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腹黑师祖后跑路失败了+番外(10)

就这一句话,就让江月牙潸然泪下。胡三娘赶紧牵起她的手:“来,坐着说。元秋,你也坐着。”

“是,干娘。”

胡三娘掏出帕子,擦擦江月牙的泪,安慰道:“好孩子,你把事情的经过仔细给我说说。”

江月牙清了清嗓子,把早已滚瓜烂熟的话,又说了一遍。她觉得身心疲惫,神情恹恹。

“只要找到这人,江姑娘的冤屈便可以洗刷。那个来报案的人,犯了污蔑他人罪,起码得在牢里关上三个月。”捕快说道。

外面“咚”的一声,似乎有人把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江月牙赶紧起身去看,等她看清楚,不由得睁大眼睛,捂住嘴巴。

方春生的四肢都被人砍下,整个人明显失血过多,脸色发白。伤口处黏着沙子,头发也被人削掉。

屋子里其他人都出来查看,纷纷都吸了一口凉气。胡三娘赶紧挡住眼睛,进屋坐着不再多看。

捕快见方春生身上似乎有一封信,蹲下身取出来,展开信念道:“此人欲犯重罪,吾替天.行道。”

信封结尾盖着刻有“灵均”的章,捕快脸色大变,不再多说,只派人将方春生关在单独的牢里。

“这事结案了,江姑娘今日受了惊吓,回去好好休息。”捕快的态度殷勤许多,刚说完他手里的信陡然脱离,飘到半空中燃烧了起来。

黎元秋若有所思地看着火焰,又看看江月牙,脸色有些深沉。

肉节喜洋洋

春芽陪着方父去市署认人,捕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仔细对父女俩说了一遍,隐去了方春生被人斩了四肢的细节。

春芽哭着大骂:“哥哥真是糊涂,还以为恒城是玉城,由得他胡作非为。”

方父沉默着不说话,因为他知道了自己认完人,就得去牢里待三个月的事。

他猛然扇了自己几巴掌,把春芽吓了一跳,忙捉住父亲的手:“爹这是做什么?”

“养不教,父之过。我气我自己没把孩子教好。”方父一夜白了头,他以为儿子没了,伤心了一整晚。

“待会儿你好好骂骂哥哥,别让他再由着性子做事了。”春芽劝道。

方春生是方父的独子,兄弟几个就他生了儿子,这个儿子让他在家族中无限风光。不管家里多穷,但走到哪儿腰杆都是挺得直直的。

这个儿子是捧着长大的,老父老母吃糠,他也能吃上肉和白米饭。小时候,无论他怎么调皮捣蛋,自己都忍着宠着。长大了,他有些事实在做的过分,他会说几句,但也不敢说重,怕孩子心里不好受。

捕快站在一旁听父女说话,虽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心里不知怎么有些过意不去。他原想给方春生找个大夫,但一想起昨晚的信,便收起了善心。

捕快给父女俩开了门,赶紧走了,走得老远都能听见两人恸哭的声音。

方春生气息奄奄,随时都要昏死过去。父女俩跪在方春生身边嚎啕大哭,

方父捶着自己的胸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方春生被父亲和妹妹的哭声,吵得勉强睁开眼,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

这一刻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他动了动嘴,最终还是脑袋一偏,离开了这个人世。

方父见儿子没气,当场就晕了过去。春芽扶着父亲,大叫着让人找大夫。

市署的牢房骚动不已,囚犯们纷纷趴在栅栏前看热闹。

恒城这些日子也非常热闹,再过三天就是美脔节。青衡派会派弟子去打猎,养了一年的猪羊,正是膘肥体壮。打完猎,猪羊会与恒城百姓分食,或者也可以直接去碧秀峰吃全肉宴。

自从发生了那事,江月牙便没再和春芽住一个屋,她搬进了黎元秋的院子。黎元秋这几日也放下手头的事,陪着江月牙散心。

他之后再去打听是谁救了江月牙,无论如何也问不到,只好作罢。

江月牙想去碧秀峰参加全肉宴,主要是为澡堂打算。澡堂再过一个多月就能修成,基本上恒城大多数人都会去参加宴席,是个宣传的好机会。

但黎元秋厌恶美脔节,从来不会参与,只会躲在屋子里看书。往年她也陪着他,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你想去就去吧。”黎元秋正审核着账本,到了年底也是催收各种赊账的日子。

“那你怎么办?”江月牙也不忍心让他一个人过节。

“往年怎么过,今年也怎么过呗。年底事情多着呢。”

江月牙摆弄着衣袖,也犹豫要不要去。方春生那件事,让她很后怕,一想起被人束缚手脚动弹不得的情形,她就汗毛倒立。

每年的美脔节都会出事,不是有男子被杀,就是有女子被人糟践。好似一年的恩怨矛盾,都集中在这七天解决。

黎元秋的母亲,就是在美脔节上喝醉了,被人类男子抱走,才怀了他。但这个恶心的男人,竟然做完坏事就跑了,一点儿担当都没有。

“你要是担心,我派阿大陪着你。”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你不想早日挣到一百两?”黎元秋笑着说道,似乎不希望因为自己影响到她。

他知道她这几天都没睡好,整宿做噩梦,他看着也心疼。往年她迁就自己,没有参加,只和自己在院子里烤烤肉,但他知道她内心是很想出去玩儿的。

“那我给你带烤肉回来吃。”江月牙总觉得自己抛弃了他,内心有些歉疚,讨好地看着他。

黎元秋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低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不要怕,有我在呢。”

两人半倚在榻上,被他这么一亲,江月牙也起了撩拨的心思。

黎元秋被满脸通红,连忙拦住她作恶的手,惩罚似的捏住她的鼻头,粗声粗气说道:“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江月牙躲过他的追捕。

黎元秋放下账本,躬下身体去挠她的痒痒,两人扭打成一团,门外的阿大听了都觉得心跳加速。

美脔节的第一天,亥时才开始欢庆。江月牙正忙着给自己的衣服上撒荧光粉,这是她从老八那儿买来的。一是怕阿大跟丢,二是万一有人图谋不轨,也能在他身上留下线索。

她挑了件葱绿色缠枝牡丹纹长裙,上身搭配杏黄窄袖衣,外披玄黑绣鹤披风。一走到暗处,披风上便隐隐闪着绿光。

阿大驾马车载她,整个恒城挤得水泄不通。这是一年中为数不多,不需要通行令,整夜都可以自由出入的日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一年也吃不上肉的穷苦百姓,这几天也能饱餐几顿。

马车随着人流吞吐,直到亥时三刻,才勉强走到碧秀峰山脚。山脚下密密麻麻停满了马车、牛车、驴车,有的人干脆把马车改造成小型卧房,打算这七天就睡在马车上。

因着胡三娘的关系,江月牙得到一个稀罕珍贵的、可以夜宿碧秀峰的机会。她把装着换洗内衣、芳香帕子和牙粉等的包裹交给阿大,让他送到喜鹊院。喜鹊院是碧秀峰女弟子的住所。

江月牙跟着人群一起往星月台走去,星月台位于碧秀峰和天启峰之间的山麓地带。

有一家三口,孩子骑在父亲头上,母亲挽着父亲的手;有年轻的小情侣,时不时咬耳朵;也有三五好友,手里提着酒,脸上泛着红光,似乎来这儿之前就大醉了一场。

人群紧紧包裹着江月牙,哪怕头顶朔朔寒风吹来,也不觉得冷。到处都是人在吐着白气说话,热闹、喜悦的声音,每个人都眉头舒展,似乎生活本该就这样无忧无虑。

江月牙听他们说话也高兴,快乐是会传染的。但她也觉得孤独,每个人都有伴儿,只有她独自一人,空落落的。

星月台中央有修士在表演歌舞,江月牙眼尖地发现一旁的乐队里,光头修士正忘我地吹奏着竹笛,而虬髯修士穿着长袖衣,挥动衣袖起舞。

虬髯修士身材健壮,但没想到他的身体也异常的柔软,弯腰下背不在话下,灵活地跟随着乐声挥舞着腰肢。

他身边众星拱月般围着一群年轻的姑娘,身穿彩衣,风一吹便勾勒出完美身形。其中有两位格外抢眼,像双生子一般,默契地同时翻着跟头,引来一阵阵叫好声。

江月牙看了一会儿,闻到一股香气,烤全羊的味道。她循着香味走进一间草棚,烤肉男子正埋着头,熟练地涂上酱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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