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说:“小姐,现在老爷和夫人在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现在正宾来了,老爷和夫人正亲上前迎接,他们相互行正规揖礼后便入场,主宾落坐于主宾位;客人就座于观礼位;宾客都落坐后主人才就座于主人位。” 我这是有些不明白,于是就问:“珍儿,什么是正宾和有司呀?” 珍儿为我解释道:“正宾就是有德才的女性长辈,有司就是为小姐托盘的人。现在开始及笄礼了,小姐你准备好,差不多就要出去了,等老爷说完。”
此时,我听见江老爷说:“今天是小女江晚柠行成人笄礼,非常感谢父老乡亲来到江府参加小女的及笄礼。” 稍顿片刻,江老爷便接着说:“现在请小女入场。” 于是,赞者先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接着珍儿就和我一起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赞者为我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随后正宾就先起身,老爷和夫人起身相陪。正宾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主宾与老爷夫人各自归位就坐。
我便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正宾走到我的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这时,我才发现正宾就是皇后娘娘,而有司是一个陌生的婢女。然后皇后娘娘就跪坐下(膝盖着席)为我梳头加笄,随后起身,回到原位。赞者为我象征性地正笄。接着我便起了身,宾客向我作揖祝贺。我便由珍儿领回到了东房,赞者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我着襦裙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老爷和夫人,行正规拜礼。这是我的第一次拜。珍儿之前和我说过,这第一拜是表示感念老爷夫人的养育之恩。
接下来是二加。我面向东正坐,再洗手,复位,有司奉上发钗,皇后娘娘接过,走到我的面前,再次高声吟颂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赞着为我去发笄。皇后娘娘跪下,为我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帮我象征性地正发钗。宾客再次向我作揖。我再次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我着深衣出来再次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皇后娘娘,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二次拜,这一次是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接着就是三加。我面向东正坐,皇后娘娘再次洗手,再次复位,有司奉上钗冠,皇后娘娘接过,走到我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赞者为我去发钗。皇后娘娘跪下,为我最后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赞者我正冠。宾客向我作揖。我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这次的礼服是夫人亲自缝制的,非常的漂亮,据说这次我带的钗冠是皇后娘娘的嫁妆之一,但是因为是我的及笄礼,便送给了我。我着大袖礼服、钗冠出房后,最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皇上,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三次拜。这次是表示嫁给太子之后,恪守妇道,好好的辅助太子殿下。
这一切都好了之后,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皇后娘娘揖礼我入席。我便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皇后娘娘向着西边,赞者奉上酒,我转向北,皇后娘娘接过醴酒,走到我的席前,面向我,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我随后行拜礼,接过醴酒,皇后娘娘回拜。我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饭,我接过,象征性地吃一点。我再拜,皇后娘娘答拜。我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这样之后,我已经累到不行了,本以为礼成了,结果,珍儿拉住我说:“小姐,还没好呢。现在是要给小姐取字呢。”我此时无奈及了,怎么我之前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麻烦的呀,怎么到这就这么麻烦呢。
皇后娘娘起身下来面向东。老爷夫人起身下来面向西。皇后娘娘为我取了字,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江曦。”我便答:“江曦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我向皇后娘娘行揖礼,皇后娘娘回礼,随后复位。
接着,珍儿就领着我来到老爷夫人面前聆训。我跪在老爷夫人面前,老爷和夫人对我进行教诲。我静心聆听,在老爷和夫人说完后,我便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最后向老爷和夫人行拜礼。
最后,我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我立于场地中央,先后行揖礼于:正宾、客人、乐者、有司、赞者、旁观群众、老爷夫人。受礼者就微微点头示意。江老爷和江夫人来到我的身边,大家全体起立。江老爷面向全体参礼者宣布:小女柠儿笄礼已成,感谢大家的盛情参与!随后我跟随江老爷江夫人向全场再行揖礼表示感谢。终于结束了。之后,珍儿领我回到房间,我立刻趴在了床上,开口问:“珍儿,那个协助皇后娘娘的那个人是谁呀?” 珍儿看我这样,明白我是累了,就随我而去了,搬了把凳子坐在我身边说:“那位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另一位也是,这两位都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可亲了。”我正想说着什么,就听见外头吵吵闹闹的,于是,我便起身,和珍儿走到门口。我一边走,一边说:“是何人在此喧哗,不知道江府不可到处喧哗吗?”
第7章 太子殿下
我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位身穿价上等绸缎,腰间带着一个上好玉佩的男子立于我的房门前。但是,我又不是一个颜控,所以这位男子长的在绝色,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于是我就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是谁?为何在我房门前。” 那位男子未曾开口,那个讨厌的嬷嬷就开口了:“这位可是太子殿下,你还……”我实在是讨厌那个嬷嬷到不行,于是我直接打断她的话:“太子殿下又如何,就可以随意出入女子闺房不成?”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嬷嬷,因为气势不足,珍儿扶着我,我垫起了脚。
那个太子殿下看我这样,不经笑出了声,我瞪了回去,质问道:“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太子殿下也不恼,“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女子。你和我听说的很不一样。”这时,我才仔仔细细的看着太子。随后,我就问:“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让你过来的?”太子殿下点点头,于是我就说:“那就请这位嬷嬷回去吧。”那个嬷嬷听闻就抬头看着我,太子附和着我,让那个嬷嬷回到皇后娘娘身边。
于是,我就和太子殿下走到亭子处,我倒了三杯茶,强制要求珍儿坐下。太子说:“你可曾知道,你不久之后就要嫁于我。”我点点头,想知道接下去他会说什么。“可是,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情感了。”我笑了笑,喝了口茶说:“难怪,皇后娘娘会取曦字,曦为惜的谐音呀,这时要时时刻刻的提醒太子殿下呀!不过,我也不是一个棒打鸳鸯的人,所以,你可以把你心爱的女子娶到手。如果,皇后娘娘不同意,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太子殿下皱了一下眉头,问:“为何?”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答道:“身在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想让太子可以有一件事情由自己做主。只是,太子妃不可以让太子心仪的姑娘做了,有些为难她了。”太子激动的握住我的手说:“不,不,这样我和她就很满足了。”我低头看了看太子握住我的手,太子反应过来,立马松手。
随后,消无声息了片刻,我问道:“太子,可否告诉我那女子是谁?”太子嘴含笑意,满眼的温柔说:“叶家大小姐,叶简一。”我一听叶家大小姐,立马压住珍儿。太子似乎看到了珍儿的反应,就看了看我,我笑着说:“真巧,又和她扯上了联系。不过,太子要娶她,我有要求。”太子思虑了片刻,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