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旁边的小侍女本就替自家公主不平,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男子,而且说白了他不过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玩物而已,竟然还敢这么跟公主说话,双手叉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是慕承国未来的帝后,你理应跪下拜见!”
听完这话,祝灵鸢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优越感,好整以暇的看着那月白身影,好像在等待什么,但那身影却迟迟没有动作,祝灵鸢皱了皱秀气的柳眉,
那小侍女见状,递给了旁边两名禁军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直接上前强行架起那端坐的身影,狠狠的踹了一下他的腿窝,
夜沧溟如今本就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根本毫无半点反驳之力,腿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跪在地上,嘴唇毫无血色,额间全是渗出的冷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迷糊,
祝灵鸢满意的笑了笑,缓缓行至他面前,染着豆蔻的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慢慢轻抚着他的脸侧,声音发冷:“你是怎么用这张脸将帝君迷得神魂颠倒的?”
旁边的小侍女一脸嗤之以鼻的应和道:“想来是用了他们那种人擅长的妖媚功夫,真是不知廉耻!”
祝灵鸢忍不住嗤笑一声,随后慢慢的抬手摘下那支点翠玉簪,锋利冰凉的簪子轻轻划过夜沧溟的脸,声音似是蛇蝎:“你说你要是没了这副容貌,帝君还会不会在乎你”
第70章 他的昏迷不醒
夜沧溟感受到游走在脸上的冰凉触感,却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开口说话也是艰难,身上的疼痛清晰的让他的牙齿都在打颤,甚至不小心把舌尖都咬出血了......
千溪隐在暗处正疑惑着这公主为何还不回来,不是说只是散步而已?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身后却悄无声息的出现一道身影,他刚要动手,那熟悉的冷冰冰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是我”
千溪瞬间兴奋的转过身来:“师父!你怎么来了”
南舒柳疑惑的皱了皱眉:“你不在帝君殿,在这作甚”
千溪解释道:“是小帝君命我来守着那云熙国的公主,只不过那公主方才跟人说要出去走走,可到现在还没回来”
南舒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我问你,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千溪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才发现那竟是帝君殿的位置:“奇怪了,今日小帝君去了落华山,那这公主去帝君殿作甚......”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像是同时想到了什么,皆是暗叫了一声:“不好!”便神色急匆匆的消失在原地
祝灵鸢冷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玉簪刺进皮肉,慢慢下划,刺目的鲜血顺着那苍白的脸侧流至下巴,滴在那月白长袍上,触目惊心,
夜沧溟瞬间疼的皱起眉毛,紧咬着牙关,祝灵鸢眨了眨眼睛,又比划着说道:“好像这边还缺了一道”
刚要刺进去,自己手上的玉簪便被狠狠的踢掉,,她甚至硬生生的后退了好几步,手腕一阵发麻,瞬间肿了一大片,一阵怒火由心底升起:“大胆!你们是何人!”
南舒柳再看见夜沧溟被压着跪在地上时,眼睛都红了,上前直踹上那两人的心窝,两人直接被踹翻在地,擦着地面滚出去几米远,其中一人直接疼的昏死过去,
看着那月白长袍上的血迹,南舒柳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上前将人搂在怀中,手忙脚乱的轻轻擦拭着那人满是鲜血的左脸,想碰却又不敢碰,
那小侍女一看祝灵鸢受了伤,气势汹汹的指着站在一旁千溪:“你们是不想活了吗?可知她是谁?”
千溪冷着脸,双手握紧拳头,下一秒直接掐住那小侍女的脖颈,几乎是咬着牙说道:“那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那小侍女被掐的喘不过来气,脸都发紫了,拼命的拍打着千溪的手臂:“放、放手!”
祝灵鸢见状,赶紧厉声说道:“本公主命你放开!”
千溪冷笑一声,直接把那小侍女狠狠的甩到一旁:“反正也活不长了”
南舒柳见着夜沧溟已经没了意识,便知晓了他体内的东西又发作了,赶紧将人一把抱起就要往外走,
祝灵鸢却直接挡在门口:“你究竟是何人!”
南舒柳眼神萧杀,声音冷的渗人:“滚开!”直接撞开那公主径直离开
说罢,便低头轻声说道:“将、将军没事的,陆桦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祝灵鸢惊恐的看着那离去的两人,嘴里不敢相信的喃喃着:“他叫那人......将军”
千溪冷冷的说道:“你们伤的人是慕承国的摄政王,亦是护了慕承十三年之久的夜将军”说罢,千溪又瞥了一眼倒在一旁,抖如筛糠的小侍女:“所以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
祝灵鸢脸色瞬间变的煞白,身形不稳的后退了一步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嘴里喃喃着:“太、太子哥哥......”
临近黄昏,白絮才回到皇宫,可刚行至寝殿门口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殿门外的守卫竟然不在,殿内倒是灯火通明,
白絮皱了皱眉毛,谨慎的往里走,却正好瞥见千溪,便松了一口气,
千溪见着白絮,神色立即变得有些紧张,赶紧跪在地上:“帝、帝君!”
白絮不耐烦的说道:“何事!”
还不等千溪说话,白絮便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陆桦,白絮顿时意识到可能是夜沧溟出事了,便赶紧大步走到殿中,软榻上上躺着的月白身影让他有些心慌,刚要在近一步,身前却挡住一玄色衣袍,
白絮眸色发寒:“不想死就滚开!”
南舒柳依旧神情坚定的挡在夜沧溟身前,千溪心里清楚小帝君这句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千溪心里明白小帝君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便赶紧上前把人推走,又使劲拉着南舒柳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师父,你也清楚如今的小帝君真的会要了你的命,如果你死了,日后王爷谁来护着!”
南舒柳这才算是停住了动作,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骨节捏的有些泛白
白絮一步步的靠近榻上的人,视线在触及到那人左脸时,冰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是难掩的震惊,只见着一道殷红色的疤痕从眼尾下方一直蔓延至下巴,甚至伤口还渗着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陆桦递过去一个白瓷瓶:“王爷脸上的伤口虽深,但只要每日涂我专门配置的药,月余便会痊愈,不会留疤”
白絮的眼神瞬间冷的骇人:“都滚!”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白絮慢慢的坐在软榻旁边,轻轻抓住那温凉的指尖,眼圈有些泛红,另一只手想碰碰他的脸,却小心试探的举起又放下,
白絮看着身边的浸过热水的帕子,这才敢轻柔的替他擦拭伤口周围,只要他一皱眉毛,白絮的心就抽疼一下,便不敢继续碰他的脸,直到他的眉头舒展才敢继续,
就这样,白絮整整守了他一夜,第二天清晨,白絮将陆桦叫进来:“好好照看皇叔”说完,白絮便冷着脸,拔出一名侍卫的佩刀径直离开,千溪见状也赶紧跟在身后,
祝灵鸢一整晚都坐在椅子上,本来以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足够平静,但再看见那一身戾气的黑衣身影手里握着刀冲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祝灵鸢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甚至连动也不敢动,那小侍女更是面如死灰的绝望的站在祝灵鸢身后,
等白絮走到殿中时,祝灵鸢直接跪在地上:“鸢儿自知犯下大罪,但凭帝君发落”可祝灵鸢眸色沉了沉,她心里明白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若再来一次,自己那把簪子刺的肯定不会是他的脸!
可白絮却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她,反而冷冷的问道:“昨日,你带去的是哪两个禁卫军”
还没等祝灵鸢说话,千溪便示意了一下,紧接着昨天那两名禁卫军就被影卫压上来,
两人早就吓的瑟瑟发抖,跪在一旁连头也不敢抬,白絮用剑刃抬起其中一人的下巴,声音很轻嘴边甚至还挂着一抹笑容:“告诉本君,你们昨日是哪只手,哦,不对,是那些部位碰了本君的皇叔?”
那人瞬间觉得透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嘴唇吓得煞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帝、帝君恕罪,我、我当时并不知晓那人是、是摄政王”
白絮笑意未减,周身却散着阴冷之气:“哦?是这只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