在都在我手上,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半年后,若你们还执意离开,便亲自护送你们离去。”
荀彧疑惑,这居然一点不生气,还如此大方有礼,又想到同僚们肯定有归顺的,但是自己是绝不会改变心意。
若是他们有个好去处好前程,也不枉颠沛流离这一番。
也罢,就当替好友们考察这个大帅吧,看看有皇者之气的上天之子到底有何可怕之处!
*
校场内,此时可真是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一边是选拔士兵之处,这里都是还没受过训练的年岁不等的汉子们,记下有挖矿的,打铁匠,替富绅养牲口的奴仆,想着做出一番事业的普通男丁们等等,皆都踌躇满志,踊跃参军。
另一边,却是安安静静。
文种和伍子胥正对这校场上重新加入,排列整齐的士兵们,统一检查一番,斛律光和张婷玉跟在身后,看其眼光停留就轻声介绍着。
走到蓝玉面前,两人心下都不由的赞一句好一个当将军的料。
跟有的使劲挺腰装出来的镇定不一样,这少年就是醒目,不论是身高、样貌还是神态,连眼神却透漏着悍意,这一看就是打仗喜欢玩命的小子。
斛律光接受到眼神,两位总参谋长的意思他理解,就是要多多磨炼,越是这样痞气十足、冲劲满满的,越要多多考验、压压脾性。
斛律光知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急躁可万万不行,所以这根本没什么留面子的想法,就算是他的老师,只要一错就指出来甚至还格外严厉。
检查一番后,伍子胥和文种不由满意的摸摸胡子,这将军们选拔兵士虽各有侧重,可却都称的上是才能之兵士。
两人想到不用一两天,六子他们就会来,这么多士兵的饭食也能有了着落,心下松快,于是走上高台,对这些士兵给与告诫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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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萧何正带着文臣,到处视察,等把内城检验逛完一圈,明日再去外城。
这郸城比起鹿城的粗狂来,已经多了一些精致。
果然这越朝南方,越人杰地灵啊,水源都极为充沛,而不是苍茫北部处深深的壕沟。
大街上,锦衣卫们渗透进里里外外后,前几日就已经把叫花子都处理了干净。
这种事情,已经轻车就熟。
从宁县的练手,到现在的一两个时辰足够。
根据复杂的群体结构,其中因为肢体残障,失去了劳动能力的,则是送往新建立好的残障人士救济院;
若是因为家庭破败、贫病交加、完全失去生活依靠的人,则都四肢健全,只需调养一番,就可安排工作,或身体强壮可当运输队,或力气普通可当护工照顾老人,或年纪已大,可当清洁工,打扫街道····都可自食其力,挣钱粮;
若是孤苦弃儿,矜寡无依,则进孤儿院或养老院,其中有很多非得加入军队的,考察合格后进童子军,这里面都是从小教养,为革命军增添的种子;
这样层层筛选后,剩下最多的则是游手好闲的无赖流痞,他们好吃懒做,其中也有流氓逃犯混杂在内,成为堕民一族;
这些就得依法惩治,根据情报和周边查访后列出罪证,轻者充作敢死队,反正这死了还能有点用,若是好运气被改造一番,立下军功,根据两个人头就可恢复底层士兵的身份;
中者就每日重体力劳作,但是也会给吃饭喝水;
而严重的就跟那些“钩藏寺”里的秃驴,原先死囚内的杀/人犯一个下场,都已泯灭人性,从根本上烂透了,自然脸上是烙上“畜生”印记,没日没夜的开山修路,当牲口般只做最重的苦沉活,也要戴上手铐、脚铐,就是累晕过去了,也只有鞭子和水。
你就是赎罪的命,看看你能撑几天,等到还有几口气,就拉到法场,实行酷刑。
老百姓们大声叫好,图个乐,还算是有点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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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头部队兵器厂里的工匠们、医疗队们,都是一开始就从丹县就跟着革命军的,后来随着势力增长,这也是越发壮大。
虽然自车朝统一天下度量衡后,可是终究是个人之力。
从一开始的个人零件化,每个人制作的不一样,到现在朱远三令五申,鞭子抽效果的工业体系化、标准化、模式化、组合化。
每批工匠制作出的成品如一千跟箭簇里,检查出只有几根误差在几毫米内的,这就是哪怕再战场上快速更换、组装都易尔。
固定的模型,固定的流水线,现在这鹿城内里的兵器工坊都是他们的徒弟或儿子当家做主。
“在郸城重新建立出一个一点儿都不比鹿城差的,不,还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