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满朝文武都……(23)

作者:松下有鹤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如此一天一夜后,长公主忍不住躲进了宫,随后迎面就被亲娘一个耳光甩来,“丢人现眼!”

“又不能怪我!”长公主当即就哭了出来,“那昌平伯自己没躲好,怎么就能说是我找人杀他,和他有矛盾的人那么多呢!”

阴太后怒道:“闹得满城风雨的就你一个,就为了一个男子,你真是好本事!”

“那要不是长庭当初不肯帮我,这事也不会闹得这么大啊。”见阴太后实在怒极,长公主不敢再犟,便小声嘟哝,“母后要打我,不如多去教训教训他,他近来越发不听话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文相、卫烈齐齐皱眉,阴寿、柳相同时咳了咳。

原来以前在宫中,陛下就是这样被太后和长公主欺负的?文相和卫烈想到了一块儿,他们又是知道天子身份的人,一时更觉怒气横生。

怪不得说当个皇帝一点意思也没有,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陛下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文相进行了深刻反思,他以前只知关心陛下功课学识,忽略了陛下平日过得如何,实在不该。

为免长公主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阴寿暗示阴太后把人拎进去说话,清清嗓子准备开口,就有人小跑入内,凑在卫烈耳边说了几句。

再抬头,卫烈扫过来的眼神让阴寿眉头一挑,“怎么?”

“刺客与长公主确实没有关系。”卫烈冷笑,“与驸马有关。”

“……”有那么一瞬间,阴寿想进去把外甥女打一顿,惹的都是什么事儿。

这驸马,也是长公主的风流债。

当初也是彗逸绝伦的天之骄子,即便家道中落也能凭个人能力东山再起,偏偏被长公主看上强行做了驸马,只准其挂个清闲职位……

如果说驸马存心报复,在场几位都是信的。

他们都是男子,自然了解被生生禁锢的耻辱感。

牵扯到驸马,就和长公主脱不了干系,自然还是把消息告诉了她。

但出人意料,长公主毫无没有反思自己过错的迹象,反而不可置信道:“我对他那样好,他为甚么害我?”

阴太后&阴寿:……他们阴家甚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多情种?

阴太后着实头疼,她没怎么管教过这女儿,也从来不觉得作为长公主骄横跋扈些有问题,如今尝到苦果方觉棘手。

此事本就是柳相的人一手策划,找长公主驸马合作也是他默许的,最不吃惊的就是他,出声道:“既然确实牵涉到长公主殿下,依我之见,在此事未了前还是先让殿下住在宫中,从驸马那儿着手深查。”

其余人深表赞同,长公主太会闹事,先关在宫中为妙。

文相最后下定论,对外就仍道此次刺杀是冲着陛下而来,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说到意外之喜时,他与卫烈对视一眼,二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场密议参加的只有几人,当晚,内容却已飞鸽传书至沧州。

京中寒风凛冽,沧州依旧绿水青山,郁郁葱葱,夜晚仍不减翠色。

沧州刺史府,魏隐捧卷看了会儿,清风拂乱他宽大的寝袍,衣袂飘飘,宛若月下仙人。

信鸽“咕咕”两声,主动走到他身边,配合着把脚上字条解下,亲昵地蹭了蹭魏隐的手,再乖乖低头啄米。

魏隐一目十行看了过去,而后递给楚生。

楚生看得更仔细些,“王爷,之前猜得不错,柳相果然和前朝有联系。”

“嗯。”魏隐并不意外,“他藏得深,这场刺杀中还是露了马脚。”

皇宫不是铁桶,但也戒备森严,多方势力交错,要想在这里面部署一场刺杀,没有一点破绽是不可能的。

楚生疑惑,“既然蛰伏了那么久,为何要来这么一出呢,有何意义?”

这是最令人不解的问题,魏隐以指节叩桌,沉思许久开口,“此举于他无益,他应当还有同伙。”

第22章

京城沧州的风起云涌,皆与云姜无关。

她被突如其来的初潮折磨得生不如死。

短短两三日,大明宫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陛下刚养出的些许肉迅速没了,反倒比以前还瘦些,脸上彻底不见圆润,下巴尖尖,只剩一双乌黑的眼大得出奇。

古太医来看了几次,神情一次比一次奇怪,抚着须道:“这怎么那么像是……不该啊,不该。”

来喜忍不住问,“甚么不该,古太医您说清楚,陛下到底怎么了?”

直爽的古太医却不好说,他难道说陛下这像是女儿家痛经的症状?那脉象也愈发古怪,叫他根本摸不着头绪。

摇着脑袋,他道:“没甚么,陛下畏寒得厉害,多喝些热水就好。”

来喜:……我有理由怀疑您是个庸医。

最了解身体情况的莫过于云姜自己,大概是被药物抑制久了,这初潮来势汹汹,像是要把此前的债都收回来。疼痛之余,她能感受到原本停滞的生长开始复苏。

起初,是胸前隐隐胀痛,而后体型的变化也有些明显,唇色与双眸初显女儿娇艳。若是洗去妆容揽镜自照,里面的容颜再也无法说只是雌雄莫辩的精致。

书中没有说过这种情况,很大可能是她停药所致。

她这几日都在寝殿闭门不出,轻易不准人入内,接触她最多的还是心智有缺的子扬。

第五日,疼痛才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子扬小心翼翼端了食盘进来,学着宫人把东西一样样摆好,就开始认真督促,“陛下吃。”

“我不饿。”云姜撩了眼食盘,“你帮我吃了。”

子扬却很犹豫,指云姜的脸,又指指手,“瘦了。”

云姜笑,“知道甚么是瘦?”

说罢不等他回答,独自起身去了屏风内,脱衣踏进木桶,温热的水流浸到了脖颈,她闭上了眼。

四肢百骸传来的温暖让连日来身体的不适稍稍缓解,燃了许久的甘松香气漂浮在空中,掺杂了些许药味,不难闻,反倒令人更能沉下心。

这次突如其来的变化无疑让她伪装起来更加困难,妆容还是其次,只怕今后身体上的变化再也无法掩盖。

出水后,云姜站在等身铜镜前仔细观摩了下这具身体。说瘦骨嶙峋有些夸张,但也着实算不上骨肉匀称,肌肤倒是很好,雪白光滑,双腿长而笔直,只是胸前平坦得过分,完全看不出是个妙龄少女。

好处在于,暂时还不用费心做甚么掩饰,很方便。

云姜刚勾上寝袍,就听得门被嘭地踹开,很快,“哎哟”的叫痛声也随之响起。

“大胆,快放开本宫!”是长公主的声音。

知道谢淸妍被关在了宫里,还以为她会被阴太后看管得严实,没想到还有余力来这里闹事。

云姜腿一迈,走出了水汽氤氲的浴间,散下的乌发遮挡了大半面容,她也懒得去费心伪装。

“……长、长庭?”长公主呆了瞬,险些没认出这纤细昳丽的美少年是谁。她认真看了两眼,感觉面前的皇弟像是由呆板木头变得鲜活过来,那种美丽便再也无法忽视。

好在她身后没有任何人胆敢跟进,看到的只她一人而已。

“子扬,放开。”云姜出声后,子扬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眼睛一直盯着长公主,生怕她做什么坏事。

长公主嘴角微抽,却也没心思理这个以下犯上的宫仆,跟着坐在了榻边,不知怎的声音都放轻了,“……听说长庭你这两日不舒服,我来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左右死不了。”云姜就着烛火烫了下小盏,一口口吃起了早已冷透的糖蒸酥酪。

“怎么吃冷食?”长公主皱眉,对子扬吩咐,“去把这酥酪热热。”

平时却不见她这样关心自己,云姜挑眉,“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姐找我是甚么事?”

被这双乌黑沉静的眼看着,长公主竟微红了脸,心道她以前从不会喜爱这种过于女气的少年,可见那些人还是不够漂亮,至少不如长庭这般好看。

欣赏着弟弟的美色,长公主收起骄横的模样,难得文静起来,“我近日要长住宫中,无事可做,就来找你谈谈心。”

“说人话。”

“……我怕母后把邱承送回昌平伯府,长庭你派人把他偷偷藏起来好不好?这会儿母后不让我见长公主府里的人,我寻不到人手。”

对于刺杀引出来的一些事,云姜略有耳闻。长公主年纪轻,但感情线已经颇为复杂,生活充满了话本里爱恨情仇的戏剧性,先占了落魄世家公子,后强抢昌平伯府之子,某种程度上,云姜觉得她非常厉害,且也有好的一面——至少没有强占民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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