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宴看了眼亮着的电视,这才转头看向沙发上睡得眼神雾蒙蒙的人,孟禾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睡袍,顾成宴看得直皱眉,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怎么不去卧室睡觉,那些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
“没有看电视,我在等你。”孟禾有些呆愣地答道,眼神迷离,还小小打了个哈欠,很是瞌睡的模样。
顾成宴怔了一下,将孟禾抱去卧室轻轻放在了床上,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孟禾挣扎着想清醒过来,却终究抗不过睡意,最后只得沉沉睡去。
……
第二天是星期六,难得的好天气,阳光透过窗帘温暖了整个卧室,孟禾慢悠悠伸了个懒腰,感受到腰上温热的触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家了。
顾成宴昨晚回来的晚,睡得便更晚了,这会还在沉睡,孟禾有些心疼他,原来她没在的日子,顾成宴每天都这个辛苦,昨晚想着的好好谈一谈也歇了心思,大不了以后不多提及朋友的事就好了。
她小心挪开了顾成宴的手,想下床去洗漱,没想到还是吵醒了顾成宴,顾成宴伸手揽了一下,将人直接捞进了怀里,声音带着点委屈道:“别走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其实他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这招还是和季坤请教的,不管谁对谁错,先认错就行,然后再装可怜装委屈,百试百灵。
果然,孟禾瞬间有些遭不住,摸了摸顾成宴的侧脸:“我只是难过你对我的朋友态度不好,并没有生你的气,你对我已经很好了。”
“那我以后尽量对她的态度好点,之前是我说得过分了,下次请她吃顿饭道个歉。”顾成宴将头埋进孟禾的颈窝里,吻了吻道。
“不用了,小月她不知道这件事。”孟禾摇了摇头,忍着颈间的湿热麻痒回答,脸色带了点绯红。
“那我们就再来算算另外一笔账。”顾成宴翻过身将孟禾压在了下面,舔了舔嘴唇,眼神有些危险,完全没有刚才的可怜模样。
“哪笔?”孟禾有些迷茫。
“你当时怎么说我的?忘了?”
他一说孟禾瞬间想起来了,自己曾经骂过渣男这件事,她当时真的只是冲动之下口不择言,渣男确实太污蔑顾成宴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孟禾愧疚地道了声歉。
“做错事可是要受惩罚的。”顾成宴眯了眯眼看她。
孟禾低下头小声问道:“要怎么罚?”
“你上次买的那盒套呢?”
“……在客卧衣柜最下面的小格子里。”
“还挺能藏。”顾成宴轻嗤了一声,然后懒懒地命令道:“去取。”
“阿宴,别用了好不好?”孟禾半跪起了身子,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撒娇道,带着点怯意,秦小月当时买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后来被顾成宴发现,还说是什么螺纹的,孟禾便专门去查了一下,白着进黄着出,再看见那盒套也又羞又怕,特意藏到了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顾成宴勾了勾唇,轻拍了拍孟禾的臀侧,哄她:“乖,快去取,等着用呢。”
孟禾只得磨磨蹭蹭下了床,慢吞吞向客卧走去,顾成宴也不摧她,漫不经心道:“是不是觉得卧室不够刺激想换个地方?书房那张桌子怎么样,很衬你肤色,客厅的沙发也可以,够大,还有厨房的……”
还没说完,孟禾便红着脸小跑了出去。
顾成宴之前顾着孟禾的胳膊,又因为顾向东的事,素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孟禾又忙着照顾秦小月,也没吃上一口肉。
憋了好久的劲一下子使了出来,他是快活得很,身心都舒畅了,甚至好心情地奖励了自己一根事后烟,虽然之前说过要备孕,顾成宴忍不住的时候还是会背着孟禾抽一两根,而现在也不用背着,那个可以管他的人被他欺负的浑身软绵绵、玉白的肌肤遍布着各种斑驳痕迹,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这熟睡的人压在枕头旁的一张精致的小脸此刻泛着娇艳的红,眼角还带着点点泪痕,整个人缩成一团,格外可怜的模样,顾成宴凑过去吻了吻那红通通的小脸,心口软的不像话,这几天连轴转工作带来的繁忙困倦一扫而空。
……
孟禾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下午三点才幽幽转醒,人却还是不太清醒,她在家里转了一圈,顾成宴居然还在,书桌上放着电脑,在浏览着什么,看到孟禾走了进来,将电脑推到了一边,冲孟禾勾了勾手指,哄道:“过来。”
孟禾格外听话地走了过去,被拉着坐到了腿上,顾成宴低头吻了一会才放开她,“做了饭,还在厨房温着,可能有些凉了,我去加热一下。”
孟禾乖乖点了点头,双手却还是抱紧了顾成宴的腰,没有一点放开的意思,格外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顾成宴也不在意,托着臀轻轻松松将她抱了起来,宠溺道:“真是娇气地可以。”
孟禾没有反驳,凑过去吻了吻顾成宴的喉结,小声道:“最喜欢阿宴了。”
顾成宴这会也看出她这会还没彻底清醒,迷迷蒙蒙格外软萌可欺,不过他是愿意哄着的,挑了挑眉问道:“喜欢哪里?”
“哪都喜欢。”
顾成宴到底没忍住,将人直接放在橱柜台面上,往前倾了倾身子,冰凉的台面让孟禾清醒了一些,下一秒顾成宴已经将手垫在了下面,不容拒绝的吻了上来。
两人又闹腾了好一会,顾成宴顾着孟禾的身体,到底是没在厨房做什么禽兽的事,将人牵到了餐桌前,自己去端来了饭菜。
“明天是一中百年校庆,带你过去。”饭吃到一半,顾成宴突然插了一句。
“学校邀请你了?”孟禾有些惊讶问道,说完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天真,顾成宴现在的成就,被邀请也是理所当然。
一中百年校庆她自然听说了,学校前一阵忙着装修,最近更是挂着各种横幅,听路过的学生聊天也提到在排练各种节目,只不过孟禾到底只是一中普通的学生,也够不上被邀请的资格。
其实大多数人最后都只是普通人,但安慰自己平凡可贵总归是没错的。
“邀请我不是很正常吗,猜猜我捐了什么?”顾成宴饶有兴趣问道。
孟禾总觉得他神色带着些戏谑,试探着问了句:“教学楼?”
“是有一栋教学楼,还有一圈围墙,防止某些学生□□出去吃蛋糕。”顾成宴意味深长道,刻意咬重了某些同学几个字。
“我只翻过一两次啦,运动会那次就被你撞到了,你怎么还记得啊?”多年前干过的丢人事被再次提起,孟禾难免有些尴尬,不禁埋怨道。
“这辈子怕是忘不了了,那么小小的一只,挂在墙头,挺好玩的。”似乎想起来孟禾当时的窘态,顾成宴忍不住勾了勾唇。
孟禾被他说的有些脸红,又说不过,凑过去咬了一口顾成宴的脖颈……
“说不过就动手,孟禾,可真有你——”
孟禾伸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果然还是武力最容易解决问题。
……
校庆这天格外热闹,一中到底是文化底蕴深厚的百年名校,也格外财大气粗,四处挂着横幅,广播更是一天没停过。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满脸热情地迎接着来宾,带着来宾就坐,他们脸上满是少年朝气,带着份对母校的自豪。
校庆还是在那个熟悉的田径场举行,顾成宴牵着孟禾去了最前排留着的一排位置,最中间坐着的是校长,孟禾高中时还有幸见过他一次,校长格外热情的招呼了顾成宴,赞了她们一句男才女貌,虽然是场面话,顾成宴却显然被取悦到了,两人寒暄了一会。
后面又来了几个人,孟禾看到了蒋随舟,两人远远打了招呼,便被顾成宴捏了一下手,孟禾有些无奈。
后面又来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孟禾认出了其中一位,是华大挺出名的一位教授,没想到是从一中出去的。
最后到的是齐盛铭,他眉眼如少年时一般肆意昂扬,黑色的耳钉经年不朽,闪着璀璨的光,后面还跟着一个面色沉稳、五官硬朗的男人,孟禾偶然一次在采访中见过,是齐家的掌权人齐琛。
典礼很快就开始了,校长上去洋洋洒洒说了一通,从建校到发展、从当时的落魄闭塞到现在的辉煌壮大,说到忘情处,甚至放下稿子抹了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