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黑化之后+番外(54)

作者:长夜白兮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猛然想起稚离也未饭食,温舒辰忙扭头向怜儿发问:“你不提我竟忘了,阿离今日可用过饭食?”

“用了用了!”怜儿点了点了头:“午时我亲自去送的,喂了饭食,饮了汤药,阿离姑娘瞌睡的紧,想是筋疲力尽了,收拾屋子都不曾醒过。晚上这不服侍小姐么,阿离小姐那处也差了春棠照料。”说完这些,怜儿有些垂头丧气的拍拍肚子:“这府里,有嘴的都吃了,就只小姐和我,还未有用食。”

“噗嗤…”温舒辰忍不住笑了笑。

“小姐!”怜儿抗议着,两人便在堂外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起来。

稍待未久,前堂那烟雾里,传来了一名男子爽朗的笑声:“成了成了!咳咳…咳咳…终于成了!”

周医师捧着一个瓷瓶,风风火火的走出前堂,不想此时温舒辰和她那个贴身丫鬟,竟还候在堂外,正笑盈盈望着自己。

周医师忙服了服头冠,挥着袖子将周身的烟气拍散,躬之一礼。

“周医师不辞辛苦,劳顿疲乏,我已命人备下客房一间,医师今夜不妨便在府上休息吧。”温舒辰略施了施礼。

“不不不!”周医师忙摆了摆手说:“周某岂敢在府上烦扰,更何况现在只怕小姐也分身乏术了。天还不晚,有些事还需与小姐交代,说清楚了,周某就近寻个客店侯着便是,府上有急,只管让下人来唤,周某定竭力而为。”

“如此也好。”温舒辰疲倦的回复道:“府上已是自顾不暇,更何况沾染了这些晦气事情,只怕确实是客店更自在些的。”

看着温舒辰有些落寞的神情,周医师还想再安抚上几句,可不待周医师开口,温舒辰抢先开了口。

“有些事,舒辰也需和先生讨教一二。先生倘若不嫌,我命家臣备些薄茶,去堂里稍歇,我们边歇边议。”说罢,温舒辰已给怜儿递了眼色带路,一行人便又陆陆续续往主堂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稚离:虽然是一场噩梦,可是舒辰好帅啊···

温舒辰暗自苦笑:真傻。

稚离递刀:舒辰舒辰,你拿着,你学我!这样!手腕再高一些!还有眼神,眼神再凶一点。

温舒辰被迫学着稚离的姿势。

稚离:啊啊啊啊!!!我媳妇超A!!!!

☆、命中注定

府上的下人们此时已将主堂收拾干净,待两位正主落座后,一茶娘徐徐而入,对着座上两位大人施了礼,跪于案前,一手挽袖,青葱玉指捻了支伴茶香正欲点燃。

温舒辰笑了笑,抬指轻轻点了点几案道:“香就免了罢,再燃下去,只怕周医师要不适了。”

且说周孔思为了制作那丹药,足足熏了半日的烟尘,此刻再望见这伴茶香正暗暗叫苦,不想温舒辰便解了这眼前困顿。周孔思忙作揖谢道:“周某今日确实有些乏这烟尘之物,如此甚好。”

茶娘闻声点了点头,将伴茶香重新放于案上,抬手取来白玉壶,将茶具一一涤净。

温舒辰便也不再多看,毕竟此时她是真的倦了,又累又饿,精神也不大好,只好轻声扰道:“舒辰有一事欲相告与医师。”

“小姐请讲。”

“我想医师您品过舒辰脉象,便也知此非寻常病症。”

周孔思并未直接开口,而是望了望正在煎茶的茶娘,欲言又止,转头示意。

温舒辰笑盈盈等茶娘将茶奉上,挥了挥手道:“下去吧,去嘱托了管家,帮医师订间上好的客房,费用从府上调用。”

待那茶娘将茶具处置妥当,退下后,怜儿已叫散了主堂里的众人。

“今日仓促,周某也正在纠结于此,小姐万不可轻视了此症,虽一时无碍,却是日月积累而至此。不知小姐得罪了何人,可这般纵容着,定会病来山倒,终有一日,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说到这里,周孔思沉眉惋惜道。

“舒辰自是知道些的…”温舒辰沉了沉眉,轻轻抚了抚茶盏上的雕花说道:“此事,比医师您之所见要凶险万分,而何至于此,舒辰不能说,医师您也铭记守口,莫要因此招惹了不必要的灾祸。”

周孔思一时间有些混乱,温舒辰的话让周孔思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能周某说的不够明白,小姐您中的毒,应是宫中某种秘药,很久以前师傅论药时曾提起此毒,饮之初时与常人无异,甚至数十年潜伏于体内,未有发作。可此毒饮入,却会沉积于体,越积越深。幼时师傅讲学,周某不曾用心习之,只知,这毒匿于体,也有某些特别的缘故会诱之发作,毒发之时,在体内沉积的淤毒便游走于五脏六腑之间,直至依附于心脉之上,倘若纵容其发展,毒便频繁发作,身体如坠入冰窟一般,一年四季不分节令,恶寒蚀骨,且心脉逐渐淤堵,最终落得个活活憋死的下场。”

说完这些,周孔思当即就后悔了,对面的人毕竟是个不经风雨的女子,这样直白的话只怕要吓坏了她,可真正抬头去望,温舒辰却也仅仅皱了一瞬眉头,便再没有任何触动,好似此刻讨论的是别人,而非自己一般。

“那…医师觉得舒辰可还有救?”不知为何,那女子笑了,施施然低头饮了口茶水,好像只是听了个有趣的故事一般。

“你…”周孔思难以置信的站起身,心中油然生出恐惧之感,身后的凳被撞翻在地,寂静的堂里尤如惊雷炸响。面前这女子莫不是听不懂人言?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去喝茶嬉笑。

周孔思将盛放了丸药的小瓷瓶放在温舒辰面前,“憋闷时垫于舌下含服,能缓解些许痛苦,于小姐之症有缓解效果。”周孔思不敢再去看温舒辰的脸,他的医术尚不能医治此毒,说与她的,她面上也浑不在意,周孔思不知还能如何劝说于她。

“多谢医师。”温舒辰低落的抿了抿唇,将那瓷瓶掖入袖中。她感觉得到面前这男人的惊恐与不解,只得无奈苦笑道:“先生大可不必难过,舒辰,早早便入了死局,今日得了您点拨,便也再没了畏首畏尾的忧虑。如此,也甚好…”

周孔思莫名的烦躁起来,好像有什么缠缚于颈间,更着喉头,难以喘息。

温舒辰站起身,于周孔思面前行了礼,“医师莫要忘记舒辰嘱咐,有些话,出口便是祸。”说罢,便引着怜儿出了堂。

一路走着,满天星斗,温舒辰抬头望了望,不由得松了口气,忽然就不那么急了,原来,处心积虑处理了那么多事,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换做以前,温舒辰总想着,也许庆启不是想要证明什么,他想的不过是毁了温家而已,也左右思量过,兴许还有什么斡旋的余地。只不过,现在才发现,不过是白白忧愁一场,庆启要的,是让她死,让温氏亡,他要的是让良辰的神话破败在他的巍巍皇宫之中。旁的,他什么都不在意,也什么都不需要。

“怜儿,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下去吧。”温舒辰叹了一声,她的声音轻的如一片薄羽。

怜儿没有答,可是很快那啜泣之声便再也忍不住了。“小姐…我害怕……”

“傻姑娘,你怕什么?”温舒辰笑了笑:“你想我像姐姐那般被折磨么?”

“不…”怜儿抽噎着,用力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温舒辰揉了揉怜儿的脑袋,安抚道:“可如此不也正好?我不用受很多苦了,你们替我顾看好姐姐,远远的躲开这些风雨。反正我进了宫,再不会出来,你替我瞒着姐姐和张妈,就当我仍是享着福,这样,就够了。”

怜儿仍是抽噎着,她总说不过小姐,不管什么事,她也只能听小姐说说,说些和他人说不得的话。

两人在蒙蒙夜色中立了许久,温舒辰便由着怜儿哭个够,其实心里也知道,怜儿是替自己鸣不平,替自己委屈,而此刻,怜儿的泪就像是她的泪,她也只当是自己好好发泄过这一场。

直至二更打了更,怜儿才惊觉哭了许久,忙胡乱抹了把眼泪,推着温舒辰往主堂里去,也终于在忙碌了一天过后,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

当吃好晚饭,安抚过张妈和怜儿,才终于空出了自己的时间。原本疲倦的很了,可想起白日里阿离说自己身上有味道,温舒辰还是拖了困乏的身子去了沐堂。躺在浴桶里,温舒辰缓缓揉着胸口,想起周医师制的药丸,温舒辰起身拉过衫子去取那瓷瓶,打开瓶塞,抖了抖瓶子,一颗乌黑的丸药滚了出来,将药丸含在舌下,温舒辰重新躺回了木桶里,还是不禁皱了皱眉头,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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