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雁栖：“谢谢。”
沐云意远远就瞧见霍雁栖了。
男人坐在哪儿，和身边的人时不时说上几句话，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笑得特别开心。
尤其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听他讲话时，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跟狗看到肉似的。
沐云意收回视线，唉，海王啊。
“他一直就是这样，”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风凉话，“往他身上凑的人很多，这就叫招贼惦记，你要慢慢习惯。”
沐云意睨了他一眼，“和你有关？”
肖可：“我是好心来提醒你啊，你和其他人没什么特别的，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耳边嗡嗡地声音挺烦，沐云意有些不耐，他突然问：“肖可，你听过一首歌吗？”
“嗯？”肖可不明白怎么扯到歌上面去了。
“我唱给你听啊。”说着，沐云意哼起前调，他声音非常有磁性，“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你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
歌声戛然而止，沐云意看着肖可，眉眼深邃，带着笑：“你猜燕子说什么？”
肖可蹙眉，看傻子似的看他：“这特么儿歌。”
“燕子他说。”沐云意眼中没情绪：“管你爹呢。”
肖可：“……”
·
这一期录制的最后一个游戏是挤羊奶。
霍雁栖还挺好奇，他没见羊奶是怎么挤的。
现场有专业的挤奶工人，手里拿着瓶笑着给他们说挤奶的方法，说完后给嘉宾们每人手里发了个的瓶子。
然后几个大男人手里拿着瓶，踏入羊圈，逮羊挤奶。
“好大的味儿啊。”肖可一进圈就皱着脸，用手掩住鼻子，“我要找个长得好看的羊。”
大志道：“反正谁先挤满谁赢，你要找奶·大的。”
这里是奶山羊，以产奶为主，量高，奶质非常优良，随便找一只，都能挤上满满的一瓶。
“沐哥，”苏然蹭到沐云意身边，说道，“我们合作吧，我怕它们踢我。”
沐云意看了看其他人，发现都没人下手，道：“我也没挤奶啊。”
苏然左右看看，说：“我们找小的挤吧。”
沐云意点点头。
这个游戏很简单，全程就是看几个男人如何逮羊。
当霍雁栖看到每人端着奶从羊圈里出来，一股浓浓的奶膻味扑面而来，弄得他有点反胃，好不容易才压下去那股恶心。
不过他没离开，等中场休息时，霍雁栖一个人站在羊圈外给羊喂草。
沐云意拿着瓶水，走来他身边，“喝水吗？”
霍雁栖摇头，接着他又笑：“你怎么那么粗鲁啊？”
沐云意：“什么？”
霍雁栖：“这只羊，刚才你挤过它的奶，所以你看它一看就你来，都有点怕你。“
“还好啊。”沐云意伸手摸了摸羊的脑袋，他问：“你之前有挤过羊奶吗？”
霍雁栖摇头，有点失望：“如果我是这期特邀就好了，我还蛮想试试的。”
闻言，沐云意看了看四周，又拿出手机，还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
“要不。”他道：“趁着这个机会，我带你体验体验。”
霍雁栖眼睛一亮：“可以？”
沐云意找到工人，对方见又是刚才的帅小伙，便非常爽快，直接给了他们一个盆。
霍雁栖拿着盆到羊圈里，找到一只奶量大的山羊。
两人蹲在地上。
沐云意有第一次经验，这会儿充当起了师傅：“我挤着一个，你挤一个。”
“行。”霍雁栖笑着点头。
“首先，要用大拇指和手掌的虎口握住山羊的ru·房向上托一下，大拇指一定要压紧户口，避免挤奶时奶·水向上回……”
霍雁栖端着盆，歪着脑袋：“让我看看你手怎么放的。”
“这样啊，你看。”说着，沐云意把手肘稍稍抬起来，结果一不小心，虎口用力，一股奶·水直接飙出来了，正好对准霍雁栖的脸。
“啊。”
霍雁栖脸一皱，羊·奶顺着他睫毛，鼻梁，脸颊，流到下巴处。
奶膻味冲击着霍雁栖的嗅觉，他啧一声，边掏纸边道：“弄我脸上了，快给我擦擦。”
沐云意看着这画面，莫名有点儿……
霍雁栖眯着眼，见人愣着，推了青年一下。
沐云意连忙回神，接过纸巾，一手抬住霍雁栖下巴，仔细的给人擦脸。
男人皮肤白皙细腻，睫毛又长又浓，鼻梁直挺，唇色红润，如此近距离观察还是第一次。
沐云意心脏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忽然，他内心有点羡慕起眼前这只羊。
觉得自己巨亏，如此珍贵的颜·射就他特么给一只羊了？？？
霍雁栖并不知道青年脑袋想什么黄色废料，眨眨眼，没感觉眼睛里有异物。
“还是不舒服。”
“去洗把脸吧。”
沐云意带着人到水池边，用勺舀起一瓢水，先把纸巾蘸湿，让人擦眼睛。
“你说这羊.奶。”霍雁栖边低头擦眼睛边道，“会不会被我们挤完。”
“不会，听工人说是生下小羊后，就会产奶，持续好几个月，应该跟我们人生了宝宝后，就会分泌母乳是一样的。”
霍雁栖手一顿，睫毛动了动，慢慢抬起头，难得迟钝道：“什么时候会分泌母乳？”
“生了宝宝后……”说着，沐云意也反应过来，似乎有一瞬震撼，视线不自觉看向霍雁栖的胸前。
“……想都别想。”霍雁栖反应很大，还抬手挡了挡胸口，吞口唾沫，压低声音咬牙道，“我特么是男人。”
沐云意缓缓咬住唇，偏头看着其他地方，闭了闭眼，压住上扬的唇角，之后深深吐口气，控制好面部表情，用平稳的声音道：“我没想。”
说完，弯腰拿起盆重新走去羊圈。
霍雁栖一把扯住他：“你干嘛去？”
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接着，就听到见青年说：“我手法不好，趁这个机会练练。”
霍雁栖：“……”
……X,练个屁啊。
第14章 空气
霍雁栖是下午的飞机，沐云意开着节目组的车亲自送他到机场。
离检票时间还早，沐云意找到停车位，熄火。
转头看了眼一上车就闭目养神的男人。
“还生我的气啊。”沐云意伸手勾了下他的手指，“霍老师。”
霍雁栖缓缓睁开眼，睨他，音色毫无起伏：“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沐云意：“……”
OK，就是生气了。
“开个玩笑啊。”沐云意解开安全带，“你不会涨……”
见人脸色不虞，他连忙改口：“怀孕是有案例的，可涨……没有案例啊。”
霍雁栖单手扶额，就是因为没有才更担心啊。
男人都能怀孕了，生下孩子后产乳又有什么新鲜的。
万一他就是那个案例呢。
谁能说得准。
他接受怀孕就花了时间，现在还让他接受孕后产·乳，霍雁栖感觉自己三观都在慢慢裂开。
“好了老师。”沐云意拉住他捂额的手，很自然地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过几天不是要去建档，我们问问医生，如果有这种情况出现，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的，就我知道啊。”
霍雁栖扯扯嘴角，“你一个人知道还不够吗？”
“肯定也只能让我一个人知道。”
霍雁栖偏头看向窗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奶山羊肚子下面坠着的乳·房。
他就不该去挤奶，挤什么奶啊。
“你说，万一，我……”霍雁栖说不出口那两个字，他回头看着沐云意，“我会不会看起来很怪。”
沐云意忙摇头，目光认真道：“一点都不奇怪。”
霍雁栖闭了闭眼，吐口气：“希望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沐云意点点头，抬手抚上男人后脖颈，微微朝前，偏头在霍雁栖唇上印了一吻。
短暂分开后，又亲了一下。
笑着说：“有也不用害怕，有我呢。”
青年眉眼含笑，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
霍雁栖看得脸有些发烫，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低声“嗯”了一声。
沐云意盯着他，目光又扫去霍雁栖的唇上，他唇色很粉，看起来软软的。
车内没人说话。
霍雁栖敏锐地察觉气氛有点怪，他伸手去开车门：“那个，我先下车，去取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