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造星之名公费恋爱/超级造星手册(111)

那股促使秦至简来到这里的冲动和意气又开始翻涌,他直勾勾地盯着梁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那就去我家喝,你敢吗?”

“这有什么不敢?”梁函挑起眉梢,语气里透出三分无奈的好笑,“秦至简,我还有什么事没和你做过?”

两个成年人,相识半年,该暧昧的暧昧过了,该冲动的也冲动过了。平心静气,梁函从未排斥过秦至简,甚至对他是欣赏的。事到如今,他只是感到更多的亏欠,和真切的希望秦至简过得好。

比他好。

梁函的坦荡反倒把秦至简逼得有些无措,他缄默几秒,发动车,带着点犹豫地倒车开出了院,梁函低头给阿南发了个消息,让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开会继续讨论。

他把副驾驶的安全带系好,随口问起了段林秋和秦至简公司的关系。

秦至简一边开车,一边简要说了说先前如何看中段林秋、如何挖角,又如何以火箭班的速度把段林秋从籍籍无名带到今天的位置。其中付出的精力与金钱,都是不可想象的多。段林秋与沈飞扬,都是大道经纪匾额一般的存在。这两个艺人,奠定了大道经纪在行业中的地位。

秦至简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件事没有那么多情绪。

艺人的背叛固然让人感到不堪,但又是这个行业最见惯不怪的事情。

然而,真当他把这些年的过往,一点一滴地说给梁函听的时候,秦至简才迟钝地发现,段林秋的离开,对他是有冲击的。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昏黄的灯光温暖又无声地将两人包拢。秦至简最近总是一个人喝酒,茶几上摆着四五瓶洋酒,都是开过封,被喝了一半的。

秦至简喝酒不兑,只放几块冰,再烈的酒都是这样面不改色一口接一口地喝。喝一口,讲几句,再喝一口。

梁函本意是想让秦至简倾诉一下,好受一些,因此他自己面前摆着红酒,聊了好半天才泯过一小口。

却不想,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梁函还没什么反应,秦至简竟生出几分醺然。

秦至简的话越说越少,到最后只低头喝酒。

像是借着酒劲,他才终于再次生出勇气,冷不丁地质问梁函:“所以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话来得有些突然,梁函原本怔忡,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怕才是秦至简今天直冲冲来找他,真正想问的话。

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帮你。秦至简,我不恨你,也不讨厌你,我是希望你好。我不知道段林秋要和你解约会不会与我当初的决定有关系,可是这件事我帮的上忙,我就想帮你一点。”

秦至简有些愤懑,他凑近了一点,伸手捏住梁函的肩膀,压低了声咬牙切齿道:“可是你不喜欢我,梁函,你不肯和我谈恋爱,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就应该像个陌生人一样对我袖手旁观。这是我的事情,是我公司的事情,不会连累到你,更不会牵扯你的利益,你为什么就不能沉默地离我远一点,不闻不问地看我笑话呢?”

他说话时呼出的酒气扫在梁函脸上,梁函抬起头,看见秦至简眼底不知何时遍布狰狞的红血丝。

对方眼神灼热,像被烈酒浇过的火,燃得更烈,烧得更烫。梁函肩膀生疼,秦至简多半是醉了,醉了的男人才会问超越自尊的问题,会失去控制的力气,会试图刨根问底。

梁函在这样的视线下没有办法撒谎和逃避,他只能诚实。

“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把你当一个陌生人了。”梁函声音有些颤,像在哽咽的边缘,“如果我能,我就不会害怕再谈一场恋爱,你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触底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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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举手投降

翌日的清晨, 秦至简比梁函先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很紧地拥着梁函,手臂束在对方腰腹,梁函的手指很顺服地搭在他的小臂上, 看起来是想挣扎又放弃,最后只能这样在他怀里入睡。两个人亲密相贴,像两块正负极的磁铁, 没留下一点缝隙。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秦至简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 他侧首低头,看了眼梁函沉睡里的表情,对方眉心舒展,安逸自若。有一种无意识下的坦然与依赖, 这让秦至简心情难得地冒出些喜悦的泡泡,在室内无声升腾。

秦至简手臂松了松, 关于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像春日融开的冰河, 从裂冻的僵土变成汩汩的滚流。

他想起来自己先是很试探、很小心地吻了梁函的唇峰, 梁函出乎他意料的没有反抗, 后面一切都顺理成章。酒精麻痹了刺激感, 梁函之后好像很小声地喊过几次痛,秦至简故意置若罔闻。

他昨晚已经对时间没什么确切的感知了,几点睡的、怎么处理完后续, 都只剩一点模糊的印象。

秦至简缓慢地坐起身, 好在酒都是好酒, 喝得也纯, 人没有宿醉后的沉闷。他翻身想起来,梁函却用鼻尖拱了拱他小臂,片刻后,睁开了眼睛。

梁函翻了个身, 两人四目相对。

两人原本紧绷对立的关系似乎在昨晚的一场酒后,变得舒张缓和下来。秦至简眼神里已久没有那么多的不平与责问,只是很沉静地望着他。

“……几点了?”梁函哑着嗓子先问。

秦至简看梁函肩膀露在外面,先伸手扯被子替他掩了一下,随后才扭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数字时钟,“九点一刻,我不着急去公司,你还能再躺一会。”

梁函果然没起来,用厚重的被子作掩体,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他对昨晚的结果有一种自暴自弃地推动,仿佛因为一切是秦至简主动索要,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从中逃避责任,当一个被动的提供者。然而,当梁函再次面对上秦至简清醒的眼神,他也彻底意识到,自己是昨晚实打实的主谋。因为那一点点的贪恋,他把秦至简诱到了更危险、更无法后退的位置上,自己却还在妄想全身而逃。

他开始后悔了。

秦至简倒很冷静,他起身往自己的衣帽间走过去,换了身运动裤和长袖帽衫才走回来。

他弯腰整理昨天两人弄得满地狼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向梁函,“我昨晚是不是弄伤你了?”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梁函耳根发热,生怕秦至简会过来检查,把被子裹得死紧,提前道,“已经不疼了,我一会自己去买点药就行。”

是酒精的后遗症。

秦至简昨晚有些过分的持久,到后面连他自己都开始有点急躁。梁函推拒两次没躲掉,索性就算了。秦至简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他眉头皱得像山峻,懊恼道:“我昨晚喝得太多了,你不应该顺着我。”

“不是,是我自己本来也没想拒绝。”梁函抿唇,很小声地说,“我才是那个贪心的人,秦至简,你不用自责。”

秦至简隔着床望向他,两人昨晚最后的对话渗入他的记忆。昨晚他大脑混沌,根本没深思梁函话里的意思,现下重新思考,秦至简敏锐地察觉到了另一层深意。

他不知道梁函在害怕什么,但那份畏惧,俨然不是冲他而来。恰恰相反,也许自己会成为那个击败梁函内心恐惧的人。

这个察觉让秦至简顿时丢下手里的东西,大步重新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追问:“所以……除了谈恋爱,别的任何你都可以做到,是吗?”

“……那你还想让我做什么呢?”梁函仰着头看秦至简,有些不解。

秦至简单膝跪到床边,俯身靠了过去,“我想要你排他性地只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不以你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不要求你对我有同样的感情,只要你不和别人再接触、暧昧,保持对我独一无二的亲近,我也可以接受这样的关系。”

“我本来也没有和别人暧昧。”梁函皱着眉头辩解。

秦至简盯着梁函的眼,试图看穿他的情绪,“以前的不作数,我要的是以后,你要给我这个保证,给我这个权利,如果有人以和我一样的野心靠近你身边,你要允许我质问,允许我驱逐,允许我占有……除非我们达成认同或彼此厌倦,否则我们要一直维系这样的关系。当然,我也允许你从我身上索取这样的安全感,我们必须彼此保证这段关系的独一无二,这样的话,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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