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9)

就像那日荀彧对他一笑,他终于在今日还以一笑。

荀彧尚未明了此人是谁,身后忽然就传来一声嗤笑:“呵,我道以为来了哪位不得了的大人物呢,原来是最近炙手可热的‘第十一位’常侍啊。”

师长钦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在座皆是世族子弟,当然知道糜荏自入京洛,首先给天子献了一礼,轻而易举得了一座琉璃作坊;后又时常出入十常侍宴会充做冤大头,很得那张让、赵忠的喜欢。京中人暗地里常以“第十一位常侍”来讽刺糜荏,不过敢当着糜荏之面说出来的,李仲文还是第一个。

这句话落下,四下陷入了古怪的寂静。

唯有荀彧微微皱了眉,肃然道:“仲文兄,请慎言。”

一月之前糜荏赠《谏逐客书》,荀家对他的态度便复杂了起来。他们派去琅琊的人是打探出了一些东西,但荀爽总觉得糜荏身上还藏着更多的宝藏,待他们挖掘。

许是见无人附和,李仲文的声音有了一点怒意:“谁都知道这人徒有其表,名不副实,不过侥幸得了九连环与那魔方罢了,文若兄何必维护他?”

他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喜欢那两件神奇的小玩具,连带着对糜荏也有了一点改观,但这哪里抵消得了糜荏的商贾出身,佞幸作为?

荀彧面色沉凝。他又重复了一遍:“李仲文,还请慎言!”

李仲文的怒火已完全烧断了理智。他气急败坏叫道:“我等文贤集会他也敢来,那他可敢与我李仲文比试比试?”

众人闻之,面面相觑。

师长钦不敢看糜荏反应,直直瞪着李仲文,一时只觉窒息。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他们的文士圈中有不成文规定,拒绝他人比试者默认服输。李仲文这般挑衅,一旦输了就当真颜面无存了。

但正如李仲文所言,糜荏敢接受挑战吗?

而他今日好意引糜荏前来,真的不会被糜荏迁怒,最终结仇吗?!

糜荏的目光扫过众人,在荀彧因为薄怒而泛着些微红晕的脸上停了一停,然后才移到李仲文脸上。

他淡淡与人对视,从容负手而立:“这位公子,令尊可是司空掾李师?”

那年轻公子的脸上登时浮现出一丝自得来:“不错,那正是家父。”两个月前,前任司空长史因冒犯十常侍而被贬谪,这个位置也就空了下来。荀爽本看好李师接任这个位置,怎知竟凭空杀出了个糜荏,李家人简直是要恨死他了。

糜荏道:“李公子,我需要反驳你两点。”

“于私,你我并不熟悉,李公子怎知我无德无能,名不副实?于公,我为司空长史,乃是令尊顶头上司。就是令尊在此,也不敢如此冒犯我……恕我直言,你的礼仪又是怎样学的?”

李仲文一僵。

今日在场一众,多是刚及弱冠的青年,大部分还在读书,少有领了差事进入官场的。虽不耻糜荏买官,但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一旦他去十常侍面前搬弄是非,在场众人又有几个能幸免于难。

思及此,李仲文的面色刷地白了。

他看着糜荏的脸,眼中有了恐惧。

“不过既然李公子盛情邀请,”糜荏负手,气度翩然,“我接受你的挑战。”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存稿箱一天天瘦下去。。。。

!!!可怕

第八章

夏日林风带着些微燥热,师长钦窒息之感终于有所缓解。

今日是休沐日,他的父亲师宜官前一天回来时特意提醒:糜长史如今正得天子欢心,你二人年纪相仿,若有机会可以尝试结交他。

也是父亲这番话,今日他才鼓起勇气邀请糜荏。

且不论集会原本规定大家可以向内举荐人才,若是严格算来,就以长史官位而言,糜荏参加此次集会完全算是屈尊。

师长钦原以为如今文士大多喜爱九连环与魔方,不会抵触糜荏加入。哪里想到会有李仲文这般刺头,三言两语便向糜荏下了战书?

好在糜荏面上并未因李仲文的冒犯生气,不仅干脆利落接受了挑战,还反驳得李仲文再无话可说。

见糜荏应下,原先盘坐着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起身各自走到两人身旁站定。很显然,糜荏身边青年们所在的士族,或多或少都与十常侍有关。

当今士族子弟必需学习君子六艺,指的是礼、乐、射、御、书、数。因地制宜,两方决定了三项比试内容:乐、射、书。

乐是乐器,在场中人有不少带了琴,笛,箫等容易携带的乐器。毕竟集会高谈阔论兴致浓时,大家都会奏曲助兴。

射是射箭,有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五种射技。不过林中不好施展,便简化为现下流行的投壶。

书是书画。一般参加文贤集会的文士们都会携带惯用的文房四宝,可将会中趣事记录在案,供人鉴赏。

除此之外,还有天子刘宏最好书法的原因。

光和元年,刘宏创办了鸿都门学,广征天下有文采之士,甚至还举办过书法大赛,从中选拔擅长书法者。师长钦的父亲师宜官便是其中一届冠军,才会被刘宏征为选部尚书,入尚书台为官。

如今权势都在尚书台,士族子弟挤破了脑袋都想入鸿都门学,拼了命地练习书法。李仲文于两年前考入鸿都门学,凭的便是一手与师宜官如出一辙的隶字。他入学后自觉高人一等,愈发恃才傲物。

虽有一路畅谈,师长钦依旧摸不准糜荏有几分能耐,只能轻声在他耳旁分析:“长史别看这李仲文心性高傲,他的一手书法却还算不错。他最擅长隶字,形似家父手书,很得大家推崇。”

他说这话时,尾音微微上扬,语气同眼眸深处都透了一些轻蔑。

李仲文惯来清高,却一直模仿他父亲的字,甚至比他这个亲儿子还像。且不说此中深意,光是这言行不一就足够师长钦不喜。

“除书法外,他很擅长投壶。武帝时曾有郭舍人激矢令返,一矢百余反。李仲文虽做不到郭舍人这般,但曾有过反复十次,不能小觑。”

“至于乐器,李仲文只会琴,曾当众演奏《箫韶九成曲》,手法无甚错误,只不过听琴听意,不过尔尔。”

糜荏听完,不置可否挑眉,也未对师长钦此言做出任何评价。他将目光放到李仲文身上:“李公子,可是三局两胜制?”

李仲文已重新打起精神:“不错!”

他对自己的才艺颇有自信,赢过糜荏这等满身铜臭的溜须拍马之辈毫无难度。但为防止糜荏怀恨在心,他已决定在第二场乐礼中输与糜荏。这样,这位第十一常侍总不至于当着大家的面恼羞成怒,暗中给他父亲小鞋穿。

“在下却觉不妥。”糜荏语气温和,“既然说好三场,那么输一场都算不得赢——李公子以为如何?”

众人哗然,纷纷惊诧于糜荏话语之中的狂妄之气。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这糜荏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能赢一局呢?这样即便李仲文赢上两局,也是不算赢的。

李仲文自然想到这一关键点,登时就被气笑了。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道:“糜长史既有如此豪气,那在下可否再加一个条件。”

他原打算给糜荏一个台阶,但糜荏既然给脸不要脸,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请说。”

“今日之战,你我愿赌服输。将来不论何时何地,但凡胜者在场,输者必须退避三舍,不得再追究任何!”弹不好琴又如何,糜荏一介商贾也不见得会乐器。

糜荏面上瞧不出任何端倪:“一言为定。”

不知怎得,瞧着糜荏从容不迫姿态,荀彧心中总有不详预感。想到两人赌约,他叹了口气提醒李仲文:“仲文兄,糜长史师从大儒郑玄,你千万莫要小觑了他。”

李仲文微微愣神。

只是外围仆人已取来两张案几,他没有机会再详细询问了。

既然主要是比书法,那么书写内容并不重要。两人以“林荫”为题,半个时辰内成书即可。

为防止发出的声响打扰两人,众人各自三五成群,在两人身后铺席而坐,安静等候。

荀彧命仆人取了一卷书来。这是他最近在读的杂记,很有意思。他双目凝视着最近读到的地方,不知怎的便想到了那日见过的糜荏字迹,慢慢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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