秾华喃声道。随即皇后察觉怀中多了一个人。
秾华把自己塞到了她的怀里,嚷嚷着。
“你怎么这么好啊。”
随即又想到那个赏了她十五板子的皇兄。恶狠狠的补充说。
“怎么会看上了我皇兄,他连我都欺负,皇嫂若是被欺负了,定要来找我,皇嫂不敢惹他,我敢惹,我定会帮皇嫂出气。”
说罢一脸坚定的瞧着皇后。皇后也是一愣,随即笑了。怪不得这摄政王和皇上都如此宠爱这长公主,如今这一看,确实可爱非常。
“秾华可知昨日本宫为何帮你说话?”
秾华摇摇头,她确实也在好奇这件事情。
便听那皇后娓娓道来。
“只因我心悦皇上,那皇上要庇佑的人,本宫自然也是要庇佑的。”
“爱屋及乌吗?”
这个词秾华倒是听过的。
却见皇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只是爱一个人,便爱上了他的全部,深知他的缺点,却连他的缺点也觉得可爱。深知他做事身不由己,便自己尽全力帮他让事情的发展如他所愿。”
“皇嫂好伟大啊。”
皇后摇摇头。
“这不是伟大,秾华,这是爱一个人的本能。我看摄政王便是如此,可以为了深爱的人做身不由己的事,并不求回报。”
“皇嫂可别提那春桐了,我可看不出来她哪点好皇叔竟情愿为她孕子。”
却见皇后笑意盈盈。
“秾华,你看得很对,却还不够聪明。”
“这是何意?”
皇后摇摇头,不在与她提起。
待送走秾华,皇后身边的婢子不由开口
“娘娘为何今日那样直白的提醒长公主,婢子听了心都揪得很呢。”
“本宫只是觉得他们太可怜罢了,只能提醒到这儿了,日后如何,还得看他们自己得造化。”
皇后朝窗外探去,瞧着那个还未走远正与宫人嬉笑得背影,只觉如她过去一般。美好得晃眼。
“你是说昨日那要责罚长公主五十鞭得人是那飞将军派去得”
“是。”
燕洵只觉心下一股无名火怒气中烧。他今日便要那春桐尝到报应。
“那汗血宝马可牵来了?”
“是,今日后宫众女一同游湖,那春桐便在其内。下官已按您吩咐得办好了,待那小厮牵着汗血宝马路过时便松手,这汗血宝马已熟悉了春桐得味道,想来定是让您满意的。”
燕洵满意得笑道。
“好的很,那我们也不如去看看热闹。”
说罢挥了袖子,呼而烈等人忙跟上,还暗暗感慨着
怪不得都说五皇子奸险,如今竟想了这法子。
“秾华,瞧着你好的这么快,我也就放心了。”
春桐还是那副柔弱的样子,说起这话也软绵绵的,秾华只能冲她点点头。
她已经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她了,可还是心里不好受。
随即见到那个异国装扮的身影,忙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想必她照顾燕洵得事她也听说了,这次答应游湖也是为了接近她,打入敌人内部。
她虽不知为何,这燕灵看着她的眼神总是不对劲,但她却觉得她与这后宫女子不一样,爽快又直白,就算很凶,她也情愿与这样的人做朋友,而不是春桐那样像戴了面具一般的人交朋友。
“燕灵!”
果然又瞧见那人一脸嫌弃的表情,可秾华毫不在意,自顾自的挽上了她的手
“我听燕洵说,你还尚未婚嫁?”
“是,不及公主早婚。”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难听呢。秾华愣了一下,又笑着说。
“那不知你喜欢怎样的男子,我身边倒是有几个好人家,不知你可喜欢?”
“不必了,多谢公主好意。”
“哎哎,别走啊,你听我说嘛。你若喜欢有钱的,我万三兄定能如你意。你若喜欢有文采的,我可识得那江南大才子南宫泽。你若喜欢那嘴皮子伶俐的,这唐灿可能如你眼?”
“我说了不需要,公主别说了。”
“哎哎哎,你别走啊。”
“小心!”
燕灵转身护住秾华,秾华只觉一巨物从身边蹿过,惊神未定只觉背后一阵冷汗。
汗血宝马?
转身果然看到那折断的缰绳,秾华暗呼一声不好,那马可是朝她皇嫂的方向跑去了。
秾华忙拉燕灵
“你还愣着干嘛,快去驯马吖!伤了人就不好了。”
燕灵却一脸好笑
“这建安的事,与我何干?你不是会驯马吗,诺,鞭子借你。”
“喂,我那就耍耍嘴皮子。哎呀不管了。”
秾华咬咬牙,跑了过去。
果然听到了呼救声,秾华赶到时见皇后离那马远远的,才放下心来。
那是谁在呼救啊。
秾华定睛一看,居然是那无名小卒。
那阵异样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如今人群将那马和春桐围成一个圈,却无一人上前相助。
“快去救人啊。”
皇后着急着,却无人有那胆量。
只见那春桐被步步紧逼,再有一步便坠下湖去了,此刻更是面如死灰。
“娘娘莫急,已派人去请皇上和摄政王了。”
叫我皇叔干嘛?
秾华听言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是叫她皇叔大着肚子驯马,这群饭桶怎一点长进没有。
哎呀,不管了。她秾华好待也是学了几年功夫,虽是无一点心思救这春桐,可她总不能让皇叔着急吧。
别再给这无名小卒吓出好歹来,吓傻了日后还怎么教皇叔的孩子。
秾华狠狠心,扭头朝正在看热闹的燕灵说
“给我,鞭子。”
“公子,不好了,长公主去驯马了。”
“什么?!”
燕洵猛地起身,加快了速度赶去。
这宫里的探子都是干什么吃的,怎无一人告诉他公主还是个热心肠。
待燕洵赶到时秾华已将那春桐护在身后,正持着鞭子对着宝马。
那畜生正喷着鼻息,冲秾华伸出獠牙。
有了,秾华从袖子中拿出皇后给的芙蓉糕,趁机塞到了那马的嘴里。
“你好好歇歇吧。”
这芙蓉糕中加了香料,可使人平静,想来对这畜牲也是适用的。
果然,见那马慢慢平复了下来,微微垂了头。
秾华壮起胆子抬了抬手,那马竟乖巧的让她顺了顺鬃毛。
纵是一口气呼出来,秾华安下心来。微微喘着气对身后那春桐说
“没事了。”
后面那人早就吓傻了。
待人群还未平复下来,便听人传报。
“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随后果然看见了那匆匆赶来的人,秾华撇撇嘴,偷偷瞧着他。
刚刚路上听闻这丫头又去驯马,怎这样不懂事。这春桐死了便死了,她受了伤该怎么好。
丁长宁只觉得担心,好在瞧见那人没事,才放下心来。
“你这丫头,伤还未好,谁让你驯马的。”
李胤瞧她没事才安下心来。可见那秾华仍是不愿理睬他,才知这丫头竟还未消气。
“这不是我英明神武的皇兄吗,这次皇兄要罚我几鞭子啊。”
皇上还未开口,便见那春桐突然跑去抱住了摄政王,呜咽的痛哭起来。
“奴家好怕。”
秾华瞧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心里那种情绪更严重了,整颗心酸的发紧。她不屑的扭过头去。
皇叔最讨厌女子这般柔弱,想来不会理她的。
“别怕,本王在呢。”
什么?秾华惊愕的愣在原地,见丁长宁此时竟也抱住了那无名小卒,慢慢拍抚着。只觉得心上被人捅了一刀。
更令她惊愕的是,那丁长宁突然放开了怀中那无名小卒,怒气冲冲的走到她跟前。
“你为何不早些驯马?怎能任着春桐受惊?你莫不是故意的?”
刚才瞧着那丫头一个劲摸脸,惶恐她脸上有伤,如今近景瞧了没事才放下心来。
秾华瞪大眼睛,也看着他。
“皇叔这是何意,我若是真的那般险恶,我还会冲进来救她?若不是想着皇叔腹中的孩子不能没有娘我堂堂大殷长公主用的着以身犯险救这无名小卒?”
随是心里一动,但丁长宁还是强撑着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胤忙上来拉开两人,宽慰着说。
“秾华莫急,皇叔这是爱妻心切,秾华一番好意,皇叔定是会心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