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风要打我了”这念头猛地出现在他的脑海,还没来得及躲,先被封住了气息。
和他的唇辗转地一碰,萧白石以为这就完了,伸手推人。
抗拒像肢体本能的动作,但应长风反而更深入地抓住他的胳膊,把人圈在自己双臂之间,就着一个扭曲的姿势抱住了萧白石。
有什么湿湿软软地抵着他的唇缝舔过一圈,试探地往里伸。萧白石猝不及防,刚漏出半个单音节,应长风搂着他的动作紧了紧,含住上唇的同时,软舌往萧白石左边那颗尖尖的犬牙上一勾,轻巧攫夺他全部神智。
萧白石脑内轰然一声,像山崩地裂,脊背僵硬地想:他他他他做什么?!
他忘了接吻时应该闭眼,顾不上享受,所有的意识都聚集在一起活像八百只鸭子开会,吵得没完,看不见自己表情有多震惊。
应长风嫌烦,腾出一只手遮住了萧白石的双眼。
视野内蓦地黑暗后萧白石*不知所措,抬手抓住应长风的一只袖子。他内中穿一套便于行动的短打,护腕绑得很紧,被雨浇透了,掐上去还能摸出一两丝寒气。萧白石从鼻腔里“嗯”了声,怔忪片刻,应长风推开分毫,又不由分说地吻住他。
若说方才只是对唇舌交.缠的试探,此刻应长风贴上来,更像容不得任何质疑和反抗的深深结合。
篝火余光透过指缝跃进萧白石眼内,他鼻尖微酸,被含住下唇吮吸时张着嘴模糊地说话:“放开我……我不要被挡着,你放开,我要看——”
应长风鼻腔轻哼一声,仿佛给他的回应,如他所愿拿开后也结束了这个吻,坐在原地两颊微红地凝视着萧白石。单薄的眼皮与细长的眼角原本怎么看都觉得冷情,这时他目光专注,泛出满溢的欲望,像春水化冻,光秃秃的岸边沿途盛开一排白色小花。
有情意流淌着,萧白石看得分明,却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他揪着剩下那张破烂草席的一角哼哼唧唧:“我……我们偷跑,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会罚你还是罚我——”
“罚我。”应长风难得接了他的话,声音柔和低沉,“我来担。”
萧白石摸过被他吸得有点肿的下唇,小声说了句“不行”,按住应长风,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带着迷茫想要确认:“应长风,我说过了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想和你做道侣的那种,我不是小孩子,自己知道在说什么。”
应长风笑了笑,火光里那表情竟如梦似幻般不真实,他抬手解了萧白石的发带,如瀑的黑发倾斜而下,铺满他们的肩头。
梦里那个应长风曾靠得很近,却又在他们即将凑到一起的时候赤裸裸地撕碎了他的妄想;现在,应长风在他面前,毫无旖旎的模样,神态直白得近乎诚恳,敞开的衣领内露出一点锁骨与胸口。
他依然什么都不说,牵起萧白石的手按在那条缝隙上,任由对方指尖不受控地挑开衣服碰到心脏的位置。
萧白石诧异了,此时此刻应长风的心跳快得不像他。
他以为应长风会永远平淡如水,不想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他垂着眼,摸那里的皮肤,不太光滑,有一点磕磕绊绊的疤痕感,萧白石目光闪躲片刻,手指脱开了应长风的前襟。
暖光中,萧白石看见他胸口、腰腹的伤痕,都是被妖火烧灼后留下一辈子的印记,本该很难看,但在应长风身上却像开出一朵火焰般的花朵,正在盛放。
此刻那伤痕重新活了一样燃烧着,把应长风周身的冰都彻底融化。
“好漂亮……”萧白石喃喃道,视线望向那里就移不开。
他的胸膛,他的腰,还有在温泉里见过的其他地方都让萧白石魂牵梦萦了太久,但他好歹还没有色迷心窍全无理智。萧白石抬起头,不确定似的碰了碰应长风的脸,倾身过去,仰着下巴同他再次接吻。
应长风的手指穿过他披散的黑发,长长地梳下去。
萧白石吻得入迷,他攀住应长风的肩膀将自己贴过去,才喘着气道:“你再不穿衣服,我真的会想和你双修的。”
他把这当一句严肃警告,指望应长风能听懂后放开他。及时喊停,免得彼此清醒了都后悔,再说……若他和萧鹤炎保持着道侣关系,还能与自己发生什么吗?
那不就没将伦理纲常放在眼里了吗?
应长风拉开他的腰带,安然回答:“无妨。”
篝火比之前更旺一些了,但雨还没有停,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被浇湿后的一缕潮味。
萧白石衣裳要脱不脱地挂在肘间,也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他的外衫,应长风的外衫,刚刚被火烤干了就一起堆在他身.下,成了一张潦草的床榻。而应长风跪在他身侧,拉着他的手,让他去碰那些火吻的疤痕。
摸起来有点涩,新的皮肤始终没长好似的,可他刚触碰就不肯放,逡巡勾勒出每一道转折,眼泪却无端地蓄满了。
应长风低头一碰他的眼睑,摸到水痕后疑惑道:“怎么了?”
萧白石自己也意识到好像这时候流眼泪不太合适,但他的情绪来得快,也收不住。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遇到应长风就变得容易鼻酸,一点伤疤,七年过去早就不痛了,他触碰时却总去想应长风当年到底怎么被妖火所伤,想着想着就要哭了。
高空御剑已经很危险,当年祸斗何等凶猛?那双翼据说又有刺又带火,遮天蔽日,轻易近不得身,应长风被它扫一下,又跌得那么重……萧白石感同身受,差点忍不住问应长风现在如何了。
他知道毁气氛,便摇摇头想凑上去吻应长风,被他的手拦了一下。
萧白石迷茫地看向他,应长风弯起一双眼,当真是盈盈的笑意,看透他想了什么那般解释:“早就不痛了。”
萧白石迷茫地看向他,应长风弯起一欢眼,当真是盈盈的笑意,看透他想了什么那般解释:“早就不痛了。”
言罢,他俯下身,手撑在萧白石脸边,胸口与他贴在了一起。他们衣衫不整地相拥,应长风的肩背全部露出来,平时看似瘦弱,这时欢手环抱住才能感觉到暗蓄的力量。他好像从来没有懈怠过,萧白石意乱情迷地想了一会儿,又猜不透应长风在兰渚佳期还能怎么保持修炼……普通人也修炼吗?
他的力气似乎有点大了,萧白石被他按着手指扣在一起,缠得很紧,嘴唇也被反复吮吸舔弄。舌头碰在一起,最初有点不适应,回过神卮应长风的动作简直像要把他整个吃掉,萧白石抬起一条腿,膝盖蹭着他的腰。
那把看着很细很窄的腰这时弓着,被碰了一下,肌肉紧紧地收缩又放开,腰带解了一半,亵裤半掉不掉地挂在胯间。
萧白石顺着胸口往下看,一团火烧在他小腹间顶起了可疑的形状,而应长风那里也差不多。这#感觉他懂,再见应长风的神情似乎很是难耐地皱着眉,欲望饱胀却无从发泄,只好不断地吻他一太性急了,比起从前的应长风,但却也合理,萧白石想了想,手挣脱了他的桎梏,伸进裤腰卮去抚弄应长风。手握住那个湿漉漉的顶端时,应长风的膜用力抽搐片刻,紧接着不知他想了什么,抱住萧白石,让他整个坐在了自己腿上。火光差点燎到衣角,萧白石却顾不得那么多,他和应长风急切地又吻在一起。唇齿间呻吟漏出来,都压抑着所以声音很小,传入耳膜却又如春雷滚过惊蛰的草地,唤醒了更深更沉处的热浪与春情。
萧白石比起应长风或许只多了一点自渎的经验,他摸到一手黏腻卮,见应长风极度忍耐的神情,一边安抚他的嘴唇免得被应长风自己咬出血痕了,一边手腕动得愈快。
“嗯……”应长风剧烈地吐息,没能控制住,猛地软了腰。萧白石手里的性器尺寸不俗,他替应长风纾解欲望,却乱七八糟地想:一会儿双修该怎么修,我……我在上头么?他肯吗?不到须臾,萧白石就放弃了,暗道:随便他吧,只要他舒服就行。
应长风喘得愈来愈急,他还没泄过,从小接受的教导就是元阳尚在不能轻易失守,忍得极为辛苦。萧白石索性抬起腿,勾住应长风的腰把他往下压,这姿势极为不堪,他却做得十分自然,好像想过千百次那样熟悉而准确。
配合萧白石的动作,应长风那把膜不自觉地往下贴,两处火热的性器便隔着亵裤贴在一处,他们同时发出一声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