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跟我好好说说,你是怎么认为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英俊潇洒的面庞所倾倒的?”
“好了我承认,是我被你的美貌倾倒了行了吧?”他说着无奈的撇嘴道,“况且放眼整个维和队伍,就你和我最配了吧?我这么帅不值得让你一见钟情吗?”
我疑惑地挑起眉毛看着他:“谁跟你最配?你当晏旭是摆设吗?况且就算没有他,还有黄星城呢,也轮不到你啊。”
他叫道:“哇!你干嘛这么说话,怪伤人的!”
“你……排第三行了吧!”
他鄙夷的看着我:“你幼不幼稚,还排这种东西!”
“我这不是为了安慰你吗?”
“那你觉得你安慰到我了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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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营地有个联欢会,搞的还挺热闹,伏特尔战队和武警部队的雷豹战队还打起了篮球赛。
只不过我看场上,陆甲恒好像跟晏旭杠起来了。
这俩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打到最后都开始1v1了,其他的队友在旁边摸不着头脑的面面相觑。
同医院跟我一起来维和的同事谢卓书坐在我旁边,看着他俩道:“这俩人怎么还较上劲了?”
我想起来中午在医疗仓库的事情,轻笑出声:“不知道。”
“你笑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什么。”
“看你男朋友累的,”她说道,“我看那个陆甲恒好像是故意的啊。”
我笑着叹了口气道:“还是怪我长得太好看。”
谢卓书笑出声来:“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懂了。”
我估摸着晏旭已经洗完澡了,于是去了晏旭的宿舍。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他的声音:“进来。”
我开门之后,漏出个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想我了吗?”
他笑道:“你快进来吧。”
我关好门,轻快的跑过去,搂住他的腰身,仰起头说道:“打了那么久的球,累吗?”
他回抱住我:“不累,挺有意思的,不过那个陆甲恒更有意思,看来是把我当对手了,想跟我一较高下。”
“你这么想的啊?”
“不然还能什么原因?”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松开他坐到床上,“我看他是想在各个方面都跟你一较高下。”
他也坐了过来:“各个方面?我感觉你话里有话啊。”
我揶揄道:“不怪别的,怪你媳妇太好看。”
他倒吸了口气,微眯着眼道:“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明白了什么?”
“他看上你了?”
我憋笑道:“他还以为我也看上他了。”
晏旭笑出声来,他饶有兴趣的问道:“然后呢?”
看他这样,我突然就想逗逗他:“然后我承认了啊。”
他脸色突变:“你承认什么了?”
“我不仅承认了,我还答应他了呢。”
“你又答应啥了?”
“那我承认喜欢他了,就自然答应和他交往了。”
“你有病吧!”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你有男人你知道不?你再怎么想逗他,也不该开这种玩笑啊。”
我忍不住笑道:“好了,我逗你玩呢。”
他斜睨着我:“逗我玩就这么有意思吗?”
“你还不是当真了,”我说着靠近了他一些,搂上他的脖子,“他就是跟我表白被我拒绝了,然后知道了你是我男朋友,心理不平衡,所以才会那样的。”
“我说呢,我说他怎么突然这样。”
“晏旭,”我牢牢的盯着他,手抚上他的脸,“我感觉你今天好帅啊。”
“我每天都很帅,”说着他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我脱光了躺在床上的时候更帅。”
我笑着推开他:“想什么呢你,这是维和,你别乱来啊。”
“好了,不早了,睡觉吧。”
“那我回宿舍了。”
他说:“跟我一起睡不行吗?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想让我怀着孕回国吗?”
“睡觉而已,你想哪去了?”
“男人一旦开了荤,还能忍住吗?”
我可没忘我们第一次之后,到维和的前一天,就几天的工夫,他折腾了我好几次,况且来这维和也没带安全套,搞不好我真的大着肚子回国怎么办。
“你们医疗队没有避孕药吗?”
“有我也不吃,伤身。”说着我反应过来,瞪着他道,“你还真想着这事呢啊!”
“我……没有。”
我哼了一声道:“管你有没有,早点睡吧,明天开诊,可有我忙的了。”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
他跟在我身后送我出门道:“你干嘛大晚上的还戴着贝雷帽啊?”
“我喜欢啊,”我美滋滋的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维和军用贝雷帽,“我觉得我带上贝雷帽可好看了,你觉得呢?”
他笑着敷衍道:“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好看。”
“虽然很敷衍,但确实是实话。”
他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跟我待久了?你怎么跟我一样自恋了啊?”
“臭味相投,也是一种爱情。”
天亮了,我们就能回家了。
黎巴嫩是个地中海边的小国,东部和北部接壤叙利亚,南部比邻以色列。
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它无法免于中东的政治纷扰,但它的文化宗教很多元,还有五处世界遗产。
作为一个国土面积只有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小国,黎巴嫩的地形很多变,有蔚蓝的地中海岸、绵延的沙滩、蜿蜒的山脉、深邃的峡谷和美丽的湖泊。
在黎巴嫩首都贝鲁特,战争留下的创伤依旧历历在目,但同时这座城市又显现出别样的年轻活力,建筑物上弹痕依旧,酒吧夜店热闹喧嚣。
可由于叙利亚危机的原因,叙黎边境近些年已经成了高危地区。
黎巴嫩政府军近两年来在北部边境和恐/怖分子发生了多次交火,虽然随着ISIS的败退,地区安全局势有所改善,但情况仍不稳定。
自叙利亚危机爆发以来,大量难民涌入黎巴嫩。
这些难民中,尤其住在北部城市的难民,许多都是叙利亚反对派的支持者,他们对中国人并不友好,而黎巴嫩许多的南部城市都由真主党控制,所以黎巴嫩和以色列边境的局势多年来也一直并不乐观。
维和的前半年,一切都还挺顺利,晏旭他们扫雷排雷,帮助当地居民解决一些难以解决的事情,我们医疗队每天都会对当地的居民和一些难民予以帮助和治疗。
最后还剩两个月的时间,黎巴嫩有些开始不太平了。
当地突然爆发疟疾,死了不少人,营地接收了很多患者,搞的人心惶惶,一些恐/怖分子趁乱开始发动武装袭击,时不时的扰乱边境的安宁,受伤的人越来越多,送到营地的人也越来越多,每天各种患者鱼龙混杂,搞的大家都焦头烂额的。
恐/怖分子不久后开始向我们营地投掷多种具有极强杀伤性的催泪/弹、炸弹、燃烧/瓶等武器,造成一些维和队员和营地内的病人受伤。
不过,大家并没有过多恐慌,反政府的武装军和恐/怖分子也突然消停了一个半月,我们也在这段时间之内有效的控制住了疟疾的传播,大多数的病人也都开始好转。
2018年10月25日,是我们这一批赴黎巴嫩维和的军人们在黎巴嫩的最后一天,明天一大早,我们将踏上回国的路程。
晚上九点左右,晏旭在我的宿舍里给我冲了杯速溶的奶茶。
我正拿着手机翻看米苋给我发的照片,这里网太不好了,通讯也不方便,就为了这几张照片,我跑到离营地的WiFi路由器最近的地方,举着手机站了好半天才接收到。
晏旭把奶茶递给我,坐在我旁边凑过来看道:“你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我笑道:“我干儿子的照片。”我把手机递给他道,“你看看,米苋和过峤的儿子,好看吧?”
他接过手机看了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小子都一个月大了。”
“米苋告诉我孩子已经取好名字了。”
“叫什么?”
“大名叫过景沅,小名叫……”
“好难听的名字。”他突然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